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落低著頭,連連搖頭,甚至雙手捂住了耳朵,“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我一點也不想聽!”
“為什麼!”顧言爵怒道,“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不肯原諒我,對不對!”
“不是!我就是不想聽你說話!你不要再說了!”明落落突然推開了男人,衝下床,推開門跑了出去。
顧言爵呆滯的看著敞開的門口,閉上眼睛,搖搖頭。
該死的女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難道是……再怕什麼……
衝出去的明落落,跑到了另一間房,緊緊地閉著門,黑暗中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
他要說什麼,她怎麼會猜不到?
一方麵她不敢再奢望什麼,另一方麵她不能……不能在……
她以為可以維持著這段婚姻,大不了十年八年都維持著,直到奶奶壽終正寢,反正她也沒打算在嫁給誰了,聽天由命的順其自然吧。
可從來沒有打算再繼續愛他。
繼續這段婚姻,不代表她還會如同幾年前一般愛著他。
這是不同的。
可他現在卻說,當年他就吃醋了……這代表什麼?
當年他的心裏,就埋下了什麼種子嗎?
心跳如雷的那種感覺,是她那顆悸動而興奮的心,隻為他跳動的節奏。
他說的沒錯,這麼多年,她的心裏也隻有一個人。
就算溫柔如薛齊,她都沒曾動過心。就算在異國他鄉依賴過段墨離,也從未為他人心跳。
隻為一個人跳動的那顆心,已經支離破碎,身心俱疲,怎麼還敢在接受他突如其來的表白?
顧言爵,如果兩年前你沒那樣做,該多好?
再多的誤會,也能解開,再多的阻礙,也能衝破。
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資格在擁有什麼幸福了。
支離破碎的不隻是心,也是身體。
……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明落落早早的起了床,頂著一雙熊貓眼,下樓便看到季姐在準備早餐,疑惑的問道:“季姐你怎麼氣的這麼早……”
“不早了,少爺一早就起床去跑步了,讓我給你準備早餐。落落,快點過來做吧!”
“什麼?他起床了?”她皺著眉頭,這麼早?
正準備偷偷溜走的落落,走到門口,門就突然被打開,出了一身汗的顧言爵走了進來。
他衝進來,她後退了幾步。
盡管過了一晚,還是有些尷尬。
她低著頭正要繞過他時,顧言爵開口道:“你要去哪?”
“我去處理點事情……”
“腿剛好,你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段墨離了嗎?”他冷淡的聲音,讓她很不適。
“我的確去找他,這是我的私事。盡管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也不能幹涉我的事情。”
“那我這個丈夫,做的也是窩囊。什麼話都不能說,什麼事都不能做。全聽你一個人的,對嗎?”
“我沒這麼說……”
“那好,一起吃早餐,我送你去。不然我不幫你解除合約了……”
“你威脅我?”她張大雙眼,皺著眉頭問道。
男人十分坦然的點點頭,“對。既然以老公的身份說話你不聽,那我們就回到工作上,我也是你的BOSS,命令你的事情,你可以不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