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花拭淚憐溪木尾聲(1 / 2)

恍惚中,小木溪發現所有的事情原來都不是她想象的樣子,原來淺笑嫣然的麵容在她眼裏都變得扭曲恐怖,她們……她們……原來這麼討厭我……

淚眼模糊地胡亂走在路上,人影晃動,到處都是詭異的笑容,入耳處的都是一些謾罵的詞句。“狂得要死,看著就不爽!”“哈哈哈!她是不是早就被玩過了!”“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她麼!”

“我沒有,嗚,我沒有,嗚,我沒有想欺負別人,我也沒有想炫耀什麼啊,我沒有啊……”揉著眼睛,哽咽著說出斷續的辯解,小木溪痛苦地蹲下身子,多年的自尊心在這一刻全然崩塌,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現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捂著嘴在幽暗的角落裏喘著粗氣痛哭著……

往後的幾天,小木溪不再如往常一樣嬉笑怒罵,常常低著頭坐在那裏出神,或是站在窗邊發呆。遇到任何人的搭話,隻是受了驚地低頭逃走。就算是收到身後小胡垣的紙條,也隻是揉爛了,一聲不吭。上課被提問到,臉漲得通紅,不敢出聲,在無數人或疑惑或擔心或嘲諷的眼光下差點憋出淚水。

小木溪變得越發敏感,在學校裏總是靜靜地一個人藏住所有情緒,趴在桌子上埋住臉任淚水打濕了書頁,躲避著周圍的所有人。

終於有一天,矛盾爆發了。

班裏因小木溪不再嚴厲地管理紀律而變得懶散嘈雜,在班主任的訓斥和逼問下,小木溪交出了紀律處分名單。放學後,打掃完衛生的小木溪發現自己的書包不見了……

教室裏安靜地詭異,沒有一個人,透過窗戶,小木溪看到了被扔在外麵草地上的正是她的書包,惶恐地推開門,跑出去,隻感覺身後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天旋地轉中,小木溪隻覺得頭發被人扯散了,膝蓋的疼痛讓她淚眼模糊看不清對方的麵容,耳畔一陣風呼過,臉頰火辣辣的刺痛。趴在地上,透過淚看到了一群人影慌忙地逃走了。

滿身狼狽地回到家,家裏空無一人。這個學期,爸媽忙於工作,隻留小木溪一人在家,除了一個照顧她一日三餐的阿姨。小木溪躺在家裏的地板上,讓淚水肆意流淌……

胡垣顫抖著看著滿行的文字,透過那巴掌大的屏幕好像看到了那一片灰色滿含淚水的眼眸。小溪……我居然不知道你經曆了這些……我恨我自己在你身邊卻沒能保護你……

“小溪,抱抱,不要想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不怕了,都過去了。”胡垣心疼地發過去一句話,想拉回那個深陷痛苦回憶中的姑娘。

“胡垣,我沒事了。我已經放下了。”木溪抹去淚水,盡力緩和著發出一句。

“小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和你有什麼關係,當初是我躲著你,還凶你離我遠一點。”

“就是怪我,怎麼可以看出來你不對勁,卻……沒管你。”

“好了,你不要胡亂自責了,我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