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頭虎(3 / 3)

苗象田取出一本筆記本:“不錯,我們找到了一條魔藥方。藥方說,隻要老鼠吃了這種藥,馬上會一傳十,十傳百,使一群老鼠都死掉。而且,隻要三天,就可以配齊藥粉。”

羅蘭茜拿出一小包藥:“剛才,我們去配了藥,現在給老鼠吃了試試。”她帛出三葉劍,用劍身壓住籠中老鼠的喉嚨,逼籠中鼠張開嘴巴。苗象田幫忙,把藥粉一點點藥侄進老鼠嘴中,“隻一點點,足叫老鼠致命。”

老鼠吃了魔藥粉,渾身抖了幾抖,吱吱狂叫一聲,身體迅速膨大,凶猛地咬著籠子,顯得更加瘋狂,更加可怕。

南池山問:“羅蘭茜,這次沒有配錯藥吧,是不是像大力神藥一樣,又配反了?”

苗象田道:“絕對不會,我們一起配的藥,不會兩人都錯。”

雪雪尖聲叫道:“主人,我監督他們,藥方沒有錯,配藥也沒有錯。”

南池山道:“那麼,老鼠應該死去,而不是更加有攻擊性。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雪雪道:“啊,主人,我發現,元三元也拿著同樣一本書離開,他是不是也用這條藥方?”

南池山非常擔心:“如果是這樣,當受了魔藥、靈法控製的老鼠吃了這種藥後,對人的攻擊性更強,效果適得其反,怡心城大亂,歐陽光肯定無法派援靈師救助清水國,這正是九索陽希望的。”

這時,老鼠居然咬破籠子,躥了出來,向苗象田咬去。苗象田自從和色猊大戰後,什麼都不怕。他冷靜地一閃身,老鼠從他身邊躥過。他閃電般抽出三葉劍,一劍擊去,把碩鼠穿在劍上。碩鼠仍然想回過頭來咬他,真是非常凶狠。

苗象田道:“看,老鼠並不可怕,我隻一劍,它就死了。”

羅蘭茜道:“一隻老鼠當然不可怕,可是很多老鼠一擁而上,就比色猊還要可怕。”

苗象田臉色變了變,真的,如果幾隻狼一樣大的老鼠從幾個方向跳上來,真不好對付。

南池山道:“我要出去,到公園裏走走,我很悶。”

他帶著雪雪向外走去。羅蘭茜抽出雷神簫,道:“南池山,我給你吹曲子解悶。”她一指苗象田,“請你最好不要去,你是魔藥師,快點配出滅鼠藥,不要跟著我玩。”

苗象田無可奈何,喃喃說:“哼,你不過想和南池山獨處,怕我大煞風景。好吧,我有貴族風度,你去吧,玩得開心一點,我來配魔藥。”他把手上的魔書放下,倒在床上——

床把他彈起來:“滾開,滿身老鼠藥味。”

苗象田本已滿肚子不痛快,被床一擊,氣得他對床一陣亂打,邊打邊叫:“我不滅鼠,老鼠會把你咬壞、咬穿、咬爛,成為垃圾,你還敢說我臭?”

西門實剛剛從外麵回來,一看,不由得笑了:“啊。苗象田大人,你在教訓床啊,南池山?”

“他和羅蘭茜一起去公園了。”

西門實若有所思,也往門外走去。

羅蘭茜挽著南池山的手,來到公園。南池山一直走,一直走,不知不覺,來到了藤網前。羅蘭茜拉住他:“不能再走了,前麵是聖地。”南池山坐在樹下,雪雪跳進了他的口袋,舒服地睡著了。南池山沉思著。

羅蘭茜把雷神簫放在嘴裏,輕輕地吹起一道《小草歡快C小調》,悠揚的小曲音符輕輕地滑出簫口。音符是立體的,是綠色的,一個個蹦上天空,它們在空中跳著歡快的舞,等後麵的音符飄上來,前麵的就向遠方飄去,像一條綠色音符的小河。小河上,音符的波瀾輕輕地跳躍著,充滿了快樂的詩意……小河,慢慢消失在遠方……

