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這場董事會來了不少人,連焦運新也親自到場,莊陌更是一臉微笑地坐在台下,看上去春風滿麵。
成空先簡單地總結了一下當下公司的動作情況,一再聲明這次的董事會不是因為公司的運營狀況而開,而是一些私人的事。他從講了從他接手焦氏以來的一些作為與不作為,最後簡單成一句話,“今天把各位聚到這一團,隻是為了一件私人的事,我現在董事會提出辭呈,希望大家能盡早選出下一任的總經理,我好作交接。”
下麵瞬時亂作一團,總經理要辭職,他們事先竟一點風聲也沒有。一陣混亂之後,除了莊陌,幾乎所有董事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焦家父子身上,焦運新從進來後臉色就不好,到此時,已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成空笑了笑,“下麵請董事長講話。”
焦運新冷冷看了成空一眼,成空低著頭,故作不見,焦運新清了清嗓子,“這件事到此為止,並沒有最後決定,總經理的辭呈要董事會討論後才能通過。”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說辭職,一個說不準,這兩父子唱戲嗎?
大家均是一臉的疑惑。
隻是莊陌,從頭到尾都似是一個極好的觀眾,嘴角還盈著輕笑。
成空揮揮手,示意大家靜下來,“在董事會開完後,還有一個新聞發布會,到時大家就知道我為什麼要辭職。我的話說到這裏,既然已經交了辭呈,接下來的議案不再與我有關,我先回避,大家慢慢商量。”說完,不理眾人驚訝的目光,已自離去。
剛走出門,周秘書就過來了,“焦總,記者都到齊了。”
“好。”成空看了看手表,“我現在就過去。”
“焦總。”周秘書咬咬牙,成空回頭看她,“你真的要辭職?”
“嗯,有問題麼?”
“沒有,隻是為什麼?”
成空笑了笑,“一會兒你就知道。”
匆匆走到會議禮堂,台下的鎂光燈已是一片,成空笑著接受了照相,然後拿了起麥,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
“各位記者朋友,今天把大家叫到這裏,是為了發表一個聲明:我,焦成空,從今天起正式脫離焦家,不再與焦氏有任何關係。”
如在董事會一般,台下剩陣陣私語,這個聲明來得太奇怪,那些記者又都是成精的狐狸,摸準了這裏有故事,便一個接一個地問起來。
不等他們開口,成空先說話了,“我今天隻回答三個問題,多的一概不答,請大家諒解,但是大家提的三個問題,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完,對周秘書點點頭,周秘書看著台下舉起的一隻隻手,不知道點哪隻好,閉了眼,指了一個人,“請第三排左手邊第四個回答。”
其實她也不知道是哪個人。
起身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焦總,我是《今日財富》的記者,據我了解,焦總接手焦氏,雖隻有短短四個月不到,卻連接了幾個大案子,我想公務不是焦總離職的理由,焦總要與焦家斷絕關係,必是私人原因,那麼,我想問,是因為愛情嗎?”
成空微笑地點了點頭,“這位小姐說得對,是因為愛情。”他示意周秘書,“還有兩個問題。”
下麵已亂成一團,雖然隻是一個肯定的回答,但對於記者來說,絕對是提供一個可供想像的空間,而且這個空間無比巨大, 這次周秘書點了個男人。
男人站起來,理了理眼前的亂發才開口,“焦總與莊家大小姐同時回國,曾讓大家以為焦莊兩家會聯姻,現在這個推測可以推翻了,我想知道的是,讓焦總放棄焦家放棄莊大小姐的是一個怎樣的人?”
“怎樣的人?”成空眯起眼,想起春水一臉睡不飽,穿著睡衣在客廳裏亂蹦的樣子,一下子柔情四溢,“她呀,長得還算漂亮卻不特別漂亮,笑起來,卻很陽光,像是滿天清地的陽光都在她一個人臉上綻放。很凶,卻隻是對欺負她喜歡的人而言;說話不太經過大腦,心裏想什麼全在臉上,不懂得掩飾,做起事來神采飛揚。你們要我說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很愛她,會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成空又狡猾地笑道:“如果哪天大家在街上看到我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而我手裏空空,她提袋子的話,就是我說的這個人了。因為她很自立好強。當然,也會向我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