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母親,我一定幫你找到父親。
徐若龍眼角忍不住地流下晶瑩的淚水,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對於徐若龍來說,這是一句屁話,每當想起這些年來母親身兼父職,夙興夜寐地起來工作,養活他們兄妹三人的時候,那昔日黑色柔亮的頭發漸漸地變得斑白起來,光滑的皮膚漸漸地變得粗糙起來,挺直的背脊漸漸地傴僂了起來。
而且母親深夜時常躲在偏僻的角落落淚,嘴裏不禁地念叨著,徐昌,你在哪啊,我把兒女們都養大了,你快回來看看啊,他們都很乖啊,老大和女兒像我,老二像你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地拋下我們母子三人這麼多年啊,嗚嗚...
徐若龍便暗暗地在心底裏起誓,一定會幫母親找到父親的。
而當年父親就是被征兵才生死不明的,所以,徐若龍便漸漸的盼著自己快快長大,好去服兵役,去軍隊找父親,雖不知父親在不在軍隊裏,但好歹有個源頭好找啊。
徐若龍待情緒穩定了下來,便深呼了一口氣,雙腿一抬,屈膝向下猛地一蹬,腰身隨之向上一使力,整個人便生龍活虎般的站了起來。
略擦去眼角的淚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徐若龍便跑到山邊小道上的一處潭邊清理起了身上的小傷和一些頑固的塵土。
待把手往潭水一浸,雖時值春天之際,但冬天的餘寒未退,再加上又是清晨,隻覺得潭中的冷氣一股腦地朝右手腫熱處湧來,徐若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待過了一會兒,便找一幹淨的石塊,席地而坐,功行右手,慢慢地化去右手的淤氣。
遠遠的,徐若虎背上扛著一隻差不多有三百來斤重的野豬,當看到了潭邊的徐若龍,暗忖他怎麼在這裏,沒回去,便向徐若龍走了過來。
身為獵人的警覺與細致,當看到了徐若龍右手的傷與剛才走過時看到的碎棍屑片,便知其可能與他人發生衝突了,不過他哥在療傷,他也不是沒腦子,徐若虎便按下了心裏的憤怒,放下了背上的野豬,靜靜地等待著。
約莫過了一刻鍾左右,徐若龍便吐出了一口濁氣,右手也不像剛開始時那般腫脹嚇人了,隻是比平時略微紅了一點而已。
旁邊的徐若虎見徐若龍收功,便略含憤怒地說道,“哥,誰打的你,告訴我一聲,我去教訓那小子。”
徐若龍運功時,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便知其是弟弟來了,所以當時並沒有收功,而是繼續療傷,此刻見弟弟這麼說,也不說我都打不過,你去了也白搭,因為這話很傷人,而是淡笑地轉開話題,“哥不是沒事嗎,他們已經走了,嗬嗬,你昨天晚上不是報名了嗎,一會比試可能要開始了,你還不快去。”
徐若虎剛才也是憤怒過頭,見自己的哥確實沒事,而且今天自己的確是要與村子裏人比試的,當下把野豬往背上一扛,朝著徐若龍喊道,“哥,走吧,看你弟弟我怎麼大發神威,把悲鴻大哥他們打虐一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