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你多久沒有來看過我了?鳳很想你呢”“鳳,凰也想你,等你度過了劫,凰就來接你。”……“凰,鳳求求你,別走,鳳怕,凰…”
“啊!”羽鳳又一次從夢中驚醒,夢中的那個男子是那麼清晰,可是他為什麼要拋棄鳳呢?羽鳳一直沒有弄懂。這個夢,她從小到大就沒有擺脫過,羽鳳使勁甩了甩頭“不想了,想也沒用”。羽鳳的一生,因為額頭上的金鳳而不平凡,脖子上也有一個琥珀類型的掛墜,裏麵好像有一隻被封印的鳳凰。秦羽鳳,秦家唯一獨女,以軍火為商,她的丈夫,夜凰,商界第一龍頭,也是秦家軍火的代理商,本以為平淡的日子會這樣過下去,可是,軍火生意,每一天都像在火海裏求生,稍不注意,就會灰飛煙滅。
多久了?兩個人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在安靜的夜光沐浴的夜晚下,牽著手逛街了?秦羽鳳和夜凰北街的一個偏僻處牽著手,晃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怕就是這樣一種境界吧。昏黃色的燈光下。一柄黑色的手槍慢慢的舉起,加上消音的功能,夜凰覺得背後濕了,一股子自己早已習慣的血腥味,胸口也想被壓這一塊大石頭一般。他緩緩擁住眼前這個他此生最愛的女子,“鳳,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下去,為我活下去…”秦羽鳳笑了,是那麼的耀眼,“凰,說什麼傻話,我們還要一輩子呢,你承諾過我的,你忘了麼?”“鳳…”一口鮮血從夜凰嘴裏溢出,“凰,你怎麼了,你別嚇我。”秦羽鳳有些慌了,手忙腳亂的在他身上摸索著,濕漉漉的,把手拿到眼前,鮮紅的血刺痛了她明媚的雙眼,“凰,你撐著,你一定要撐著,為了我,撐下去!”秦羽鳳眼淚流了下來,拿出手機,打著120,想快些撥出去,卻連手機都抓不穩了,“鳳,我覺得好累了,記得,下一世,我還要遇見你,愛上你,你要等我,鳳,我愛你,一生一世”夜凰說完,吻上秦羽鳳眉間那點朱砂痣,笑著,放開了秦羽鳳的手,為心愛的人擋槍,這輩子,值了。秦羽鳳看著緩緩倒在自己懷裏的夜凰,笑的淒美,笑的決絕,“凰,沒有你,鳳不會獨活!”
秦家古堡的後山,有一處很美很壯觀的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一紅衣女子站在一塊墓碑前,碑上卻刻著兩個人的名字:夫:夜凰墓,妻:秦羽鳳墓。她嘴裏默默到:“凰,你在那裏是不是很孤獨?鳳來陪你好不好?她們都說,喝了孟婆湯會忘記一切的,你忘記我了麼?…”越說越激動,像是兩個人在對話一般“凰,鳳這就來陪你!”說完縱身一躍,跳下千丈高的瀑布,隨著巨大的落水聲,惋惜惋惜,鳳終為凰而活。
初夏的時節,蟬兒還未完全蘇醒,天也不算太熱,床上的絕色美人緩緩張開眼睛,她在現代的記憶早已隨那個死去的秦羽鳳消失在瀑布底下,現在的她,是北侯秦天的小女兒,北侯府二小姐。“小姐,你可算是醒了,睡了三天了,梅兒還沒有見過誰能睡這麼久呢。”秦羽鳳的貼身丫鬟梅兒出生打趣道,“梅兒,去告訴老爺夫人,說我醒了,想見他們一麵,有要事商量。”“是,小姐。”隨著梅兒的身影漸漸遠去,秦羽鳳用手按了按自己還有些疼痛的頭,坐起了身子,芊芊玉指上塗著晶瑩的蔻丹,顯得指甲尤為的飽滿,從衣櫃裏找出一套豔紅色的袍子,慢慢的套上身,坐在銅鏡前為自己梳妝,眉間那點朱砂痣沒變,勾魂的鳳眼沒變,迷人的眼波沒變,額間的金鳳也在她白皙的麵頰上顯的格外明亮,怕是比蒼穹的太陽還要明亮幾分,當她素手輕輕為自己勾畫上最後一點眉時,門被推開了,北侯秦天攜夫人竺若蘭到了她的閨房。“孩子,你終於醒了唉…我苦命的孩子。”北侯夫人竺若蘭見到秦羽鳳,眼淚就像斷了線一般落了下來,一旁的北侯也是眉頭緊鎖,“鳳兒,為夫為你備好了馬車,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別再回來了。”秦天淡淡的開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秦羽鳳拉住秦天的袖子,用指腹輕輕抹開他眉間的褶皺,“爹,您就別再為女兒操心了,您為女兒操了一輩子的心,也該歇歇了,嫁給王,女兒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次,女兒自己做主,還請爹娘成全,”說罷,還微微福了福身,“孩子,這有什麼不願意的,可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啊,你讓娘怎麼放心的下?”“娘,女兒大了,若女兒這王後能做得好,那啟不是光宗耀祖的好機會?”“唉,夫人啊,女兒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她若心甘情願嫁,咋們也就允了吧,抗旨畢竟還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那…。”“娘!”“那好吧,我們能做的,就是為你備上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在宮裏頭也能好過些。”“謝爹娘了,一切全憑爹娘做主就好了。”“那就好生休息,三天後做一個幸福的嫁娘。”“是,那還就請爹娘費心些了。”說完,北侯和夫人就離開了柳琴苑,“梅兒,你怕麼?”秦羽鳳按了按微痛的太陽穴,看似無心的問道:“小姐,怕什麼?”梅兒一臉茫然秦羽鳳悄悄抹去眼角將要落下的淚珠,說“宮裏的女人不像府裏,她們都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她們狠毒,擅於心計,稍不小心就會沒命,防不勝防的陷害,梅兒,你怕麼?”“小姐,梅兒不怕,既然六年前,小姐在破親街把梅兒救回來,梅兒的命就是小姐給的,要不是小姐的出手幫助,就沒有現在的梅兒,所以,梅兒不怕,小姐,梅兒會用命去守護你的。”梅兒一臉的堅定,秦羽鳳笑了笑,她永遠也不會想到,在不久以後,梅兒就是在這樣護主,為了她,丟了自己最寶貴的性命。她揚了揚手,叫梅兒退下了,銅鏡裏的她,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眉間的朱砂痣更是為她增添了不少撫媚與風韻,就這樣看著看著,淚已模糊了雙眼,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