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了,接下來要怎麼弄,你當真要去考個狀員啊?不要忘了,你怎麼裝都是個女人啊。”飛雨再次扣她一盆冷水。
白茉莉捏著那明黃的聖旨,幽幽的道,“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所以,我一定要走下去。”
“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來考這玩意,是為了證明什麼嗎?”
白茉莉搖頭,“自然不是,我來……飛雨,你覺得我若想要站在連祈的身邊,我該有個怎麼樣的身份?”
飛雨瞪大了眼睛,原來她竟是為了秦王才來參加科舉的。“可是,可是就算是為了他,你如今也成了一個男人,自然,你裏子還是女人,但,也就隻有你知道,你讓外人怎麼看你跟秦王啊,搞斷袖啊?”
白茉莉掩嘴失笑,“你腦袋瓜子裏的東西還真是特別!你以為我可以一直裝到老嗎?”
“啊?那你更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因為你連命都沒有了。”
“不!古有木蘭替父從軍,她巾國不讓須眉,歸朝後待事實擺開,她一樣得到想要的生活。而我……大周律並沒有說女人不可以參加科舉啊?”可以說她這是鑽了一個空子。
“可你是頂的別人的名字!”
“到那個時候,頂不頂別人的名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做出一翻成績,因為我想要與他站在一個高度!”
雖說公主的身份配他絕對沒有問題,但問題在於她是前朝的公主!
唉!
白茉莉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想到近日來他與她之間的那種太過莫名其妙的感覺,她已經不確定,他還是當初那個在嶺南的絕言嗎?
飛雨不在說話,畢竟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能做的隻是祈禱白茉莉的身份別被太早拆穿。
不過看著她那幹瘦的身子,想要被拆穿還真不容易啊,除非跟幾個男人一塊去澡堂子脫光了洗澡……
咳咳,飛雨急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
白茉莉這廂開始準備參加殿試,那廂秦王府整個陷入了一種莫名的低氣壓中。
這日晚膳,整個廂房裏靜的如沒有人氣一般,連祈原本就寒冷的一張臉,近日來如被凍了三千年一般,到處顯示著“我心情不爽”的信號。
據說,這幾日,庸王的幾處暗莊被人莫名其妙的挑了,還據說,早朝之上秦王庸王二人差點打了起來,為的居然是今年科舉題目出的太簡單。
那廂楚王連連歎息,出題簡單不簡單幹你倆毛事?
連璽睿撇了眼那悶頭吃飯的老爹,終是忍不住的問道,“父王,你是在跟她鬧別扭嗎?”
連祈抬起那寒氣逼人的俊臉,冷冷的盯了下連璽睿,寒聲道,“食不言。”
連璽睿很想像白茉莉一樣翻個白眼,可看著自家老爹那冰冷的眼神,想了想連璽睿決定還是別說話的好。
唉,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這麼讓人不省心呢?
想他終於放下了心結,打算接收白茉莉當繼母的事實,可這兩隻倒好,還玩上冷戰了,你讓當人家子女的怎麼就這麼難呢?
老爹這邊不能入手,看來隻能從那女人身上找突破口了。
如此想著,連璽睿便輕輕地道,“父王,您慢吃,我吃好了。”
“哎呀餓死我了餓死我了……”
連璽睿還沒等離開廂房就聽到了那急火火的聲音,便看到一抹玄色的身影衝了進來,拱手一禮,“見過四叔。”
“嗯嗯嗯,睿兒啊,快快,給四叔填碗飯,可餓死我了……”
連璽睿對一側婢女示意一下,隨後便又坐到了椅子上,“四叔怎麼來了?”
而連祈已經抬頭冷眼看向那跟進來的管家大叔,“看來本王是對你們太好了,這秦王府,什麼人都可以往裏放了?”
連濟伸手指著連祈,“我是那什麼什麼人嗎?”
連祈揚眉,“難道你不是人?”
連濟:“……”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咽著口水道,“三哥,你近來是不是病了?”
連祈未說話隻是撇了他一眼,連濟便道,“不然,你怎麼逮誰咬誰?瘋狗病嗎?”
“啪!”
連祈手裏的筷子一下子摔在了桌子上,“來人,將桌子撤了。”
“唉唉唉,我還沒吃飯……”
看到一側婢女得令往下端菜,連濟是端著飯碗緊忙扒了點菜,跳到一側三兩口塞到肚子裏,直到脖子往上一抻,喉嚨一動,猛拍胸口後,長長出了一口氣,“哎呀差點沒噎死我。”
連璽睿看的直咂舌啊,這是大周親王?不知道的還當是從哪跑出來的難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