南池山漸漸聽得入了神,看得入了神。他心中充滿了喜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音符可以生命體一樣,有形有體,美奐美倫。羅蘭茜真是靈曲高手,把一首小曲吹得如此動聽。

他發現,周圍的小草輕快地搖頭扭腰,跳著輕快的舞蹈,非常快樂。有個別興奮過度的小草,居然連根跳起,跳到羅蘭茜和他的身邊,盡情地跳著音樂的舞蹈,生命快樂的舞蹈。南池山把手伸開,幾棵小草跳到他手上,歡快地跳著舞蹈。

“啊,每一棵小草,都是一個舞蹈家。”南池山讚道。

羅蘭茜見南池山高興,心情更加愉快。是啊,南池山高興,她就高興,吹得也更起勁。

南池山驚奇地發現,藤網那邊的小草,都擠到藤網邊,有些跳著舞,有一些居然順著藤網爬過來。可是,剛爬到一半,就被藤網緊緊地勒起來,刹那間勒成幾十截,可是,其他小草仍然拚命鑽進來,奮勇向前,結果也一樣,統統被絞殺——

“哦,蘭茜,你的音樂真是了不起,令小草們情不自禁地跳起歡樂的舞,連命都不要了。”

羅蘭茜對他側眼微笑!這種側眼微笑真是迷人之極,南池山看得一呆,突然覺得羅蘭茜非常美,至少不比酒鼎玉差。啊——

音樂與微笑,可以使人更美。

所以,世界上才有這麼多人愛音樂。

小草也是愛美的,它們當然也愛音樂。

老鼠呢,可惡的老鼠呢,它們也懂欣賞音樂嗎?

他心中突然一動,猛然想起櫃子裏的話:“羅蘭茜可滅鼠患。”他一拍大腿,跳了起來,高聲叫道:“哈,哈,我懂了,我懂了,九索陽,你的陰謀決不會得逞的。”

羅蘭茜迷惑地望著他,停住不吹。小草們失望地跳回原位,繼續生長。

“池山,你懂得什麼?”

南池山哈哈大笑,他彬彬有禮在向羅蘭茜鞠躬:“親愛的羅蘭茜小姐,能賞臉跳個舞嗎?”

羅蘭茜高興地點點頭,把雷神簫插在腰間,伸手搭著他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別一隻手,讓南池山摟住她的腰,輕快地跳了起來。

南池山輕輕地哼唱道:“上太陽,向太陽,愛太陽是三眼雕力量的源泉,上太陽是三眼雕永遠的願望。決不往下走,決不往下看……”

羅蘭茜輕輕說:“池山,這是一首英雄的歌,是充滿力量的歌!我知道,這是雕心國的歌,許多國家的國歌我都學過,這首《雕的心》,給我最大的力量。”

南池山想起了父親,想起了不屈的國王與族人,輕輕地說:“是啊,生得自由,死得光榮。”

在不遠處,歐印嫉妒地站在一棵樹下,望著這邊。魯阿裏和陳曲橋慫恿地說:“王子殿下,找個機會和南池山決鬥,殺了他。”

歐印生氣地說:“你們還是融心國的貴族嗎?連一點貴族風度都沒有。”

魯阿裏不服地問:“南池山到底有什麼魅力?”

歐印沒有說話,咬了咬嘴唇。他盯住翩翩起舞的羅蘭茜和南池山,久久出神:“啊,不明白,為什麼羅蘭茜會喜歡他,而不是我。”

陳曲橋倒是說出了一句充滿哲理的話:“為什麼酒鼎玉喜歡你,你不喜歡她?”

