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衍是被人一槍從後麵直穿胸口給殺死的,但是現在她卻聽見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不但如此,還能感覺到全身都痛,特別是腦袋,痛的像是要撕裂了。
死人按理說是不會有感覺。
她猛然的睜開眼,入眼看見的便是粉嫩的輕紗,紛繁複雜的燈飾,華貴無比,這絕對不是她家。
一道寒冷的目光似乎正注視著她,她微微側頭,看見床邊坐著的人,本能的反應就是後退,她也如實那樣做了,換來的卻是她炸裂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啊……”
該死!這就算是重生了,也給她一個好好的身體吧!這全身都疼是幾個意思!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阿西吧!”她忍不住低吼一句。
“這話是從哪裏學來的?”床邊響起低沉的聲音,明明陰冷的像是在北極,卻像是大提琴般如訴如泣,煞是好聽。
慕容衍看著說話的人,她已經不敢在動,但是身體不動,心裏卻是已經在跳動了!
這是什麼情況?前世的刺殺對象現在就是在自己的床邊,而且看樣子已經坐了很久了,這是上天給她一個機會將前世沒有完成的任務換一個身份繼續完成嗎?
“腦袋摔壞了,不認識我了?”白塔看著她的反應,往常不苟言笑的俊臉上竟然浮現一抹淺淡的笑意。
隨即,他看了眼床頭櫃上放著藥,便起身走了過去。
慕容衍漆黑的眼眸注視著白塔的動作,從她的方向看過去就隻能看見他冷清俊逸的側臉,如同刀斧雕刻般精致,饒是她見慣了無數俊男帥哥也忍不住讚歎,這張臉簡直就是天賜。
隻可惜,這樣的人注定會死在她的手裏,她雖然隻是一個兼職殺手,可她畢竟是一個敬業的兼職殺手。
白塔左手拿著藥,右手端著水杯轉過身來,慕容衍便看見了他身上西裝和白色的襯衣上麵還有絲絲血跡,當時她正是站在他的麵前死的,那他身上的血跡?
是她的!
“吃藥。”白塔冷冰冰的聲音在她的麵前響起。
比起吃藥這件小事,她現在更想完成任務,這樣她就可以愉快的出去瀟灑了,至於這個原主和他是什麼身份,不好意思,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類。
慕容衍嚐試著抬抬手,卻發現這具身體傷的不輕,連抬手都十分困難。
“靠!”原來的人是造了什麼罪,看這樣子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了。
“嗬,一個月不見,脾氣見漲啊!”白塔冷哼一聲,雙手卻並沒有收回來,灰色的眼眸看著她的時候沒有多餘的表情。
白塔衣服上麵的血跡太過顯眼,而且還是她自己的血,莫名有種親切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現在很想伸手摸一下她自己的血,不知道她的屍體現在怎麼樣了?雖然很不想說屍體兩個字。
“你衣服上麵的血?”她可不能直接問那個血的主人現在怎麼樣了。
白塔低頭看了眼衣服上麵已經幹涸的血漬,“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
“以前我們關係很差?原諒我腦子可能摔壞了。”才不是關心你呢!白塔啊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