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子。”她描述起來,“個子不太高,頭發齊耳,長得很齊整。”
過了一會兒,又說,“叫小玉。”
小玉,她找自己做什麼?“她有說找我幹什麼嗎?”
“那倒沒有,等了你一天,才走不久,應該是有急事。”她頓了一下,“她留了一個電話,讓你回給她。”她報了電話,又道:“春水,這個月你曠的工夠了呀,明天一定要回來上班,不能再曠了,不然你想留也留不了。”
被炒,莫春水幾乎沒笑出聲來,竟還可以這樣被炒…..心裏不禁有些期待起來,掛了電話,還沒有嚐過被主動炒魷魚的某人覺得不可思議,正咧嘴想像被炒的滋味,當然,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所以,烏溜溜的眸子轉了不停。
焦成空把被子給她蓋好,她翻身下床,猛然想起小玉的電話,二話不說先撥了過去,那孩子年紀小,長得又可人,工作的地方又亂,一想到這裏,心裏就亂如麻,太久沒管她了,也不知怎麼樣了。
撥通,響了許久沒人聽。
打撥,還是一樣。
焦成空皺了皺眉,撫了撫她的頭發,“怎麼——”
莫春水翻身下床,直覺不對,披了衣服就往外走,焦嬌從廚房出來,看到往外走的莫春水,忙拉住,“這麼晚去哪裏?”
“有事。”莫春水對於焦嬌,早沒有五年前的親近感,細細數來,焦嬌並沒有待她如何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寬容,她與焦成空在一起,她也不曾說過什麼。她實在不應該覺得她不對,但是在莫春水的私心裏,五年前,她是將她當親姐姐的,那樣的感情一付出去,收不回來,她直覺難過。
既然收不回來,她寧願不要再付出。
話說得簡單,裏麵的冷漠焦嬌如何聽不出來,訕訕放了手,不再說話。
焦成空拿起外套,上前扯住莫春水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莫春水甩手,“不要。”
她不想讓他看到另外一個她,凶狠的、粗魯的她。
焦成空卻連眉頭也不皺,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她病剛好,又在屋外睡了那樣久,全身半點力氣也沒有,隻得任由他拖著,半點也反抗不了。
歎口氣,認命,指了路,不到二十分鍾,兩人就到了夜色的門口。
有差不多大半年沒來過了,莫春水有片刻的失神,焦成空跟在她後麵進了門,來到吧台前,還是以前的小沈,她低了眉眼,連眼角都染上了些笑意,一記粉拳打過去,“小沈,今天你值班?”
小沈看到是春水,酷酷的臉上擠出一絲笑,無比燦爛,“春水,好久不見了。”聲音裏是明顯的驚喜。
春水低頭笑笑,看了看四周,依舊滿滿的人,高高的看台上是鋼管女郎的表演,她瞧了一眼,沒有看到小玉,轉了頭問,“怎麼沒看到小玉?”
“小玉啊!”小沈兌了杯酒遞給春水,“她今天要到十一點才有節目…..諾,還有五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