歐印猛地站起來,想著這陳曲橋這句話。他踱著步——他相信,當他真正想出這句話的道理,他可能成熟了一點。

嘿,靈法少年的青春——怎麼說呢,真說不清楚。

那邊,元三元和眾靈師們扛著各種藥材,紛紛走向實驗室。酒鼎玉乘著飛草毯,帶著一對靈師在在校院上家飛來飛去,以防九索陽的人進攻。學院裏,每一位靈生都把三葉劍掛在腰間,每個人都透著緊張,暴風雨來臨前的緊張。

歐印下意識地再望望羅蘭茜那邊,兩人已經不見了。他失望地搖搖頭,對魯阿裏和陳曲橋說:“走,組織靈生們練劍術,準備和九索陽開戰。”一說到練劍,魯阿裏和陳曲橋都是非常興奮,兩人天生好鬥,一個魯莽好鬥,一個陰險好鬥。

卻說南池山拉著羅蘭茜出了學院,坐著獨角馬車,沿著怡心城的大街,向城外而去。一路上,不時有大老鼠跑來跑去,飛快地搶商店裏的東西吃,有的還追著小狗咬,甚至偷襲小孩和大人。街上十分混亂,市民們根本沒有見如此大,如此瘋狂的老鼠,個個都手持刀劍木棍,全神戒備。

突然,街道上一陣驚慌,兩個大老鼠像狗那樣大,瘋狂地追著一個小孩。南池山跳下車,抽出白色三葉劍,手起劍落,兩隻大老鼠已經被劈成十六塊,落在地上。羅蘭茜驚訝之極:天,南池山的劍法為什麼如此厲害?一劍之威,竟然能把老鼠劈成十六塊,這劍法,可稱得上一代大師了。

南池山飛跑回來,跳上車,臉色凝重:“羅蘭茜,我看,七天後,老鼠們將要占領怡心城,融心國被迫遷都,九索陽陰謀就得逞了。融心國一旦遷都,它的形象在其他國王眼中會一落千丈,試想,一個國王連老鼠都對付不了,會有什麼能力援助他們?說不定他們會紛紛投降,九索陽很快就會打到這裏。”

羅蘭茜說:“池山,你不是說有辦法嗎?”

南池山笑道:“到了城外再說”:他們沒有注意到,遠處,有一塊飛草毯遠遠地飛著。

到了城外的一座小山上,南池山用劍在地上挖一個洞,捉了幾隻老鼠,擊昏老鼠,把它們放進洞裏,羅蘭茜吃驚地望著,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南池山拍拍手,正要說話,身後突然響起一句話:“啊,南池山,我終於等到你出城了。”

兩人急忙回頭,一看,大吃一驚:王風,不,九頭虎,九索陽的兒子。

九頭虎威嚴地走了過來,望著他們,冷冷地說:“哈,你們想做試驗,對嗎?告訴你,老鼠們所中的靈法和所吃的魔藥,你們在一年內都不可能破解。如果你們給老鼠吃另外的藥,那就更好,它們會更加瘋狂可怕。不過,這些,你們已經看不到了。你們想自殺,還是想我動手?”

羅蘭茜猛地抽出綠色三葉劍,一指九頭虎:“嘛裏嘛裏多——變小狗。”綠色靈語光直射向九頭虎。九頭虎紅色三葉劍輕輕一擋,靈語光折射在一邊,一棵小草變成了一隻小狗。

“好啊,你竟然敢反抗。我會讓你死得非常可怕。嘛裏嘛裏多,變木頭人。”他將劍一指,一道靈語光射向羅蘭茜,快如閃電。九頭虎相信天下極少有人閃得開。

突然,南池山白色三葉劍在一瞬間伸過來,擋開了靈語光。

雪雪從口袋中飛出,叫道:“好,瞬間注視力大為提高。”

南池山叫道:“雪雪,快,請元三元和酒鼎玉來,說王風在這裏。”

雪雪尖叫一聲:“是,主人。”它閃電般避開九頭虎的靈語光,向城裏飛去。

九頭虎冷笑道:“來不及了。我不用靈法,用劍術殺死你們吧。”

他雙手持劍,衝了過來,揮劍直砍。

南池山叫道:“羅蘭茜,不要動,讓我來對付他。”他緊緊地盯住九頭虎的劍,努力把他的劍“看慢”。他把各種視力調到最高境界,加上他自小練得力大無窮,倒也不怕九頭虎的利劍,唯一害怕的是自己的劍被紅劍砍斷。

兩人在一瞬間對了十幾劍。南池山往往在一眨眼間把劍擊上來,擋住要命的一劍。九頭虎大為驚訝,在融天國,他的劍法是第三名,除了九索陽和麗奇奇,沒有人能打敗他,想不到這小子,竟然能擋得住他十幾劍。

