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一凡,陽年陽月陽時生,爺爺跟我說,我出生的時候,日月同出,百物重生,就連一些已經死了的畜生,死後兩天又重新出現在家裏。
爺爺說我陽氣鼎盛,能讓一些失去生機的生物能吸取陽氣,同時也會招來一些陰魂,爺爺為此花費了兩年的時候找到一個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孩跟我訂了童婚,我才能安穩的度過了童年。
在我將就十八歲,爺爺說給我準備一份大禮,他提前三天就出門了,在我生日那天他一直沒有出現,我想爺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等到天快黑的時候爺爺回來了,他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汙泥,身上還充滿了一股土熏味,爺爺懷裏抱著一個包裹滿臉開心的向我走來。
爺爺還沒走到我身邊,雙腳突然一軟,撲倒了下來。我心中一驚,把手上的東西丟到一邊把爺爺給扶住,爺爺看著我笑的更加開心了,他把懷裏的包袱遞給我,聲音衰弱的說一句生日快樂!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爺爺就昏迷過去了,當時把我嚇的心裏一頓慌亂,急忙叫爸爸過來幫忙,爸爸媽媽從屋裏衝出來,爸爸和我一起把爺爺給抱到屋裏去,媽媽則跑去找村裏的行醫。
沒有多久媽媽就帶著村裏的行醫過來了,李醫生是我們周圍村裏唯一的醫生,隻要是誰家有人生了病,他就會背著小皮箱過去,村裏傳著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在我們這村裏名聲好的很。
李醫生進門先讓我媽媽點上祠堂香,然後就跟著我進屋內看著昏迷不醒的爺爺。
他看到爺爺後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他放下皮箱就跟我媽說把家裏的公雞給殺了,然後拿著雞血過來,說完就看向我,說如果能用我一滴血就更好了。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可是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看病還要用血來醫的,我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按著李醫生的話把血滴在盛滿公雞血的碗裏,他讓我和爸爸扶住爺爺,提醒我們如果按不住就拿麻繩子來,我點了點頭讓他放心,我們兩個大男人肯定按得住,說著我就和爸爸分別按住爺爺的手腳。
我看著李醫生端著血碗依過來,原本以為會喂爺爺喝下這雞血,可是看他讓媽媽拿來剛剛點香落下的香灰來,我們一家人雲裏霧裏的不懂李醫生要幹嘛,等媽媽拿來香灰之後,他散入碗裏用手指拌了拌,直到碗裏的血能沾主他手指才停了下來。
他做完這些臉色變的有些發白,對我們微微點頭,說:“我要開始了,你們安穩點!”
我們點頭之後他就拿著沾滿血的手指在我爺爺的臉上畫著,一開始還沒有什麼,等他把爺爺臉上全畫了之後我爺爺開始動了起來,隨著李醫生畫的越來越密集,爺爺動的更加的厲害了,他四肢開始抽動起來,媽媽看我按不住也過來幫忙,可是爺爺不知道為何力氣變的無比的巨大,我們快撐不下去的時候李醫生說讓我們用麻繩捆住。
他說著就停了下來,爺爺也靜了一會,等媽媽把麻繩拿來把爺爺給綁住,李醫生這種治病方式詭異起來,一看就是和封建迷信沾邊的,可是他名聲在外,還沒有聽過沒有他治不好的病,我也隻能選擇相信他。
李醫生看我們準備好之後又開始畫了,爺爺抽動的厲害,硬是把整個床鋪都抬起來少許,李醫生越畫越快,我看爺爺臉上密密麻麻的血跡,已經看不到他的臉麵。我看著心裏發毛,我爸爸也是頭一回見這個陣勢,連忙問李醫生這行不行。
李醫生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氣喘籲籲的說沒事,我們就看著他畫完之後,他整個人也癱瘓在地,嚇的我們一頓驚慌,李醫生擺了擺說自己沒事,等他出門後爺爺就會醒來。
我們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爺爺,也不知道李醫生說的是真是假,爸爸給我使了眼色讓我帶李醫生出去休息一下,我們出了屋後李醫生就跟我要祠堂桌上一點香灰,我不知道這個有什麼用,就用手抓了一把給他,他笑了笑接過我給的香灰就出門去了,期間我叫了幾次讓他留下來吃個飯先,怎麼說也得收點錢,可是他頭也不回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