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雨搖頭,“你們啊,有點良心行嗎?”
白茉莉拍拍小魚的肩膀,起身去一旁開始寫藥方。
“小魚,把這個藥方拿給隔壁大娘,他們家老大那臉是到了青春期了,起豆豆是正常的,不過,若是太多,可以吃些藥,慢慢調理一下。”
“哦。”小魚將方子上的藥名上下看了兩遍便記於心間,抬頭道,“娘,煩是臉上長包的,都可以用這個方子嗎?”
白茉莉扭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不是。”
小魚那眼神帶了一起失落,白茉莉道,“怎麼,你對學醫有想法?”
“我答應了爺爺,我要學醫好醫好他的咳疾……”
白茉莉心下詫異,這丫頭的心還真不小,卻道,“學醫不簡單,你若想學,娘明天開始教你……”
小魚笑眯著眼睛,捏著藥方便跑了出去。
“飛雨,麻煩你幫我抓點藥去……”
飛雨倒是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連祈趕到庸王府的時候,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心底那火直衝腦門,雙足一措,直接站在了白茉莉的麵前,隻是看到那一張臉的時候,那眼珠子差一點瞪了出來。
“喲,什麼風把秦王給吹來了?”
連澈看到連祈卻有種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感覺,可是連澈向來會做戲,這麵上的工夫給你做的足足的,讓你挑不出一絲。
連祈那腦門上都能擰成幾條地壟溝了。
而聽到庸王這話的眾學子們,急忙對連祈拱手行禮,“見過秦王……”
“嘖嘖嘖……連老四都來了……”
一句話,從學子便又對上氣不接下氣跑來的連濟再次行禮,“見過楚王……”
“免禮免禮……那個大家隨意啊,本王跟秦王隻是路過啊,路過……哈哈哈……”連濟向來嬉嬉哈哈,可就是這種大智若愚的,才最能平衡各種關係。
他不是太子派,可他也不似連祈那般幾乎與太子庸王沒什麼往來,他跟誰都能說上幾句,可他也不是秦王派,自然,更不是庸王派,他就是他。朝中局勢很明顯,以太子為首的太子派,與以皇上有意栽培的秦王派,雖說還沒有撕破臉皮,可太子卻是極力拉攏楚王連濟的。
“來人,給秦王與楚王拿套餐具……”連澈的目光可沒有離開連祈,看著他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匹黑馬,心下不住的合計,怎麼,這個向來不拉幫結果派的,今年也忍不住了?
今年科舉會試的結果,其實大家心裏都有數。那進士一二三四沒有什麼懸念應該是被如今的京城四少收入囊中,至於狀員郎,不出意外應該是即江衡壹之後,在京中最為有名的才子,郭相的嫡長子,郭思彤的親哥哥,郭翊伯所收。
但,誰也沒有想到,半途中殺出一匹黑馬,一個從鄉下那犄角旮旯衝出來的鄉吧佬!
不但榜上有名,還衝進了前三;據說她的試卷,皇上看過後,拍大腿直叫好,即便是郭相,大學士,甚至被迫進入國史館的江衡壹都說此人文才絕不在他之下!
如此之人,又甚為低調,怎麼可能不引起旁人的好奇與注視?
更不要說,他是從南撫縣走出來的,而南撫這個名字,讓連澈心下不喜,對隋清這個名字,自然要比旁人更加觀注,可卻沒有想到,竟是一個瘦瘦小小滿臉長紅瘡的男子!
不過,看到連祈直衝到了他的麵前,連澈的心裏,又多了一層思量,難道他們認識?
畢竟連祈在南撫可是生活了一段時間,那也不過是隻是一個縣城,他,有沒有可能,其實早已認識這個叫隋清的男人?不然,這匹黑馬怎麼出來的這麼突然?
白茉莉是不知道一轉眼,連澈已經想了那麼多,她隻是緊緊地捏著手,努力表現的平靜,別有什麼差錯。
看到連祈坐到了椅子中,她的心才漸漸的平緩。
“隋公子跟秦王認識?”
連澈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似無意間一般,一方還拎著酒殼,指著幾個婢女讓給二王倒酒。
白茉莉搖了搖頭,“回庸王,在下也是剛剛才見過秦王的風采。”
連祈捏著酒杯一口倒進了嘴裏,看著那一臉大紅瘡的女人,他突然帶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嗬!隋公子這張臉長的……當真是別致!”
剛剛才見過他的風采,何著滾床單的時候,她都是閉著眼睛的?
死女人,以為弄了一張大花臉他就認不出她了?就是燒成灰,他也照樣認得出是哪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