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星期,他幾乎是綁著她不讓她走的,他心裏明白,春水不會不愛他,隻是他還是害怕,如果錯誤接近春水的底線,他便再也沒有機會。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程露那天的話,從美國回家他就一直著手解決莊麗的事,本來快要結束,他卻不自量力,又因為焦嬌的原因擔上了楊永寧這塊大磚,就力不從心起來。
莊麗硬是不肯搬離焦家,也不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成空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麼,她已二十八歲,如果現在離婚,以莊家的實力她還可以找一個好歸宿,為什麼她就是不放手?
他回到家,莊麗和楊永寧都在,焦嬌也正從廚房出來,臉上有一絲驚訝,但轉而就明白了。她看著楊永寧,聲音幾乎顫抖,“你和莊家聯合?”
楊永寧聳聳肩,“商人的本性,利益而已。”
是利益,焦成空想逼莊麗離婚,暗地裏加緊收購莊家在市場的股票,以此打壓莊家的股價,逼莊麗離婚,但這些事他都是暗地裏進行的,就是莊家的兩老以及焦嬌也不知道,明裏,他隻答應了莊麗一個條件,但那個條件……
焦嬌隨便一想就明白了楊永寧所想,她轉頭看成空,“成空,你真……對永寧出手了?”
成空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馬上有傭人過來拿走,“他憑直覺而已。我哪來得及。”
這個星期他忙著照顧春水,連莊家的碴也沒怎麼找,他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找楊永寧的事?不過,楊永寧這個人實在可怕,那天就一眼,他竟能馬上布置防線,來警告自己。
隻是,焦嬌愛上這樣的人……甩甩頭,讓思緒回來,成空冷冷地看著莊麗,“你呢,這麼急叫我回來,沒話說嗎?”
多年前的愧疚,經過五年,已磨得幹幹淨淨。
莊麗本來死死咬住下唇,卻在聽到成空的話後輕笑開來,“成空,聽說莫春水和你同居了?”
成空不動聲色,聽莊麗繼續說。
莊麗挑眉,“如果我將這人消息賣給報社,你猜結果會怎樣。”
成空聞言大笑,“莊麗,你不會忘了吧,我們結婚的消息在大陸根本沒人知道,你散發出去,大家也不過是認為莊家勢衰,我焦成空忘恩負義,另結新歡而已。這沒什麼大不了,一個名聲我還不放在心上。”
“成空!”焦嬌皺眉看著成空,他倆自小關係就好,若說了解,焦家另外三人加起來也沒她了解成空,這也是當年他支持他與莫春水的緣故,成空,說到底,就是一條黑路走到底的家夥。但是,她萬沒想到成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與莊麗成婚是事實,當年莊家與焦家為了讓兩人一起出國,先辦了結婚證,以便在國外還能住在一起。雖然那年成空才十八,並不具備結婚的資格,莊家不知用了什麼段,硬是讓政府的人把結婚證送上了門。
成空不理焦嬌,繼續道:“而且,婚姻法有規定,兩人分居超過四年,就不再有關係。莊麗,我和你從來沒有同居過吧?”
莊麗臉色一變,隨即冷笑,“有沒有同居,不是你說了算的吧?”
“我當然有證據……有必要的話,以後上法庭時你會見到的。”焦成空輕輕說道,又轉頭去看楊永寧,“楊先生,我不知道你聽裏哪裏的流言說我要對付你,我也不想說這是誤會一類的話,五年前的事情,我記得清楚相信楊先生也沒有忘,但人都要向前看,焦家走出來了,楊先生不會就陷入五年前的事情翻不了身吧?”焦成空起身,走到玄關處拿起外套,輕笑,“我相信楊先生是聰明人,不會做糊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