第18章 人肉墩子(1 / 2)

太子是將來要登上皇位的天子,而太子妃也會跟隨夫君,有朝一日,得以入主中宮,統率後妃,母儀天下。

隻是眼前的人,實在缺乏那種一統後宮的氣度,平白無故多了許多長舌婦的小家子氣在裏頭。

雲瑤與眼前的人僅有兩麵之緣,就已知道她最喜抬高自己,貶低他人的性格,因而隻一味垂了頭聽任她的奚落,並未有任何回應,以免引來她更狠毒的話語。

相比起往日陪在太子妃身邊極盡阿諛奉承的小丫鬟來說,雲瑤顯得很無趣,太子妃一時覺得興趣了然,便冷了臉:“看來你也不是個機靈的,到底是小王府出來的人,沒什麼出息,本太子妃要就寢了,這裏不需要你伺候,退下吧!”

“妾身先行告退。”

緩步退出了偏殿,雲瑤暗暗舒了一口氣,便在春菊的引領下,來到下人房休息。

第二日,她們早早起了床,前往側殿陪同太子妃排練舞蹈。

庭院裏,太子妃早早換上了舞衣,殷勤地扶了皇後坐下,“母後,練舞這等小事,無需您親自操心,兒臣定會安排得很精彩,讓父皇體會到太子與兒臣對他的一片孝心,況且,季玄羽府裏那名出色的舞女昨個兒已經入了府,兒臣知道該怎麼做。”

一身華服的皇後滿意地微微點了點下巴,“你跳舞很好,本宮很放心,隻是從前那穎妃仗著自己有寵,多番與本宮過意不去,甚至還幻想著自己的兒子能登上太子之位,如今她一天天被皇上冷落下去,本宮的兒子也早是尊貴無比的太子,本宮就是要讓她看看,本宮的太子和太子妃是如何出類拔萃的。”

“母後說的是,這也是兒臣執意要接那雲姬入宮的原因,等到中秋那日,季玄羽進了宮,看到他自己的侍妾淪為兒臣的伴舞,心中定然不是滋味,兒臣此舉也好教他更加清醒地認識到,他隻是皇子,要永遠屈居於太子之下,而他的母妃穎妃嘛,自然不必多說,早就是母後您的手下敗將了。”

“嗬,穎妃隻是澄越國送來的貢品,竟敢癡心妄想著與本宮平起平坐,也罷,這次的中秋家宴,本宮便許她出席,讓她與她的兒子遙遙相望一眼,以解相思之苦。”皇後滿臉不屑,語氣裏更多的是上位者的得意。

看來雲秀國雍容華貴的皇後也並非雲瑤想象中的那樣慈和待人,相反一直對穎妃昔年得寵的事情耿耿於懷,縱然她已是皇後,她的兒子是太子,又得償所願迎娶了大將軍的嫡出千金,她們這對婆媳還是不願季玄羽母子過著安穩的日子,總想著給他們製造一點難堪。

隻因為,皇後難捱寂寞的後宮時光裏,陪在皇上身邊的,是穎妃。

好不容易鬥倒了穎妃,她自然得意萬分,還要處處顯示出自己的優越感來。

在後宮,勾心鬥角或是女人之間一個淩厲的眼神,或是一句嘲諷,但到了前朝,若太子真的忌諱皇上曾經有過立季玄羽為太子的想法,那麼一定會對他處處壓製,甚至會屢屢動起殺心。

雲瑤低垂著頭,豎起耳朵聽著皇後與太子妃的對話,這才明白,季玄羽為何招了那麼多姬妾入府,為什麼要讓外人都認定他是一個一味沉溺聲色,隻懂享受的廢材皇子,無非就是將自己的鋒芒收斂起來,以此來避過皇後母子對他們母子的不滿。

又或者,他在前朝後退一步,他的母妃在後宮的日子便能好過一些。

就好像,他同意雲瑤進府來給太子妃伴舞,皇後便準許穎妃出現在中秋宴席之上。

聽皇後話裏的意思,季玄羽已許久未和穎妃相見。

踮起腳尖,細心地替皇後理了理脖頸間的珍珠項圈,太子妃微微一拜,“母後仁慈,兒臣望塵莫及!”

“你是本宮最中意的太子妃,以後等你坐上了這把鳳座,你一定會比本宮做得更好,好了,你專心練舞,本宮還有事要處理。”

“兒臣恭送母後!”

待皇後在婢女的攙扶下離開之後,雲瑤她們才敢走近,見過禮,盡管心裏有千頭萬緒,見太子妃有意無意地瞥了她幾眼,雲瑤也不敢繼續思索這件事,忙收斂了心思,靜候太子妃的吩咐。

依照皇後的意思,本次宴會,太子妃將為皇上帶來一曲《天女撒花》,這支舞動作並不算難,重在人多,心思巧,營造出花瓣漫天飛舞的感覺即可。

“來,你們四個過來,站在這兒,彎下腰去,我要踩在你們的背上,要有一種仙女飄飛的感覺,你們可給本太子妃站穩了,若是摔著了我,我要母後殺了你們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