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張嬸,你先別哭,如果連你們自己家人都不護著她,那不是讓外人偷著樂嗎?”
張嬸搖頭,哭的眼睛都腫了,“沒法見人啊,這臉都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
白茉莉著急,如今那倆口子不見了,多半是回了隋豔秋她娘家了。
“張嬸,如果這件事山子一早就知道,你還要這般哭鬧嗎?”
如今若一家人都不擠兌著隋豔秋,那還真是要逼死她。
大哭的張嬸,瞬間瞪大了眼睛,就連抽大煙的張叔都看了過來。
“茉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嬸怎麼有些聽不明白?”
張嬸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了白茉莉。
白茉莉道,“嬸,你信我嗎?”
張嬸點頭,“你說的嬸就信。”
白茉莉便笑,“張嬸,你細想一下,這一年來,豔秋如何?”
張嬸道,“好媳婦。”
“是啊,連您都說她是個好媳婦,可見豔秋她本性不壞!而這些事,都發生在豔秋未嫁進來之前。那個時候豔秋不認識張山,你們家托了媒人上門,可你絕對想不到,張山偷著去看過她,所以,那個時候張山就已經知道她心裏有人了,然而張山還並沒有反對這門親,足以說明山子有絕對的信心,能迎回豔秋的愛。而張山他做到了不是嗎?這一年來,豔秋的表現,您還看不出她的心在哪嗎?再說以豔秋那性子,在她未交出心來的時候,她能不作你們家嗎?”
張嬸默不作聲,白茉莉又道,“可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一家子對她什麼樣,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到?所以,她想明白了,想清楚了,也知道她要跟誰過一輩子了。然而,對方不幹了,憑什麼你就要以安心的過日子?我過的不好,我就攪的你一家子過的都不好!我要你們一家子都抬不起頭,我死也要拉著你們一家子賠葬!”
張嬸怔怔的有點傻,那邊張叔卻將小孫子塞到張嬸的懷中,“要出事,我去看看。”
“這……”
“張嬸,外人隻道豔秋不正經,可有說跟誰了嗎?所以,趕緊將人拉回來,別自己往坑裏跳!”
“對對對,老頭子,你快點去追,可千萬別讓他們做傻事。”
“我知道了,這兩癟犢子是一點也不省心。”張大叔罵了一句,已跑出了大門。
“嬸,我跟過去看看,你在家莫擔心,有我呢……”
“絕言,你快帶我走一趟……”
白茉莉並沒有追張大叔,是直接跑回來了家,畢竟她兩腿再快也快不過馬車吧!
而之所以叫上絕言,實在她們家馬圈裏那匹意外出現的馬,脾氣太大,大到隻認絕言!
靠!
絕言從屋裏出來,英挺的雙眉輕鎖一下,“去哪?”
“去鄰村,去晚了非出事不可!”
“我這衣服破爛的不成樣子,你給我裁一套吧。”
“好好好。”白茉莉咬牙。
“晚上,我想吃你親自做的紅燒肉!”
“行行行。”白茉莉開始磨牙。
“說話得算數。”
“絕言,你到底……啊!”
白茉莉一聲驚呼,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已經騎著馬飛奔而去了。
今兒白茉莉突然明白了一句話,就是那句: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本來隻是求著絕言騎馬送她到隋豔秋的娘家,而她們也確實在是隋豔秋發飆前趕到了,不想,絕言沒收住馬,直接撞掉大門衝到了隋清的麵前,而後隋清就跪了!
直接告訴隋豔秋,你回家好好過日子吧,他惹出來的事,他一定給圓回去。
不隻是隋豔秋怔愣,就連張山都有點傻眼,怎麼個意思?
白茉莉眨了眨眼睛,看著嚇的臉色蒼白的隋清,突然發現他的左眼眶好像青腫著?
斜睨了一眼絕言,便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
呀,隋清這是知道絕言的身份,所以害怕了?
“小秋,你小叔最近看書看的有些魔怔了,總是做一些讓人異想不到的事,如果給你們帶去了不便,我在這裏給你們賠個不是,請你們原諒,而這件事,我不會讓你背黑鍋的……”
隋清的媳婦,滿臉淚痕的跪在了隋清的身邊,卻不住的對隋豔秋道著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