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別囉嗦了,不然等下有得你受的了!”徐若龍當先朝外麵走去。
“我這樣說又沒有什麼不對!”徐悲鴻心裏嘀咕了一句,便緊跟了上去,他可不想吃‘加餐’。
外麵已站好了五列,一隊一列,另外的三列則是其他帳蓬的,不過顯然,他們的隊形歪歪歪斜斜的,不是一條龍,就是一條蛇。
那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雙手置於背後,如一座鐵塔般佇立在那,粗眉銅眼上戲謔地看著眼前這些娃,至少對於他來說,他們就是一張比白紙還白的娃。
“衣帽穿戴不整齊的出列!快點...”大漢張開了牛嘴,大聲地吼道。
一下子,整個隊伍便少了三分之二的人。
大漢來回走了三遍,最後停在了蘇去的麵前,沉聲地問道,“為什麼不出列!”
“我有穿好啊,大人!”蘇去那不大的瞳孔縮了下,繼而滿臉堆笑的說道。
“不許笑,我生平最討厭有人對我笑!”
“為什麼啊!”蘇去馬上收起了諂笑,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是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因為這讓我想起了笑麵虎!還有一句話我得告訴你,別跟我問為什麼!不過看在你尚不知情的分上,便饒了你小子這次!”說罷,大漢虎臂一伸,便把蘇去提在了手裏,銅眼睨了他鞋子一下,“你鞋子沒穿好,小子,知道了吧!”說罷,便把蘇去扔在了那堆穿戴不整齊的隊伍裏。
大漢又巡了幾遍,發現最後到的人都在那穿戴不整齊的隊伍裏,便走在整個屯隊的麵前。
“咳,都站整齊了。”待隊伍都站得像個樣子,大漢便大聲的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便是你們整個屯隊未來三個月的教席,我大老粗一個,你們就叫我韓倔教席吧!現在,整個屯隊聽我號令,隨我進行早操。”
言罷,韓倔便大步地朝營門外跑去,那些穿戴不齊的人暗暗地呼了一口氣,還好,沒受罰。
此刻整個屯隊跟著韓倔便朝營地外的山穀跑去,而整個預備役處也到處都衝滿了人,不是沿著營帳處慢跑,就是跟著領隊的教席朝南麵商道跑去。
預備役處設在離東袞州城市一千丈左右的距離,西臨登雲山穀,南麵一片空闊,離營帳處四裏遠有一條寬一丈左右的交通商道,來來往往的商人農夫士人駱驛不絕於此。
“沒吃飯啊,你們,速度跟上,跟不上的等下再跑一次。”韓倔眼一瞪,不滿地吼道。
登雲山穀怪石林立,幾乎沒有一條平坦的小道,徐若龍倒是遊刃有餘,而徐悲鴻徐大鍾他們也因為自小便生長在山裏,所以也是留有餘地。
而那一些鎮上的人或東袞州城裏的人就慘了,除了那公子哥主仆三人,還有一個神色冷酷之人,其餘的每一個都麵色蒼白,咬牙堅持緊緊地吊在隊伍的後麵。
等跑回來的時候,那些人幾乎就是上氣不接下氣,紛紛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