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隻剩下一具具冰冷的毒蜂屍體。
成劍收住冰魄古劍,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法師:細長的柳黛眉,長長的眼睫毛,漂亮迷人的攝魂眼,那嘴唇淡紅淡紅的,讓人忍不住想吻上那麼一小口,皮膚光滑細膩,身材玲瓏有致。
成劍居然會看得癡了。
紅袍女法師柔和的目光將他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後,才伸出那隻雪白如霜的纖纖玉手:“我叫熾月,謝謝你救了我。”
成劍有些慌亂地握住熾月的手,很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我叫成劍,它是我的夥伴雪河。”
這時雪河已變回了成劍剛見到它時的大小,向熾月死命地搖著尾巴。
不要懷疑,狗也會向美女獻殷勤的。
熾月抬頭看了看天空:“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長野了。成大哥的救命之恩,熾月以後自當報答,就此別過!”
成劍突然一把拉住了熾月,有些靦腆地說:“我忘了所有的一切,所以請你帶我去長野,就算報了恩吧。”
熾月從異度空間召來一隻紅馬,成劍則騎著變大的雪河,一齊向長野奔去。
※ ※ ※
天已黑盡了。
熾月勒住紅馬,指著前麵的那座占地麵積極廣的城池,說:“你看,那就是長野,看看有沒有印象。”
成劍繞著長野城走了幾圈,稍微點了點頭:“是有一點印象,我好像是從上麵俯視長野的。”
熾月不客氣地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腦袋:“胡說!你以為你是住在天上嗎?”
成劍認真地說:“我的確有這個感覺,我是住在天上的,俯視蒼生,與天地同在,與日月爭輝。”
熾月亮出了紅塵劍,說:“你再胡說,小心我用這把劍刺進你的身體,從你的胸口進入,背心穿出。你信不信。”
成劍忙舉起雙手投降:“好,我不再作夢,我不再作這些無聊的夢總該行了吧?熾月小姐,你快收起你那把殺人的兵器,看著心裏害怕。”
熾月滿意地收住紅塵劍,說:“知道害怕就好,以後不再作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明白嗎?”
“明白。”成劍敷衍性地說了這一句話,嘀咕道:“我就要做,我不信你還有這種能耐入夢。”
熾月看著他,美眸轉了轉,好像在說:“你有本事今晚試試做這種無聊夢,看我會不會入夢,我會不會在夢裏痛打落水狗。”
成劍也瞪了她一眼:“好啊,有本事你就入夢看看,我不將你打得跪地求饒我就不叫成劍!”
他們就這樣互相瞪著,徐徐進了城,此時已是子夜時分。
成劍說:“熾月小姐,這裏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暫住一宿的?”
熾月別過頭去,不理睬他,也不拉鞍,任由紅馬緩緩地走著。
成劍無計可施,隻好撕破臉皮,哀求道:“熾月小姐,你是做大事的人,何必跟我過不去呢?求求你,念在我記憶全失,無家可歸的份上,你就大發慈悲,指給我一條明路,讓我安安穩穩地睡一晚吧。”
他一邊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一邊在心裏說道:“你別那麼神氣,大丈夫能屈能伸,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償還。”
熾月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說:“好吧,看在你這麼苦苦地哀求我的份上,我就帶你去我嬸嬸那兒住,分一間房給你吧。”
成劍摸了摸腦袋,問:“你嬸嬸是幹什麼的?”
“我嬸嬸是開旅館的,厲害吧?”熾月突然用手指著成劍,說:“你可不能白吃白住,要幫我嬸嬸招待客人,知道嗎?”
成劍嘟著嘴說:“你這叫報恩嗎?分明是在我身上拿好處。我不管,你們要包我吃住,並且還要每月付我薪水1000金元。”
熾月睜大眼睛看著成劍,說:“你這人真勢利,談到錢的時候怎麼變得機靈起來了?我撿你回來就是為了不發薪水,你倒好,要我們大出血。總之,薪水是不可能給你的了,吃住倒還可以供得起。”
成劍舉城右臂:“我抗議!我要去城主那兒告你虐待勞工。”
熾月笑著說:“告我?好,你可以不接納我提出的條件,但你別想我帶你去我嬸嬸那兒,今晚就睡在大街上吧。”
“好吧,我不要薪水,隻要你們供我吃住就行了。”成劍清楚地知道,什麼時候該忍氣吞聲,什麼時候該奮起反抗。
熾月說:“這才是智者的選擇。”
他們停在一間名為熾紅旅館前。成劍從雪河背上滑落下來,輕輕地叩響了門。
門開了,一團火球憤怒地燃燒著,冒著騰騰熱氣,打在成劍身上。
成劍看見一道人影從裏麵竄出,也顧不得身上的火焰,將“冰雲滑步”施展開來,不久便追上了那條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