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著我幹嘛,我又不是千潯?”
白茉莉沒抬頭,卻說一句,弄的飛雨臉現紅潤,“我才沒有想他。”
白茉莉寫下最後一個字,將筆紙收好,看著她道,“飛雨,我一直沒有問,當日你為什麼要跟我出來?”
“我以為跟你出來有吃有喝又是遊山玩水的,還不用花自己的銀子,這麼難得的機會,不跟著我會吃虧,所以就跟著了唄!”
白茉莉呲笑一聲,“確實,公款旅遊呢,你不跟著太虧了,嗯嗯,下次如果我出來,我還帶著你!”
飛雨剜了她一眼,“你拉倒吧,還下次,你給我一百兩銀子我都不來!”
要不是但心她死了沒有人收屍,她才不會跟來呢,對,就是這樣子!
白茉莉的眼裏卻帶著感激,“飛雨,謝謝你。”
飛雨未說話,隻是往火裏又填了兩個樹枝,半響後方道,“你的心,其實真挺狠的,你就不怕秦王將一腔怒火都撒在小魚的身上?”
白茉莉眼裏露出一絲思念,但她肯定連祈會發火但他還不至於失去理智牽連到小魚的身上。
“誰?”
突然飛雨驚呼一聲。
小竹與七七沒有回來,卻見已暗下來的山洞口正有一個人影現了出來。
白茉莉急忙起身,站到了飛雨的身前。
隻是,很詭異的一幕,可卻又讓白茉莉覺得是那麼該死的熟悉,因為那身影,就如當日她遇上連祈時一樣,直挺挺的向地麵倒去。
“喂……”
“救我……”
地上那人,發出一聲虛弱的呼聲,而恰在這時,小竹提著水袋回來了。
“大人……”小竹幾乎是飛身而行,便來到了白茉莉的身側。
飛雨沒理會這些,隻是接過了水袋便去一旁煮飯了。
白茉莉道,“看看是什麼人?”
小竹上前,將那人提了起來,隻是那人已暈死過去。可那一張麵若冠玉的臉,倒是讓小竹臉上一紅,忙鬆開了手,看著那灰白臉色,又身穿醬紫色衣袍,隻是血腥的味道倒是挺濃的,當下便是扭頭對白茉莉道,“大人,他可能是失血過多暈了。”
白茉莉上前,捏起他的手腕,隨後目光一掃,何著這哪裏是什麼醬紫色的外袍,全是被血染的!
兩人一頓時忙活,才將他身上幾處刀劍傷給包好,不過都沒有傷到筋骨,皆是皮外傷而以。
“他會是什麼人,看穿著應該家境應該不凡,怎麼會出現在這深山老林中?”
小竹低問一句,白茉莉聳聳肩,“跟咱們沒關係。”
沒多久,七七提著幾隻野兔回來,看到那人為之一愣,隨後道,“你又救人了?”
其實一路走來,不管是山中被毒蛇咬傷的獵人,還是小鎮上生病的百姓,白茉莉可以出手救治的,便沒有落下。
用白茉莉的話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白茉莉未語,而七七也沒覺得一定要她回答,便拉著飛雨去一邊清理兔子,隨後又放到火上去烤,估計是那肉香,加粥香,沒多久,那個身著不凡的男人便醒了。
“水……”
白茉莉將水袋遞過去,喝下水後的男人那一雙眸子瞬間睜開,倒是讓白茉莉為這一怔,紫色的眼瞳。
那人道了聲謝謝,白茉莉便將一碗粥一隻兔子腿放到了他的麵前,“你吃點東西吧,另外,你身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皆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過些日了便好了……”
男人點了下頭,再未說話,倒是捧著粥碗吃了起來。
這一夜,風大雪大,白茉莉這邊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偶爾說上一句兩句話,至於那個男人,他隻是縮在一角,一直未語,也沒有睜開眼。
天色將亮,風雪已停,雖說靠近南邊氣溫暖和一些,但,可這雪落到了地上,卻已結成了冰,這路更加不好走了。
白茉莉一行四人整裝上路,隻是身後不遠不近的,那個男人一直跟著。
在走了半天路後,七七終是忍不住的上前,“先生要去何處?”
那男人抱拳對七七禮了一下,“崇濟。”
白茉莉怔了下,便聽七七又道,“先生請。”
七七的意思便是要他先走,而且這句算是比較委婉的,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那人卻道,“我跟著你們走。”
七七一怔,鷹目緊緊的盯在那人的身上,“我們不去崇濟。”
“我知道。”
隻是,他話音才落,七七手中的匕首已架到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