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姚瞧見來人是古白豐,也就放鬆了警惕,她不屑的說道:‘那又怎麼樣?你自己還不是裝模作樣,讓大家都以為你隻是一個無害的溫柔大公子嗎。’
古白豐的笑意更深了:‘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那個什麼江的,看過去都三十有餘了,想不到你看上那種男人,女人都是那麼賤,越有挑戰性的東西越要去接近,到時候你可不要來找我哭鼻子哦,嗬嗬。’古白豐毫不留情的打擊著他唯一的妹妹,不知是好心還是惡意。
古姚的臉沉了下來:‘這個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自己,對那個女扮男裝的袁小姐似乎有意思啊?怎麼,最近都沒見你有什麼行動,你不怕晚了肥肉給別人叼走了?’
‘你不用激我,我自有主張,好了,不說了,晚膳的時間到了,趕緊到大廳吧,去見你的意中人。’古白豐說完便朝著大廳的方向走,邊走邊說:‘晚上到我房間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古姚對著傍晚的天幕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表情,她一定會得到那個男人,一定。接著像是想到什麼,臉色霍的變得陰狠可怕,如果那個女人敢阻礙她的話,她一定要她好看。
飯桌上,一股詭異的氣氛在流動。
前不久告之古家小姐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後,青草本以為這個事實會傳遍全府,但事情似乎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再則……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可就是抓不住始作俑者,讓青草有點氣憤。
搞什麼啊,要看就大膽的看,弄的偷偷摸摸,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自己和‘偷窺者’有關係呢。
青草的腦海突然靈光一閃,有什麼事情在她的腦海漸漸明朗,‘偷窺者’……一個念頭逐漸形成。
青草斜覷著就坐在自己旁邊的江沭,看著那依舊鬱鬱不振的臉色,更加堅定了這個念頭。
終於結束了這頓讓她頭疼的晚飯。
初燈點上,一間透著昏黃的房間—桌上的蠟燭散發著柔和的光線,在紙窗上暈了一層淡淡的月光似的朦朧。
忽然一聲敲門聲打破了夜晚的寂靜,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躡手躡腳的推開了那扇月光門,再關上門。
這間立在黑暗中的四角府邸又恢複了夜色的死寂。
江沭眯著眼睛看著進來的人兒鬼鬼祟祟的樣子,那不斷轉動的透著靈氣的眼睛,忽然覺得好笑,事實是他真的笑了,隻是牽起一個小小的幅度。
青草看呆了。
在昏暗的光線下,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濃翹的長睫,柔化了原本剛棱有力的輪廓,濃密的眉眼,方口鼻厚嘴唇在柔美的光線下泛著迷人的光澤,敞胸露懷的胸膛,膚色古銅,躺臥在軟塌上,強烈的陽剛氣息撲麵而來,青草再一次沒有骨氣的羞赧了。
她理了理心緒,忽略那股氣息朝江沭走去,沒走幾步就整個人斜楞的倒向江沭的懷裏。
江沭直覺一股淡淡的芳馨鑽入鼻尖,迅速的躥入體內……懷裏多了一具柔軟的身軀。
青草整個人伏在他懷裏,乳尖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胸懷,一絲難堪與羞澀猛然讓她漲紅了臉,青草迅速的爬起身,兩頰豐潤低垂著頭,心跳如鼓。
差一點,江沭就忍不住想緊緊抱住青草,真切的感受她帶給自己的震撼,可是內心的顧忌還是教他忍住了衝動,他怎麼越來越沒有自持力了。
青草好不容易平靜了心湖,她想她該對大叔說出今晚前來的目的了。
‘大叔,我不想住在這裏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吧,無論哪裏都好。’是的,她想離開了,離開這讓她始終不舒服的古府,離開那道帶著熱度的眼神,離開古府—再也看不到那位嬌柔做作的古家大小姐。
青草希冀的看著江沭,希望從他深諳的眼底看出端倪來。
等了半天,終於:‘明天我們就離開。’青草聽到期望中的答案,胭紅的笑臉立時活力四射,她不無愉悅的說:‘好,明天我們就和古老爺說我們要離開。’就蹦跳著跑出了房間。
江沭盯著青草離開的那扇門,雙手不自覺的撫向寬闊的胸膛,眼底漸漸深邃—那裏……還殘留著青草溫溫的體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