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平陽侯府(1 / 1)

大宇三年,冬。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螺旋飄灑,席卷了整個帝都及其周邊地區。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冷。

是夜,平陽侯府,後院,一幢紅色小樓在這冰天雪地中尤其顯眼,更別說那小樓中亮如白晝的燈火。而那數寸厚的大雪也掩蓋不了的喧鬧在小樓內傳出。

“快快,大小姐不行了,年禦醫!年禦醫!”

“快,喂你們家小姐還魂丹。”

“不行啊,沒有動靜,年禦醫!”

“這……不可能啊,這才剛斷氣,身子也是熱乎的,魂應該還沒離體啊……待老夫想想,待老夫好好想想……”

“求求您了,年禦醫,要是您也救不回小姐,那小姐就真的沒救了,求求您想想辦法啊,嗚嗚嗚……”

“咳,老夫也正在想啊!”這床上躺的人可是平陽侯的嫡女,皇帝陛下親封的惠郡主。為了他的老命,再怎麼困難也得硬著頭皮上啊。而且看著床上躺著的沒了氣息的女娃,十一二歲的年紀,身材瘦弱,柳葉眉,長眼睫,瓊鼻櫻口,冰肌玉骨。放在滿是美人的帝都也是個能排得上號的,可卻是個呆傻的,又無修仙資質,要不是有個疼愛的侯爺爹和皇帝陛下,再有那個在邊關打仗的胞兄,早就沒有嶽嘉言這個名字了。年禦醫也覺得其可憐,能救還是要盡力救治的。

就在貼身丫鬟和老禦醫還在發愁怎麼救活大小姐時,殊不知他們的大小姐已經魂歸地府,一個叫嶽嘉言的現代女人占了這具未涼的身子。

小樓裏麵為了屋主的小命在發愁,而小樓外也有因為屋主受罪的。

板子敲在人身上的悶響和受罪人的求饒相互映襯。“侯爺……饒命啊……侯爺…啊…不關奴婢的事兒啊”地上趴著一個十幾歲的丫鬟,淒淒慘慘的哭,好不可憐。她的衣裙早已被血染紅,就連那趴著的雪地,這會子也被血浸透,分明是一塊血地。這明顯不可能是這一個丫鬟的出血量。在這之前,已有三個丫鬟被仗的暈死過去。

坐在屋簷下的平陽侯問:“那你說說,誰是主謀?”那丫鬟立刻支支吾吾,說了許久也說不出來。平陽侯那剛正的臉立刻沉了下去,連聲音,都帶了分血腥:“好好好,你不說,那自然還有人說。杖斃了吧。”

那得了令的護衛立刻拿出狠勁兒,招招砸骨,仗仗貼肉。很快,那丫鬟的背就滲出大量的血,而,那兩個執仗的護衛臉上也冒出細密的汗,在這大雪天裏,顯得尤其反常,也更顯出了那下手之重。那丫鬟開始時還有力氣大聲嚷嚷叫喚,但很快,就隻剩出的氣了。

“我招……呼……奴婢招…”丫鬟有氣無力的說,這會兒,那本來清亮的嗓子也變得粗嘎難聽。“是……是三小姐和四小姐連同府外的那些貴族小姐……給小姐下了絆子……嗬……把小姐弄到清湖中的。奴婢不敢說謊……奴婢……奴婢也是收了銀錢,就放在……”

平陽侯看著癱倒的丫鬟,皺眉:“怎麼了?”護衛看了一眼,回複道:“回侯爺,沒氣了。”平陽侯皺眉,站在一旁的管家立刻道:“快快,給收拾了,大小姐這貴重的地兒怎麼能讓一個賤婢給汙了。”立刻便有仆從裹了人出去。

“老三和老四是哪房出的?名諱呢?”平陽侯完全沒有作為父親卻不知道女兒名字的羞愧感。而管家也是習慣了的,全大宇誰不清楚平陽侯除了嫡子嶽嘉然就隻寶貝他那個又呆又傻還沒有修仙資質的嫡女的。而嫡子又在邊關打著仗呢,那對嫡子的疼愛自然就有落在了胞妹嶽嘉言身上,能不寵到天上去嗎?至於那些個庶子庶女,得,能覺得麵熟就算是混的不錯的。

“回侯爺的話,三姑娘是蓮側妃所出,閨名清語,真力三階。四姑娘是盈姨娘所出,喚作清雪,真力二階。”說到這裏,管家呼出一口氣,幸好他管著府裏各事,這後院姨娘姑娘的名字也倒背如流,說句不敬平陽侯的話,他對這些姨娘姑娘的了解,比平陽侯多的不是一點半點。

平陽侯皺著眉,不了解的人還以為他碰著什麼天大的問題了,可天知道他隻是在回想管家說的人是誰。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到,於是皺著眉頭麵無表情得看著管家,管家一看這表情就道不好,知道侯爺要遷怒人了,於是趕緊一埋首,轉移話題:“不知侯爺作何處置?”死道友不死貧道啊姨娘姑娘們都還年輕,經得住折騰,自己年老體弱的,要倒黴也不該倒黴到自己身上嘛。

平陽侯想了想,遲疑的問:“能不能杖斃?”管家一聽就想暈過去,這是做父親的能說出來的話嗎?杖斃女兒,聽聽,多麼殘酷無情的話,而管家隻想說:爺,別無理取鬧了好嗎?

看著管家想哭的表情,平陽侯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過分(有些……),於是皺起眉,想著怎麼給自家女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