他後退一步,定定神,正想揮劍再上,驚訝地發現,他的紅劍,居然出現了幾個裂口,接著,“嘣嘣”的幾聲,斷成三段,兩段劍身落下來,鑽進地中,很快又長出兩截小小的三葉草。它們憤怒地盯住南池山,吱吱亂叫,一臉不服氣、要報仇雪恨的樣子。

九頭虎抓住剩下的斷劍,盯住南池山的劍,叫道:“不可能,白色的垃圾劍——不,一定另有靈法,好,讓我用靈法終結你們吧。”

他手一拋,草帕飛上空中,突然變成飛草毯,九頭虎跳上飛草毯——

南池山也急忙把草帕拋出,一塊飛草毯出現在眼前:“上,羅蘭茜。”他跳了上去,羅蘭茜也跳了上來。他們想向城中飛去,九頭虎搶先一步,攔住他們的去路。他念著可怕的靈語,一股強烈的龍卷風從他嘴裏吹出來,攻向對方。這強烈的龍卷風一旦吹中他們,一定會把他們卷下地來。

南池山一扭草寇,高聲叫道:“左飛——”千年飛草毯輕叫一聲,閃電般向前飛左邊,龍卷風在身後掠過。身後傳來九頭虎驚訝地聲音:“不可能,新靈生居然擁有千年飛草毯,我的隻有七百年。不過,他們是兩個人,應該追得上。”

他駕著飛草毯,緊緊追在後麵,並且攔住對方的回歸路。

羅蘭茜坐在飛草毯上,十分驚喜:“池山,你一定是在陷天山得到飛草毯的。哈,你真壞,居然不帶我去。啊,真高。”她是第一次坐飛草毯,望見下麵的山嶺變得細小,心狂跳起來,有點害怕地閃上眼睛。

九頭虎在後麵憤怒地吼叫:“你們跑不掉的,閃電咒——”他的斷劍中射出兩道閃電,可惜,距離遠了一點,斷劍威力又小,自然射不到。

南池山手持白色三葉劍,挺身護在羅蘭茜身前。他感覺到,白色三葉劍絕不是什麼垃圾劍,而是一柄貌似乎平常的奇劍。他吻了吻三葉劍,三葉劍興奮地尖叫一聲,似乎有被理解的快樂。

九頭虎用力捏著草寇,他的紅色飛草毯痛叫一聲,猛地向前一衝,九頭虎看準機會,叫道:“閃電咒——”斷劍發出閃電,射向南池山。南池山叫道:“下去——”飛草毯低飛下去,閃電從頭上避過。

羅蘭茜輕聲說:“池山,引他發閃電。發閃電非常消耗靈法能量,靈法能量消耗完了,他就沒有法力,我們可以乘機反攻。”

九頭虎似乎知道,不再發閃電,反從身上取出飛草弓,取出鐵蛇箭,一箭向他們射來。南池山揮劍一擋,鐵蛇箭痛叫一聲,頓時化為蛇粉,灑了下去。

九頭虎驚訝得眼珠幾乎要掉下來:“老天,真是一把奇劍。”他抽出最後三支鐵蛇箭,一下搭在飛草弓上,一下放開了手,三支鐵蛇箭呼嘯著飛向南池山和羅蘭茜,一到兩人麵前,突然分成三路。九頭虎暗想:這次看你們如何閃得開。

誰知道,自從南池山受了雪雪的怪異視力訓練後,手眼協調能力異常出色,隻一眨眼,已把兩條鐵蛇艏揮為兩斷,另一條,也被羅蘭茜砍斷。

九頭虎沒有箭了,氣得他渾身發抖,這四支鐵蛇箭立功不少,射殺了不少強敵,還會自動飛回來,想不到,現在,是永遠也飛不回來了。

他怒氣衝天,用力捏住飛草毯,高聲叫道:“快,追上,我要用閃電把他們兩個擊成碎片。”飛草毯知道主人心意,拚命向前飛。南池山的飛草毯雖然坐著兩個人,但它是飛草王,飛行能力驚人,九頭虎一時追不上,便緊緊攔住兩人退路,不讓他們回火榕樹學院。

