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性別都有可能搞混呢。
“他不討厭你。”
“怎麼可能呢?不討厭我,為什麼要推開我,不討厭我,為什麼要扔掉我送給他的心意……他還讓我滾……姐,他讓我滾出顧家,逼我簽下離婚協議書,你知道嗎?我要死掉了……”
顧言爵越是聽著,心越是痛。
劇烈的疼痛著。
在偌大的,嘈雜的酒吧裏,他俯身傾聽著她的自言自語,仿佛想要將她的心事全部知曉。
也許隻有在她醉的樣子中,他才能看清楚她真正的心意了。
他靠近她的身邊,問道濃重的酒味,以及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不由得失了三魂七魄。
“你怎麼能說死掉了,這麼嚴重的詞語?”男人暗啞的聲音說道。
聽在她的耳邊,顯得更為突出和特別了。
“真的要死掉了。離開顧家的時候,我覺得我可能活不下去了。我甚至幾度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偌大的陌生國度裏,我心裏想的,全都是顧家。可我不能回去,因為我是被趕出去的……我被他趕出去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心疼的抱住了自己。
顧言爵心,像是被針紮似得。
每次她提起過去,提起受傷痛苦的樣子,顧言爵也仿佛自己變成了那個顧小落。
甚至,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初給她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難以想象的傷害。
“對不起。”
“什麼?誰再說對不起?”明落落皺著眉頭,聽著聲音十分耳熟,可她像是抓不到的樣子。
顧言爵深深地看著她泛紅的臉頰,“是我,不該那樣對你。其實從你離開顧家開始,我就後悔了。”
明落落抬眸,似乎掙紮著想要聽清楚他的話,看清楚他的臉,可是徒勞無功。
麻痹的醉酒讓她難以聚集精神,隻能模糊的感知一切。
甚至連真實還是夢境都分不清楚。
“爵哥哥……我隻想要爵哥哥……可他不要我了。”
“他是個混蛋。”
“是,他就是個混蛋。”明落落噘著嘴,不滿的說道。
隨後又覺得不太對勁,連忙搖搖頭,“不……爵哥哥他不是混蛋。”
顧言爵簡直要被她打敗了,淺淺的笑著,“哦?怎麼又不是了。”
“隻能我罵他……你不許罵。”明落落自言自語的,也不知道在跟誰講話。
顧言爵笑意更深,“我?是誰?”
“你,是誰啊?”
明落落哪裏知道身邊的人是誰,她隻知道,爵哥哥隻有她一個人可以指責,可以痛罵,別人當然不允許了。
這種感覺,仿佛隻能讓她一個人擁有。
無論是好的,壞的,都是她自己的感覺。
但是別人,若是說了他一個字不好的,她都會十分的反感。
“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不許罵他!我罵他可以,你不行!”明落落固執且霸道的說著。
顧言爵將她的小身體摟在了懷裏,輕輕地拍著,“好,我不罵這個混蛋了。”
“不許再說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