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體送給我?你開什麼玩笑!你不是腦殘片吃多了吧!”
“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呃。。腦殘片是什麼東西?”雖然對他已經算是很熟悉了,但是對方不時冒出來的“新名詞”依然讓自己有些摸不著頭緒。
“腦殘片?嗯,腦殘片就是。。哎,我說你不要轉移話題行嗎?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怎麼突然間說要把身體給我?”本來聲音的主人想向對方解釋一下“腦殘片”這個具有曆史代表性名詞的深意,可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帶溝裏了,話題有點跑偏。
“突然到是不至於,這個決定我考慮了很久,如果能夠好好活著,我也不想把身體讓給你;整整四年,我就這樣要死不活的在床上躺了四年;很多時候我都想過放棄,我也很恨自己,恨自己當初怎麼就沒讓人給一掌打死;死了也好過像現在這幅模樣!”
“我說你就知足吧,跟哥比可憐是吧?不管怎麼說你至少還有一副身體,我尼瑪現在就隻剩下鬼魂了,還不是躲在這玉佩裏偷偷的活著;呃。。雖然你的身體是不怎麼聽你使喚啦。”聽到對方似在自己這個連身體都沒有的魂魄麵前“賣弄”可憐,心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但是回頭想想雖然對方擁有讓自己羨慕起妒恨的身體,可是現實情況也不比自己好上多少。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憑你靈魂的力量,當初在你發現我的時候,要把我這個連自己身體都沒有控製權的弱小靈魂給擠出去而強占我的身體,對你來說應該不算是件很難的事情才對;可是你卻沒有那樣做,反而待在我的身邊,每次在我靈魂之炎將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將自己的靈魂力量傳渡給我,讓我得以苟活;說句真心話,我的命是爹和大伯的兩條加上爺爺的半條命換來的,是我心裏一直過不去的一道坎,是讓我不得不堅持活下去的理由,但是我很清楚,如果沒有後來的你,我想三年前我的靈魂就已經不存在了,或者說我就應該已經死了;難道你就從沒想過占用我的身體來重生?”
“想過!而且不止一次的想過,就像你說的,如果可以活著誰都不想死,我也一樣。但是,如果我為了自己活下去而搶奪了你的身體,那我不就和那個搶了我身體的混蛋,王八蛋,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卑鄙,無恥的家夥一個樣了嗎?犧牲別人成全自己這樣的事我吳悔做不出來。”
“至於待在你身邊沒有離開,可能是因為寂寞吧,畢竟看得見我又能和我說話的人真心不多,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經這個樣子過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如果我的存在讓你不自在我會離開,不過這樣的話我還得在借用一下你的身體,不然如果不將玉佩從你身邊拿走的話,即使我想離開也離開不了。“隻剩下一縷殘魂的吳悔有些落寞,畢竟對沒有身體隻能寄身在玉佩中,有個能說話的人對他來說真的很難得。
“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吳悔的心情呂莫自然能夠理解,他現在何嚐不是和吳悔一樣,甚至比他還不如,他感覺的到,即使有吳悔的幫助自己能支撐的時間也不多了;四年的時間,當初那個鬼臉黑衣人留在他靈魂裏的禁製在不斷的消磨他的靈魂力量;他的靈魂之炎已經由當初的拳頭大小侵蝕到現在如燭焰一般,隨時都可能熄滅消散。
“即使我的靈魂不會消亡,我也不想也不原意在像這樣每天隻能躺在床上;為了我,爹和大伯命喪賊人之手,爺爺同樣落個筋脈被封一身修為被廢;家族失去三大頂梁柱,僅靠二叔一人支撐,短短的四年時間,當初北原境最強大的家族之一落魄到任人欺淩的地步,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的我,依然被家族寄予厚望的不肖子孫卻每天躺在這裏什麼也做不了;你能明白我是什麼樣的感受嗎?”
“..”雖然和呂莫相處了三年的時間,但這還是呂莫第一次向吳悔吐露他隱藏內心的折磨和痛苦,設身處地的想想對於呂莫的感受吳悔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