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狼君,一個清冷的名字,兩個帶著些許憂傷的字眼。
我叫狼君,一個盛氣淩人的名字,孤獨且高傲。
我叫狼君,一個王者的代名詞,霸氣十足,注定了這一生終將不凡。
我叫狼君,然而就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名字是誰給起的?又是誰把它傳叫開來!
或許是與生俱來,又或許那夜之後…。
我隻知道在那北方茫茫雪原上,這名字就代表著權威,代表著恐懼,代表著我是哪裏的王,神聖且不可侵犯。侵我者,必誅;犯我者,必死。
我叫狼君,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不對,說狼太過禽獸了點,確切地說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人。還不對,說狼人有點不倫不類,再說的更確切點,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人。
恩,我可以很確定我是人,不是狼。隻是有著一點點狼的習性而已,殘忍而且貪婪。我知道這性情並非我願,我的初衷是做一個好人,沒有殺戮,沒有殘忍。
但是事與願違,天地間自有生靈,就一直爭鬥不休,沒辦法,為了生存,我也隻好給自己立了個誓言:擋我者,死!
我不記得這誓言是什麼時候立的,或許又是那夜之後,也許打娘胎起就立了也說不定,但是這一路走來,殺戮真的太多了。
雙手沾上了太多鮮血,死在自己手中的生命也太多了,以至於心裏有些麻木,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痛徹心扉,悲天憫人。那樣心軟,那樣大智若愚。
直到後來索性心也死了,仿佛是遊走世間的行屍走肉,沒有信仰。所以每當斬殺的時候都很決絕,毅然決然,幾乎到了瘋狂地步。
若你要說我這是弑殺成癮,就是一個瘋子,對生命太過褻瀆,對蒼天不懈。那麼,你錯了,我敬畏生命,敬畏蒼天,因為每每斬殺一條生命之前,我都是那麼躍躍欲試,那麼激動,甚至會為此而做一番禱告,然後認真地感受著這一場痛苦,掙紮,絕望所帶來的精神衝擊,這一場生命消逝的洗禮。
“這是為什麼呢?”我很多次我都這樣問自己,得到的答案卻是不知所雲,更不知所以雲。但在漫長的殺戮過程中,我很肯定的是:我不想死。
我叫狼君,然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出生何處,是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來此世間終究是為何?
我隻知道,自己從睜眼開始就已經在那片茫茫的雪原之中,而那片寒冷雪原就是我的家,雪原中的那群惡狼就相當於自己的家人。
從記事起,自己是就是吃著狼奶,和生肉長大。因為無知,我習慣了生肉和鮮血的味道,雖然其中滋味真的不是很好,甚至有些令自己作嘔,卻也曾經一度認為這是世間最美妙的食物,認為這是與生俱來的本性。
相比生肉與鮮血,狼奶的味道確實是要比它們好上很多,為此自己喝了整整喝了十年的狼奶,那時最美好的時光,就是趴在那些正處於孕育小狼崽的母狼肚皮上,含著****,吮吸著本來應該屬於小狼崽的營養。可是就此,無論是狼媽媽還是小狼崽,它們都沒有絲毫怨言,因為它們對我很敬,或者說是怕。
我問過為什麼,它們隻說這是狼族傳承萬年的古訓,再有就是隱隱感覺到我身體裏流淌著高貴的血統與氣息,那種帝王之氣,那種君主之息。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也是狼,但我發現自己與這從小陪伴自己的物種有著天壤之別,起碼外形上有著就連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的區別。
直到後來,我才聽族群中老狼王說我是“人”,一種與狼有著天差地別的高級物種。
我是人,我知道了自己為何會有著和狼群不一樣的外貌體型,也奠定我是君王之命的存在。我的理由很簡單:“高級物種豈可在低級物種之下陳臣”
再後來我聽了老狼王說了很多關於‘人’的故事,也漸漸失去了鮮血與生肉的興趣,或許是吃太久吃膩了也說不定,反正就是覺得這兩樣東西不太適合我,或者說是不喜歡那種惡心感覺。
從哪以後我開始吃起了熟食,吃熟食是人類在基本的本能,也是人類與野獸之間的風水嶺。我給出自己的理由也很簡單:我是人類,理應吃熟食。
自從我知道自己是人類以後,我想知道關於人的事情就更多了,這種感覺很奇怪,或者是人的本能,或者是別的,但自己就情不自禁,發了瘋似的想知道。
這是一個充滿靈氣的世界,在漫長的歲月裏各種生靈也都逐漸摸索出了把這種靈氣轉化成自身修為法門,當然這些法門也都不盡相同,但最終目的卻是一樣,那就是把自己變得更強大,更有威懾力。
靈氣無疑是上天賜予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它可以經過修習轉化為靈力,讓強者更,做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成就莫大威能,練就仙家道法。
雪原上的狼族也不例外,它們也有著一套自己的修習法門,從而得到靈力,雖然從中獲得的靈力有些粗淺,卻也確確實實提升了不少生存實力。
老狼王不是狼族裏修為最高的,但是確實活得最久的一個,雖然它早已沒有了當年稱霸狼群的霸氣,顯得有些風燭殘年,但是老狼王是狼族中最博學的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