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誰摟抱了?冷雨澤他怎麼知道?”程歡大腦一片空白,像爆炸後的廢墟,找不到一點完整,她又氣又惱又悲憤。
“你就別裝了,你的那些照片已經出現在冷總的電腦裏麵,究竟是誰照的,我怎麼會知道?”張天沒好氣的回答。
“啊……我的照片?冷雨澤跟蹤我?”程歡忽然感覺全身冰冷,打了個一寒顫。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也有責任,你明明知道自己的事情,還到處招惹別的男人,你這是自找罪受!”張天有看戲的意味。
“喂,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招惹誰了?我在這安安份份的,誰也沒招惹,是冷雨澤在誤會我!”程歡氣的頭項冒煙,急怒的為自己反駁道。
“其他的事情我管不著,反正,命令已到,你自己看著辦吧,學校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他們已經將你除名,你就直接打包回來吧!”張天怏怏的說道。
“什麼?”這對程歡,無疑比爆炸還令她激動,她忍不住驚叫起來:“這是冷雨澤的決定?他憑什麼讓學校開除我?他到底想幹什麼?玩弄我也不是這樣的玩法吧!”
“我知道你委屈,不過,這事我做不了主,你有什麼不滿,就回來跟冷總當麵說清楚吧!看樣子,你們也該見個麵了!”張天竟然有氣無力的笑起來。
“見麵?誰要見他的麵了?”程歡低怒的叫道,把電話重重的合緊,氣的小臉扭曲。
她要抓狂了,這樣的人生,還叫她怎麼活啊?
渾渾僵僵的度過了難熬的夜晚,第二天清早,程歡頂著濃濃的黑眼圈找到了教務處,得到的消息令她全身僵硬,原以為張天說的都是氣話,想不到,竟然一切都是真的,冷雨澤撤走了經費,現在,不管是學校是不是要開除她的學藉還是真的要趕她離校,她都隻有一個選擇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冷雨澤,枉費我幫你那麼多次,到最後,你也隻是玩弄我?”程歡咬牙切齒,小臉被怒意朧罩,她實在想不清楚,究竟自己哪裏得罪了他?如此攪動她的人生。
什麼手續都不需要辦了,她拿著書本直接出了學校,沮喪的回到房間,開始動手收拾東西,準備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
獨自一人在陌生的地方,她還真有些不習慣了呢!
可是……為什麼心裏那麼的難過?程歡,你要振作一點,怎麼可以因為這小小的挫敗就撕心裂肺呢?你一直不都是很堅強的嗎?咬咬牙,還有什麼坎過不去的?不要灰心,不準難過。
在心裏,找著各種借口安慰自己,可滴下的淚珠,卻在諷刺著她的自欺欺人,咬緊唇,程歡無助而顫抖的哭著,淚水再難隱忍,便決堤了!
默默的流了好久的淚,感覺那份悲痛在心中變得麻木時,程歡用手背輕輕的拭去,又彎下身,開始整理行裝。
正當程歡把一切都撿好時,忽然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聲聲急切,她機械式的走過去,拉開,看見焦弘文站在門外,臉上掛著疑問和驚詫。
“程歡,你不會吧,就因為我說要找你算帳,你就想休學?”焦弘文不待程歡開口,便有些氣惱的斥責她,陽光帥氣的臉布滿埋怨。
程歡臉色有些蒼白,低垂著頭,轉身在小沙發上坐下來,半曬才輕輕的出聲:“別誤會,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要走的!”
“哦?那是為什麼?你才來學校不久啊?”焦弘文也猜出了程歡離開一定有別的重要原因,但卻無法理解她放棄好不容易考取的學校。
“我……我家裏出了事情,必須要回去!”程歡挪了挪嘴,半天才艱難的編出一個理由來,焦弘文對於她來說,是兄長是朋友,她本不願欺瞞的。
焦弘文一聽,眉宇倒豎,有些不快:“家裏有什麼事情,讓你必須休學啊?”
程歡抬起頭來看著他,知道他在關心自己,但心中的苦楚,卻讓她隻能更加的堅強,裝出若無其事的輕鬆笑了起來:“就是因為那件事情,讓我必須回去啊,你就不要再問了!”
焦弘文垂頭喪氣的站起來:“好吧,就當我理解你好了,隻是有些舍不得你做的飯菜,不過,你等著,我一年後畢業了,便去你的城市工作,到時候還是能見麵的,是不是?”
程歡愣了愣,笑著點頭:“當然了,隻要你能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哦,那好,你什麼時候走?要不要我去送你?”焦弘文眉頭頓舒,顯得非常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