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心中有了底,語氣便昂揚了三分,小臉閃現一抹淡笑,清眸狡猾的光芒一閃而過,她正色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利用的好機會啊!”
“你有膽試式看,敢跟我講條件,你還不夠資格!”冷雨澤俊臉驀地變得陰霾駭人,仿佛一下子狂風暴雨,令人懼怕三分。
程歡心頭一片的慌亂,但臉色卻維持著冷靜,她低哼了一聲,小手緊捏,一臉無畏:“當然,你可以不答應我的條件,但我也不認為有必要陪你演這場戲,反正最後損失的人也不一定是我!”
她已經沒有任何重要的東西了,叔叔已經沒有公司了,冷雨澤要再威脅也無利可圖,而她失去了人生最寶貴的東西,她還有什麼可保留的?
冷雨澤微微一怔,不由的將墨鏡摘下,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緊盯著程歡直打量,這個女人有時候真令人刮目相看啊,一向軟軟弱弱的女人,也有狠心的一刻。
程歡被他那冷銳的目光盯的心中起毛,眸底微微閃著懼怕與慌亂,但她卻並不想讓他透視,隻能把臉別到窗外去,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淡聲道:“注意安全駕駛,不要轉移視線。”
冷雨澤並沒有看見平時那個怯弱的程歡,微微斂緊眉宇,在心裏低咒了幾聲,經程歡一提醒,他這才發現前方正有一輛大卡車快速衝來,害他隻得趕緊打轉方向盤避開,在僥幸之餘,他再難忍住,低惱的咒了一聲:“該死、、”
氣氛前所未有的僵冷,雖然外麵陽光明媚,但車裏,恒溫的冷氣,變得無比的削寒,至少,程歡是這樣認為的,她不由的懸起心,在壓沉的氣息中等待身邊那個男人的答案。
冷雨澤俊臉鐵青,有著無可仰止的怒意,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別人的威脅?但今天,他的人生卻有了變數,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在跟他提條件。
心無比的浮燥惱怒,但冷雨澤的思考卻是冷靜的,理智的,他的心中有一把稱,在這僵沉的環境中衡量輕重,婚姻不是兒戲,這句話是爸爸經常耳提麵命的一句重要話,這全都是因為他和媽媽一起相親相愛了二十多年得出的至理名言,所以,在上一輩的幸福婚姻中,也對下一代寄於很高的期望。
冷母甚至向他許下保證,絕對不會利用他的婚姻去做商業交易,隻希望他能找一個心愛的女人結婚,過著幸福的生活,但如今,叛逆的心,遊戲著人生,對婚姻的無所畏,終於,讓他償到了一絲的苦楚,但,戲已演到中場,總不能出差錯吧?
稱已經在傾斜了,所以在沉默了近十多分鍾後,當程歡以為他不會給出任何的答案時,卻聽見一道低冷的嗓音緩緩吐出:“說吧,你要什麼?”
這冰冷的幾個字,無疑讓程歡看見了希望,她的雙眸變得雪亮起來,看著冷雨澤笑起來:“我的要求也不高,隻希望你能歸還我的自由身,還有就是那兩千萬的債務也劃掉。”
誰說她的要求不高呢?她簡直就是在貪心,所以當冷雨澤聽到這幾句話時,那張俊臉已經扭曲的變形了,深刻邪俊的五官全部變得僵冷黑沉,他憤怒的瞪著程歡,將車子猛然停在了路旁,引來眾人的驚叫。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冷雨澤低冷著嗓音,那噴火的話語,已經無法壓仰他的怒氣了。
“我說要為自己贖身,還有那兩千萬的倆務一筆勾消!”程歡並不介意的獅子大開口,反正這是她的最大賭注了,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她已經無法計較。
“哼,貪婪的女人,你認為我會答應你嗎?”冷雨澤不由的譏諷的笑起來。
程歡小臉微微變色,冷冷淡淡的道:“你不答應也沒關係,那我現在就下車,至於你姐姐,你愛找誰見她就去找吧!反正我沒空!”
“你、、你這是在威脅、、”冷雨澤氣的抓狂了,要不是時間緊迫,他怎麼會在這裏忍受這個女人的敲炸?隻是這個女人的心也太貪了,讓他無法忍受。
程歡望著他眸底高漲的怒意,知道自己是將他得罪完了,所以心頭還是有些發顫,很是驚慌,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冷雨澤如此生氣的一麵,幾乎撕烈的想要殺人一般恐怖。
為了生存,她隻能忍了!
半刻,冷雨澤變得平靜了,他的千億資產跟兩千萬比起來,簡直沒法比,如果讓家裏人知道他在買賣婚姻,他的所有資金肯定會立刻被凍結的,不可以,這絕對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