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
“你再叫爹的時候,可以在前麵加個字嗎?”
既然現在不可能讓小魚改了口,那她不如來個委婉一點的。
“什麼?”
“幹爹!”
噗!說完白茉莉自己都想吐了,極忙道,“不是幹爹是義父……”
“幹爹不是也是爹嗎,廢這勁幹嘛……”小丫頭是不知道幹爹的意義,但她真心覺得沒有必要,於是張嘴打了個哈欠,爬在了白茉莉的肩頭,便閉上了眼睛,“娘,小魚是聽話的好孩子……娘是聽話的好娘親……”
軟呼呼的聲音,聽的白茉莉的心就軟了。
一下一下輕輕的拍在小魚的背上,算了,她願意叫就叫吧,畢竟現在還小,再大一大,她便知道這個“爹”不是隨便認的了!
屋子門口,絕言環胸倚著,看著坐在洞門口的母女,眼裏竟出現了一絲柔柔目光。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女兒,這樣一個神經大條的媳婦,想一想,這種日子好像也不錯!
可隨後絕言便皺了皺眉,他有沒有家?
或者說,他有沒有媳婦有沒有孩子?
想到這一層,絕言轉身回了屋子,雙眉皺的死緊。
如果他有,那他愛自己的媳婦嗎?
如果他愛,那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沒有記憶的這些日子,他從未想過以前,如此時,他卻是無比的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遙遠的京城衡陽。
夜已深,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夜色之下,而議政殿的燈卻尤為明亮。
“咳咳咳……”伏首龍案批閱奏折的男人,明明不到五十歲的年級,可這十餘年的操勞,竟讓他的身體越發的年邁了!
手中一方帕子上已經漸漸的染紅了一塊又一塊。
“皇上,莫要批了,您要保重龍體,還是休息下吧!”大太監郭德眼裏是一片心疼之色。
“咳……還是沒有祈的消息嗎?”
“回皇上,沒有!”
“找,就是將大明天下翻過來,也要找到他……”
他這一輩子,兒子是不少,但喜歡的可就隻有一個。大明天下才初初定下十餘載,可他的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隻是這連家的天下,他隻想給他最喜歡的兒子。
“皇上,惠妃派人來問,今晚可是去安和宮?”小太監跑進來,跪在了龍案下,輕聲問道。
郭德便擺了擺手,“沒長眼睛的東西,沒看到皇上還在忙嗎……”
小太監哪裏敢說一個字,便匆匆離開。
龍案後的男人,一臉苦笑,“郭德,還是你最知道朕的心思!”
“皇上,老奴不知道您的心思,老奴隻知道皇上應該去歇息了……”
“嗯,再等等吧,這十餘份折子批了再睡……”
安和宮。
一身雍容華貴,麵色和謁的惠妃,聽到下人的回報後隻是說了句“萬歲爺辛苦了”,便將一宮的奴才全數遣了出去,回頭看向簾幕後,輕聲道,“澈兒……”
“母妃……”
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從簾幕後走了出來。
他身材高大,濃眉虎目,一身凜冽的氣勢,卻是不容小覷的。
隻是你若細看,便會發現,他長的竟然與那被白茉莉當成江洋大盜的絕言有那麼六七分相似。
“屍體找到了嗎?”
惠妃的聲音是那種聽了便讓人有種安心的慈祥,隻是她此時的雙眼,卻閃著陰鷙的冷茫。
就算那賤人死了,她也不會讓她的兒子獨活。
連澈道,“屍體太多,分不出哪個是他哪個不是他?再說,還要避著他,所以,做起來有些畏首畏尾,行動上更是緩慢。”
“太子那邊呢,有什麼動作?”惠妃問道。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隻是聽咱們安排在議政殿的人來報,他最近一直在咳血,兒子覺得他的時日怕是不多了!”
“嗬,你以為他隻是才開始咳血嗎?一年前他便開始了,隻是他心願未了,所以,他一直強撐著,要廢太子另立,便一定要有一個好的借口,所以,本宮才要你看住了太子,不可讓他有一絲差錯。”
“母妃,兒子知道了,您早些休息,兒子先退下了。”
連澈捏緊了拳頭,他是太子黨的人,隻是卻無人得知,他的野心有多大!
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吸引著眾多王爺的目光,隻是,真正能坐上去,那就要各憑本事了!
連祈,別怪當哥哥的手狠,怪隻能怪他太中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