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程顯東苦歎了口氣,想到這個可憐的侄女淒慘的一生,最後,難道連愛情也要受此折磨嗎?為什麼不讓她的人生圓滿一點呢?
程歡出了餐廳,就攔下了一輛的士離開了,當冷雨澤追出來的時候,隻來得及看見她上車的一幕,神情一急,冷雨澤快速上了自己的車,尾隨著的士狂追而去。
坐在車上的程歡,神情恍惚,司機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當問她要去哪裏時,她才低聲說道:“到最近的公園門口聽車!”
此時此刻,她竟然不敢回家去麵對藍品宇,心裏的那種複雜,連她自己都無法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隻有浮燥和淩亂,讓她總個人都快要瘋了。
窗外的路燈,光暈昏黃,一排排的延伸到盡頭,車流如海,汽鳴聲此起彼伏,鬧得人更加的煩躁,程歡將臉靠向窗口,一陣涼風吹來,卷亂了她的發絲,拂到臉蛋上,遮去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遠方的燈火。
涼意打在臉上,讓程歡稍稍安靜了一些,她隨手攏起發,那雙清澈的眸底,注滿了憂傷和茫然。
“小姐,這是最近的公園了!”正當她發呆之際,司機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回過神,機械般的付錢,下車,然後在人潮如流的公園門口,她像個異類般杆在路邊。
輕歎了口氣,她埋頭走進公園,走在那幽靜的林蔭道上,兩邊花型路燈,照出她纖細的影子,很安詳,很柔和,旁邊有不少的男女走過,程歡呆呆的望著,思緒卻停頓了。
走了一段路,程歡找了個幽靜的石椅坐下來,周圍的燈光有些灰暗,身邊的路人也少了很多,所以,程歡可以毫無顧及的憂傷,甚至痛苦的皺眉。
冷雨澤一路跟著來到公園門口,當看見她孤寂的身影消失在林道時,他也不管自己的車是不是違紀了,就急急的跳了下來,然後追著眸底映出的纖影,進入了公園。
前麵的人兒一直低著頭在走,完全不理會周圍詩意一般的美景,冷雨澤看著有些心疼,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情緒使她受傷了,有些痛恨自己了,雖然他已經收斂壓仰著心中狂烈的情感,但在聽到她要跟著別的男人離去時,他還是無法控製的暴發出來,他知道,已經錯過了珍惜她的機會,就再也不能輕易的失去她了。
他緩步跟著他走了長長的一段路,望著她在涼風中瑟瑟顫抖的纖軀,他好像衝上去,將她狠狠的擁入懷中溫暖她冰涼的身體,可是,他卻不能,他知道她一定在拒絕他。
終於,看見她折向左邊,坐在了那清寂的石椅上,昏暗的路燈圍繞在她的身邊,將她哄托的更加憂鬱,小巧優美的五官突現出來,淩亂的發絲中,他觸及了她緊皺的眉兒。
站在影陰下好一會兒,冷雨澤再也忍不住見她如此的憂傷,便緩步朝她走過去,他以為她會看見他的,但她卻一直低垂著小臉,對身旁走過的人視而不見。
“你打算坐一夜嗎?”程歡垂著眸,忽見眼前多了一個人影,接著,便聽到低沉熟悉的嗓音響起,她一怔,抬起頭來,就看見冷雨澤站在身邊。
程歡仰著頭,正視著陰影下俊美的臉龐,看不見他的神情,隻感覺到那雙幽暗的眸子格外的閃亮,像星辰一般的奪目。
冷雨澤伸出大手,輕輕的撫上那巴掌大的臉蛋,觸及的溫涼,令他全身一緊,她竟然哭過了。
感受到異樣的溫度,程歡像是被抽了一掌,驀然驚醒,她別開臉蛋,躲開了他的掌心。
冷雨澤眸底劃過失落,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口打破沉默:“你怎麼想到要來這裏?”
程歡挪了挪嘴角,輕淡的回了一句:“想來,便來了,你又為什麼要到這裏來?”
“當然是為了你才來的!”冷雨澤毫不掩飾自己的幹脆。
程歡心頭沒來由的一顫,她轉頭複雜的瞪了冷雨澤一眼,搞不清楚,為什麼和他坐在一起,沒有和藍品宇在一起的安和平靜?而是、、心跳的這麼曆害呢?慌亂而不知所措。
“你不恨我嗎?我害你姐姐受傷害?”程歡抿著唇,低低的問出聲來,在她的心底,這就像是一塊沉重的鐵,一直壓著,讓她無法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