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冰凍咒語(3 / 3)

南池山高興地說:“對呀,靈師長,你真聰明。”

酒鼎玉臉色非常難看,一雙眼睛氣惱地轉著。

南池山有點不解:“靈師長,有什麼不對嗎?”

酒鼎玉美麗迷人的臉上蒙上一層陰森森的霧氣,她咬咬牙說:“你知道嗎?有多少人為了練‘冰凍靈語’而被凍死。傻瓜,我不想你被凍死。”

南池山非常感動,心跳得更快了,道:“靈師長,你放心,我是不會被凍死的。讀‘冰凍靈語時’,我的身雖然很冷,但腦裏和心裏非常舒服。”

酒鼎玉吃了一驚,瞪著南池山:“這不可能,說實話,我也曾經練過,但憑我的靈法能量,還是無法抵抗‘冰’字的對大腦的冰凍,半途而廢。你,怎麼會舒舒服服地練?你練得怎麼樣?”她的臉色又難看又驚奇,充滿著怪異的不解。

南池山道:“看了大半天,已經理解了。”

酒鼎玉突然笑了,笑得非常開心:“啊,不錯,不錯,我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我相信你是說謊,沒有任何靈生能用大半天時間理解‘冰凍靈語’。你就算學會了冰凍靈語,沒有雪角獅的角,也無法使用。”

南池山正要說什麼,雪雪閃電般飛來,落在他的肩上,尖聲叫道:“雪雪餓,雪雪餓。”它的鼻子發出“吃吃”的聲音,狐疑地瞪著酒鼎玉,一雙尖利的、具有巨大靈法魔力的爪子,警惕地張揚著。

酒鼎玉望著雪雪,臉上露出天下最為動人的笑:“啊,雪雪,你似乎不喜歡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你曾經看過什麼嗎?”

雪雪尖聲說:“沒有,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不過,我真的嗅到你對主人沒有什麼好意。你的氣味不好,你的氣味不好。”

南池山生氣地說:“你說什麼,是不是餓昏頭了。你要知道,酒鼎玉靈師長是天下最美麗善良的少女,她體味芬芳,清新醉人,怎麼會氣味不好?請你不要再講酒鼎玉的壞話,知道嗎?”

雪雪傷心地說:“啊,主人,我是愛你的,我忠於你。你既然不喜歡我說酒鼎玉的話,我就不說。我們去吃東西,我很餓了。”

南池山道:“雪雪,我們到城中吃吧,學院的餐廳已經關了。”

酒鼎玉晶晶亮的眼睛轉了轉:“南池山,我請你到‘龍血樹’酒家用餐,好嗎?”

什麼?南池山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龍血樹”酒家是怡心城中最高級、最神秘的酒家,平常人是根本不敢進去的,隻有王家的人、一到二等貴族才有錢財消費。酒鼎玉,她,竟然請自己去享受,難道,她開始喜歡自己了?“靈師長,你,你這是——”南池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哦,南池山,你昨天的表現令我非常高興,你救了全城的人,挽救了火榕樹學院地聲譽,我代表靈師們,謝謝你。你不會拒絕吧。”

南池山禁不住對著酒鼎玉行了一個最標準的靈師禮:“啊,最高貴、最美麗、最年輕、最善良的靈師長,我求之不得,極為榮幸。”

雪雪尖聲說:“主人,你的聲調像苗象田,標準的貴族語言。”

酒鼎玉笑了起來,道:“南池山,走吧。”南池山點點頭,酒鼎玉對雪雪呶呶嘴,一拍飛草毯,飛草毯騰空而起——

突然,雪雪尖叫一聲,飛了起來,細小的雙爪抓住南池山的衣領,尖叫一聲:“輕如鴻毛——”它嘴中射出一道靈語光,射在南池山身上。南池山頓時覺得自己輕如鴻毛,輕飄飄的,沒有一絲重量,他猛被扯離了飛草毯,升到半空中,向噴火龍宿舍飛去。

南池山氣極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能和酒鼎玉共同進餐,現在有了一次極為寶貴的機會,居然叫雪雪給破壞了。

酒鼎玉望著雪雪和南池山遠去的背影,美麗之極的臉現出了怒容。她咬了咬牙,大聲說:“今晚九點,我在‘龍血樹’等你。”

“雪雪,放下,放下我,不然,我要念靈語了。”南池山大聲叫道,“你太沒有禮貌了。”

可是,雪雪非常固執,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主人,我真的感覺到,她對你沒有任何好感,似乎還有一種怪異的敵意。”

南池山大聲說:“胡說八道,酒鼎玉怎麼對我有敵意?我和她沒有任何衝突,快放下我。”