整整追了半天,雙方的距離仍然沒有拉開,也沒有縮短。這時,他們離怡心城已經兩千多裏,飛到大海上空。雙方的飛草毯都呼哧哧地大喘其氣,身上的氣孔瘋狂地吸氣噴氣,速度越來越慢。下麵是蔚藍色的大海,大海翻著浪花,一層又一層,唱著永恒的歌,向遠方湧去。眨眼間,雙方已飛向大海中心。

這時候,起風了,烏雲凶猛地嘶叫著,從遠方奔來,大海,變成了黑色,黑色的浪可怕地咆哮著,把它看不順眼的一切吞掉。

九頭虎叫道:“南池山,等你的飛草毯精疲力竭,掉下大海,你們就活不了了。”

羅蘭茜眼睛一轉,道:“九頭虎,你不是也一樣嗎?你是王子,南池山是螞蟻國貴族,我隻不過是四等貴族,有你陪我們死,我們不吃虧。”

九頭虎稍微猶豫了一下,暗想;照樣子,看來隻有大家地起掉進海裏,我可不能死,融天國的王位等著我繼承,將來我要一統天下,我就是古往今來的第一個皇帝,現在,陪著這兩個小子一起死,太不值得了,我隻有十八歲呀。不過,就這樣放過這兩人,是放虎歸山,必成心腹大患。

蒼茫在大海,陰險的風驅趕著怪獸一樣凶惡的烏雲,呼喚著巨浪,向兩塊飛草毯撲來。

南池山拚命提著草寇,轉著方向,一會兒碰著波浪,一會兒躥到波浪上麵,一會兒順著浪尖滑行,一會兒隨頭浪頭沉下去,升上來。

金色的千年飛草,感覺到主人不可匹敵的毅力和勇氣,激動得渾身發抖。飛草毯最喜歡勇士,它們崇拜真正有毅力的不屈戰士,它用盡所有的能量,所有的氣根急速旋轉,幾百億個氣孔拚命地吸取水汽,增加力量。

羅蘭茜叫道:“南池山,我在書上看過,在危難時刻,隻要主人有信心、有勇氣,堅持到底,飛草毯就會竭盡全力,直到它用盡最後一滴力氣。你一定要堅持住。來,一起唱《飛草毯之歌》。”

她大聲唱了起來,聲音在轟轟的浪濤中回蕩:

掠過森林,飛過高山,越過大海,和勇者同行,我們永不畏懼!啊,隻要你不畏懼!

衝過狂風,穿過烏雲,射過閃電,和勇者同行,我們永不放棄!啊,隻要你不放棄!

飛吧,飛吧,我是熱情的火焰,飛吧,飛吧,我是勇者的精靈,飛吧,隻要與你同行!隻要與你同行,隻要與你同行!

南池山跟著高聲唱,他的熱情被調到最高點,他覺得,這首歌似乎和雕心國的國歌有異曲同工之妙,唱出了不屈的精靈,唱出了永恒的力量。

千年飛草毯——“獅王”興奮地嘯叫著,它的聲音變了,和以前的吱吱叫完全不一樣。它的聲調變得像穿越雲空的笛聲,似乎把烏雲都劈成兩段,把風撕成碎未兒,聽到的人都會熱血沸騰,勇氣倍增。

風更猛了,雲更凶了,閃電更加猙獰,浪濤衝天而上。

南池山和羅蘭茜和著“獅王”的嘯聲,高歌著,衝上雲翼,掠過濤尖,穿過一層又一層的浪。就算死,也要在勇者的歌聲中死去。

九頭虎黑著臉,狠狠地抹著臉上的浪水,吼道:“好吧,讓大海收拾你們吧,凶惡的大海不會放過你們這兩個愚蠢的新靈生。我不會陪你們一塊死,我比你們重要多了。”他一咬牙,一轉飛草毯,往回飛去,很快消失在烏雲和浪濤之間了。

南池山和羅蘭茜仍然高聲唱著歌,控製著“獅王”的方向,調了另一個往回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