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不見聽不到更動不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漸漸冰涼,一股寒意自心底傳出,靈魂似要從身體中抽出卻又被什麼給牢牢包裹住,冥冥中從遠方傳來:“穆寒塵,穆寒塵~”,想回答可是沒有任何辦法從喉嚨中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黑暗中發出一絲光亮,望去竟然是一隻鬼氣森森的白色枯瘦手發出柔和的白光,一把抓住自己的脖子,一種絕望的窒息感充滿全身,下一刻似乎把他從繭中直勾勾的給扯了出來。
破繭而出的瞬間望向四周世界漸漸亮了起來,自己竟然站在一個靈堂之中,靈堂很昏暗正中擺放靈柩,前方設牌位,香案和兩隻似要熄滅的殘燭,幸好堂柱上掛著兩盞長明燈勉強照出了堂中大概,大堂很大屋中四麵都掛著白綾,正中放著一個棺槨,棺槨之下放著三牲及貢品,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富貴人家。
思考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仔細望去靈牌之上刻著幾個令人驚恐到極致的大字:“長子穆寒塵之位”。下意識後退一步喃喃:“誰是穆寒塵,穆寒塵又是誰,那,那我又是誰”驚恐間卻發現自己正被那隻森然鬼手給抓住,動彈不得。
這時從他耳旁黑暗中傳來:“你就是穆寒塵,”穆寒塵向左轉頭望去,一人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白色高帽,帽上用猩紅如血的汁水寫著兩個大字:“索命”再望這人,隻見他麵相極其清秀如同一個白麵書生卻臉色慘白至極,怪異的吐著血紅色的長舌,舌尖滴落著血液,卻微笑著一臉柔和的看著自己。
穆寒塵看到那舌頭全身冰涼,又望了望他高帽之上的兩個字,絕望的感覺鋪麵而來,似要吞噬自己。
穆寒塵猛的想到了傳說中的白無常,那另外一位。情不自禁的向右邊望去,看到的東西是一團黑影,再仔細一望,腦中一炸顫抖道:“我,我我我”右方一隻漆黑如墨的枯瘦手指夾著發出淡淡寒意的鐐銬,往上望去渾身黑袍麵色猙獰的厲鬼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森然道:“你什麼你,你已經死了”那修長到詭異的手指一指他自己的頭頂上的黑帽:“追魂”。
穆寒塵驚恐中被那黑人帶上鐐銬,那白人緩聲道:“你穆寒塵陽壽未盡,魂卻在此遊蕩,我二人先帶你回冥界再做定奪”。穆寒塵大喜道:“既然陽壽未盡可否讓我回去!”。黑人凶狠一瞪怒道:“豈有這等好事!”。穆寒塵嚇得不輕腦海中閃過了自己剛才忘去的這一生帶著哭腔道:“我怎麼就死了,我怎麼就死了”。
那白人安慰道:“死了就死了哭什麼,再往生輪回便是”穆寒塵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和家中的老母就哀求道:“二位大人求求你們就讓我還生吧,等我陽壽完的時候給二位大人當牛做馬”。白人一笑不做聲,在一旁打量著靈堂,那黑人道:“既然不想走,那你便隨我看看”他頓了頓望了望大堂外又道:“再決定跟不跟我走吧”一扯鐐銬,便帶著他進入了靈堂黑暗之中。
這時候那白人也隱沒在靈堂角落漆黑內輕聲喊道:“範兄,來了“話沒說完,隻見一個妖異的女子緩緩走進了靈堂,沈長生望去竟然是昨天收下的一個丫鬟,思索著“她來此,做什麼?”,這時候大堂外似乎傳出了動靜。
“哎,二叔這大半夜的把我吵醒叫來這裏幹嘛,鬼氣森森的”一年輕的聲音從堂外傳來,另一個老邁的聲音厲道:“胡說什麼!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賊人,剛剛從房屋似乎看到有人走過”。
堂中的蠟燭被那紅衣女子吹滅,隻見她還覺不夠,又去把柱子上的長明燈給滅了一個,堂內光線暗淡了不少,沈長生隻看得清那女子的輪廓。隻見她往後一退便消失了。
屋外進來兩個人,一老一少,沈長生都認了出來,老者是莊裏的管家名叫沈洛,那少年是自己的書童叫沈小黃,因為是沈家莊又是個很小的莊園,所以外姓人很少。
沈小黃抱怨道:“能有什麼賊人,來盜這靈堂的”,管家不回答見那長明燈滅了,便拿起一旁的燈油,上前去點。就在這時從沈小黃的旁邊忽然出現一個女子,對他緩緩一笑,他看得一呆下一刻便被這女子吻住,老者點起燈油之後回頭望去沈小黃已經不見了,不由一愣苦笑道:“這孩子走到時候招呼也不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