這時,它們已經飛到一間課室前,羅蘭茜和苗象田正、西門實在樹下說著什麼。雪雪俯衝下去。羅蘭茜三人驚訝地望著,如此細小的飛獅猴,居然提著健壯的南池山飛行。

雪雪雙爪一鬆,南池山落了下去,有點狼狽地摔在地上,卻又令人驚慌地彈了起來,不斷地彈著,彈得很高。他費盡力才站穩,覺得全身仍然輕飄飄的,沒有一絲重量。他一用力,隻是用了一點點,身體頓時飄了起來,一飄十幾米。

羅蘭茜驚訝地問:“啊呀,南池山,你變成羽毛?對了,這是很少人會的‘鴻毛咒’。”

南池山指著空中的雪雪叫道:“雪雪,快解除我的靈語咒。”他每說一個字,便後退三步,因為口中說話的氣流,使他後退了。

雪雪固執地搖著頭,尖聲說:“明天,明天我再給你解咒。”它一閃,就消失了。南池山急了,吼道:“明天,今晚,我還有約會。”他一急,說話的氣流大了,不停地往後退。

羅蘭茜急忙拉住他,瞪著眼睛:“南池山,今晚,你和誰有約會?”

苗象田笑了:“啊,除了酒鼎玉,還有誰會令南池山如此緊張?”

南池山道:“是的,酒鼎玉請我今晚九點到‘血龍樹’。”

羅蘭茜驚異地問:“為什麼,她為什麼請你?而不是請歐印?”

南池山說:“她說要代表靈師們,謝謝我救了一城人,挽救火榕樹學院的聲譽。”

西門實不滿地說:“沒有道理。照大家看來,羅蘭茜的功勞更大,苗象田、我都有功勞,為什麼隻請你一個人?不公平。照我這個老實人看,她似乎有點喜歡你了。”

苗象田哈哈大笑:“這正是南池山所希望的呀。”當然,也是他希望的,隻要南池山和酒鼎玉成了一對,他極可能和羅蘭茜也成為一對,酒鼎玉似乎天生對歐印沒有好印象。

羅蘭茜臉色難看地問:“南池山,那你去不去?”

南池山望望她:“靈師長既然請我,不去,就沒有禮節,況且,我自己也想去。”

羅蘭茜臉色發白,大聲說:“去,去,去吧——”

她用力一推,南池山頓時像離弦之箭,“呼”地飛上半空,這時又有一陣風,他就在空中飄飄蕩蕩,一時下不來。

羅蘭茜咬咬牙,氣哼哼地走了。苗象田笑著向南池山揮揮手,姿態高雅地跟在羅蘭茜的後麵。

西門實瞪著苗象田:“重色輕友。”他急忙去找來一支長長的竹竿,遞給南池山。

南池山抓住,慢慢爬回地麵。他不說話,免得又不斷地後退。西門實緊緊挽住他。

“雪雪,你害死我了。今晚,我輕飄飄的,怎麼去‘龍血樹’?如果在酒家裏飄來飄去,豈非大煞風景。”南池山真的非常生雪雪的氣,但雪雪不知去向,氣也沒用。這一說話,他雙腳離地,飄呀飄,像一個風箏人。

西門實道:“你抓住我。幸虧沒有龍卷風,不然,你一定會被吹到天涯海角了。”

南池山道:“我們回‘噴火龍’吧,我要休息一下,養好精神,今晚去‘龍血樹’。不過,請你挽我去。”

西門實笑道:“到‘龍血樹’去飄一飄也好,我還沒有去過呢。我想一定很貴吧。”

他把南池山扶回到“獅心王”,便去上課了。南池山坐在床上,床吱吱地笑:“奇怪,奇怪,直奇怪,我的主人沒重量。”南池山用力地一拍它:“叫什麼叫——”他頓時彈了起來,頭碰到了天花板。痛得他眼淚都要流出來。他飄下來時,他急忙抓住床架,隱住身體。

他坐了一會兒,覺得無事可做,便想試試“冰凍靈語”的厲害。他爬向床頭櫃,取出雪角刀,集中所有精神,默默念了靈語一片,猛地抽出雪角刀,隨意向前一揮:“速速冰凍——”

一道奇白的靈語光從雪角刀前射出,射在前麵的床頭櫃前。

奇跡出現了,床頭櫃猛地變成了雪白的冰櫃,被冰僵了,發出可怕的吱吱聲,似乎裂開。南池山又驚又喜,他想不到才學大半天,居然一下就把木櫃冰壞。有了雪角刀,“冰凍靈語”果然厲害非常。

突然,他想起了櫃裏的石頭麵具,和靈銀卡,大吃一驚,急忙去開櫃門。櫃門一觸即碎。他摸摸靈銀卡,靈銀卡也碎了。糟糕翻透了,今晚想爭付款是不可能的。靈銀卡永遠不會丟失,因為它會自動找回主人,靈銀部沒有掛失這一業務。但靈銀卡現在是碎了,根本無法使用。他泄氣地把靈銀卡的碎片包好,隻有另找時間和靈銀總部解釋了。

