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定,羽珊想也不想的衝入了車流之中,她神情繃的很緊,兩隻美麗的鳳眸左右觀顧著,很是小心慎重,以著萬分艱難的到達光明路,她記憶中,光明醫院就在這條繁華的街尾,她慢慢的移到醫院的大門口,此時,夜色微暗,天邊紅霞滿天,羽珊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快六點了,比預想中走的慢多了!

羽珊深吸口氣,下了車,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那家夥住哪一號病房,暗暗責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卻又很快的打電話去了問他的助手,得到確切的房間號時,她便繃著心神找去了。

到了五樓,羽珊盯著房號一路來到最後的那間病房,按照他助手說的數字,應該就是這裏了!

化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找來,此刻,羽珊竟然發現自己的雙手在發抖,她失敗的對自己大吼,抖什麼?這家夥在敲炸,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算撞他了又怎樣?是他自己想死衝過來的,她才委屈呢。

自我安慰了一番後,羽珊終於決定敲門,敲了好久,才聽見裏麵傳來低沉的嗓音:“進來!”她心頭一動,小手用力一扭,將房門打開了!

裏麵竟然一片的灰暗,沒有開燈,唯一的光亮還是從外麵尚未落幕的餘霞所贈,羽珊探頭進去時,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氣息淩然,給人壓迫。

“藍總,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談!”羽珊靠著深呼吸,擠出了比較冷靜的語言。

健軀有了反映,緩緩的轉過了身來,羽珊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有些熟悉的俊臉,暗色下,若隱若現,但卻給她更大的壓力了。

“怎麼是你?”語氣帶著煩躁和冷怒,藍品宇一眼就認出了她,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不可以是我嗎?”羽珊並不覺得自己出現成了意外,聳聳肩,平淡的口吻回答,小手順便摸到了燈的開關,按下,頓時,房間一片的亮堂。

“誰準你開燈了?關掉!”她以為她做了好事,卻不想,惹來某人的厭煩,一聲低吼,嚇了她一跳。

“天都黑了,沒有燈光,你不害怕嗎?”羽珊狀似詫異。

“與你有關嗎?”高大的身影一閃,快速的將燈給關了,一時間,又變在了暈暗。

羽珊開始好奇他這怪異的喜好了,不過,黑暗中,也並不防礙她辦要事,她往一旁的沙發坐去,心想著,這高檔的私人病房還不錯呢,什麼都齊全。

“找我有什麼事?”藍品宇目光掃過沙發上的女人,冷淡的問著。

“關於你的賠償金,我有話要說!”羽珊抬起頭來,晶晶閃亮的眸子盯著暗夜下那冷漠的俊臉。

“說吧!”隻是一聲很冷淡的回答。

得到允準後,羽珊便開始了她的發言:“你的律師說,要我們賠償八十萬,可我很明確的算了算,你的住院費加治療費,也才不到十萬,你為什麼要我們那麼多錢?”

說著說著,便有些激動了。

藍品宇眉宇微挑,似乎對這個問題不上心,慢條斯理的回答著,語氣卻冷漠:“賠償有多方麵,你指的是單一的醫療賠償,這八十萬,包括我休假期間的所有損失,你都得賠給我!”

“你能有什麼損失?給你免費放假不好嗎?”羽珊忍不住動怒了,這簡直是無理敲炸嘛。

“我很貴的!”她的怒問,隻換來一句輕描淡寫的回答。

“你貴在哪裏?恕我眼拙,看不出來!”羽珊被這種敷衍的答案氣的頭頂冒煙,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張狂的男人。

“我的身價!”毫無收斂之姿,反而越發的猖狂,暗夜中,隻聞見他冰冷的嗓音。

羽珊氣極了,怒瞪著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在說什麼瘋話啊?這賠償跟他的身份有關係嗎?

“我不管你什麼身份,依照律法,我隻賠償我該付的那份錢!”羽珊岔然說道。

“那沒辦法了,法院見!”依舊是淡漠的語氣,她的怒火,似乎並沒有延伸到他的身上去,他的態度,淡漠的似乎他是一個局外人。

正是因為這樣,羽珊才更生氣,心裏恨的牙癢癢,有錢的人都這麼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