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尋離沐桓玉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和身上散發的熱氣,可她並不覺得這是他又一次逗他玩,她甚至覺得如果他知道她在說謊,剛剛那幫她複位臂膀的手也可以擰斷她的脖子,而她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在他絕對實力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她思索著,沉默良久,最後決定說實話,不管其中有什麼曾經發生過,在自己生死垂危的一刻,隻有他出來救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至少也是朋友了吧,不該騙他。
沐桓玉低下頭,沉聲到:“臥榻之側,啟容他人安睡!前朝叛黨剛滅,這個山頭那條路又被這個教那個盟占了,這炎國的江山一分一毫都應該是炎國的,而不能是別人的。”
“你還是承認了,你睡不好就要置我置我教於死地嗎?虧得我還把你當朋友,甚至,甚至……”付尋聽到沐桓玉承認,想起之前對她的心動,覺得簡直對他是一種恥辱,突然他笑了起來,哈哈大笑,卻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快樂,而是氣憤與悲傷,笑過之後,他舉起手來想一掌拍死她,沐桓玉見狀很是害怕地後退了一步,然後閉上了眼睛。他看著她因害怕而略發抖的,瘦弱的身軀,想起和她對飲的夜晚,共進晚膳的溫馨,逗弄她時緋紅的臉,掌風劃麵而過,斷了她幾縷發絲,他還是下不了手:“罷了,當我瞎了眼相信你這麼個人。”
發絲緩緩落地,沐桓玉鬆了一口氣,她就壓定他不會殺她,在她心裏,無惡不做的大魔頭,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別扭大男孩“其實天天打打殺殺地有什麼好的,這日子什麼時候是頭,都去搶東西,百姓辛勞所得全是被搶了,日後誰來耕田,誰來織布,長此以往,你們還有什麼可搶啊。”沐桓玉看了一眼付尋,見他並沒有轉怒的征兆,又緩緩說著“所以我想了個法子,讓他們都有了謀生的手段,有銀子掙,將來取妻生子,不好麼?”
“你說什麼,說清楚些,有沒有想過置我們於死地!”付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沐桓玉。
“我是想過慢慢分解你教,想法子讓他們都有一份正經的工作,能自己養家糊口,要是他們還願意是你們教內的,隻要不殺人犯法,我也沒打算怎麼著,但要是他們自己就不願意在你們教內了也不能,不能怪我。”沐桓玉越說越小聲,本來就是用懷柔的法子分裂別人,怎麼想還是有些心虛。
付尋見完卻是嘲諷一笑,“想的倒是好啊,可惜我教傳承上百年,是你分得完的麼,那七長老及其門下,煉的是魔功需吸鮮血,你如何解決。”
“我想做個養豬場,殺豬宰豬最合適。”
堂堂吸血蝙蝠去殺豬,付尋被氣樂了,指著沐桓玉說著“好,好,那六長老及其門下練硬氣功的,怎麼辦”
“去林子裏砍樹,也可到石山上去劈石頭”
“五長老及其門下養毒使毒,怎麼辦?”
“南麵蠻夷靠著邊界森林沒少欺負我南軍,正需要他們去多養多放些毒蟲毒蛇。”
“四長老及門下習的采陰之術需要女人,怎麼辦?”
“你都開了這麼多妓院了,我準備也開幾個小倌店,供女子玩樂,他們習媚術之人一般都長得好也會保養,我覺得按名風來說,也許生意不致於太好,糊口可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