他望著蒙了一層白霧的石頭麵具,暗想:它是石頭,總不會凍壞吧。他伸手去拿石頭麵具。他剛剛抓住石頭麵具,猛然覺得石頭麵具變得溫熱。

他感到奇怪:不對呀,冰凍的石頭麵具,怎麼可能變得溫熱?這時,一道強烈的異光從石頭麵具的雙眼中射出,猛地射擊在他雙眼裏,他頓時覺得自己非常清醒,但又好像睡著了,真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

他似乎清醒地聽見一種聲音:好,新主人,在你真實的夢中,你抵抗了我多次的誘惑,或者說,你選擇了正義者哈達達的路。你又得到了雪角刀,練成了冰凍靈語,你就是我的新主人。沒有人知道,“冰凍靈語”是啟動靈法王冠的鑰匙。新主人,你已經啟動了我,我可以恢複王冠模樣。隻要你吩付,我可以變成很多形狀。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把我戴在頭上,心中說出願意,我會給你意想不到的靈法能力,完成你的心願。奇跡隻會出現三次,三次之後,我又要休眠幾百年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選擇你的心願。

南池山不禁問:“什麼奇跡都可以出現嗎?”

那聲音:這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有些事是永遠不會實現的,比如起死回生。

南池山下意識地問:“那麼,你可以幫助我,戰勝九索陽嗎?”

那聲音:啊,沒有人知道,靈法王冠有金、白兩頂,金色有怪異的力量,白色的有神秘的靈法能量。九索陽已經得到了金色那頂。假如,九索陽不知道啟動的方法,或沒有啟動的靈法物,他就得不到王冠的力量。如果他得到了其中的力量,又沒有其他意外,你們旗當鼓對。

南池山問:“其他意外指的是什麼?”

那聲音變得神秘了:哦,意外,是出現了才知道的——

南池山道:“希望九索陽永遠也得不到雪角刀,永遠也不知道啟動王冠的靈語。”

那聲音:是啊,他現在還不知道,你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南池山想了想,道:“你可以變成原來的樣子嗎?”

那聲音說:當然可以了。

這時,雪雪從窗外飛了進來,它看見石頭麵具慢慢地變成了白金麵具,然後,麵具又慢慢變成了一具白金王冠,它的正中,嵌著一塊奇異的白色圓形寶石,它不像一般的寶石,反射著光,它似乎是在吸收著光能。寶石上,閃著三條細小的光柱,光柱十分結實的樣子,似乎是光的固定,給人的感覺非常怪異。

整具王冠似乎都在吸光——雪雪霍然明白,它是傳說中的靈法王冠。

雪雪跳到南池山的頭上,猛地啄在他的額頭上。

南池山一下子清醒過來,一眼就看見了白銀色的靈法王冠,就知道自己不是做夢。他緩緩地把靈法王冠捧在手上,問:“靈法王冠,你是石頭麵具變成的嗎?是你剛才對我說話嗎?”

靈法王冠不出聲,有一種令人生畏的、沈默的威嚴!

雪雪說:“靈法王冠從來不說話,它永遠是感應主人的心靈。你把它戴到頭上吧。”

對,它怎麼看,都像是戴在頭上的王冠。南池山把它戴在頭上,非常合適,似乎是為他而做的。

雪雪在他旁邊叫道:“哦,主人,你真像一個國王,至少也像一個王子。”

南池山道:“這可不好,我並不是國王,也不是王子,我不能戴在頭上。可是,放在‘獅心王’裏,又怕別人偷走。”他突然想起什麼,“它可以變化的。請它變成什麼好呢?一定要隨身可帶的。”

雪雪道:“可以把它變成項鏈,戴在脖子上。”

南池山一想不錯,他心中默想:“靈法王冠,請變成項鏈。”

剛一想完,靈法王冠一閃光,變成了一條粗大威嚴的白銀項鏈,看起來像王者的項鏈。那圓形白色寶石墜在下麵,三條光柱仍然不變。

南池山暗想:啊,寶石是它的心,不變的心。

他把項鏈戴在脖子上,露在胸前的衣服上,威儀不凡。他想了想,又把項鏈放進去,貼在心口上。

雪雪尖聲說:“好的,主人,盡量不被別人發現,包括酒鼎玉——”

南池山猛然想起今晚的約會,心急了,望著雪雪:“快點,解除‘鴻毛咒’。”

雪雪委屈地振翅高飛,越窗而出:“對主人不利的事,我不會做。我不能讓你和酒鼎玉約會。”

南池山氣得直跺腳,這下壞了,他一下反彈上去,把頭撞得生疼,又往下碰。他急忙抓住床柱,勉強穩住身體。床不滿地說:“主人,你需要加重。”加重?南池山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