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薄淵的眉漸漸舒展,眼睛中同時帶著一絲迷茫地睜開。燈的光亮讓他停了停才能適應。
這裏不再是深紅色,而是溫暖的橙色。
還有一個臉上帶著緊張的人兒。
像是已經反應過來了,殷薄淵扯了扯身上的外套,“你還在。”
“恩。”柳明曦接過他遞來的外套,“回來拿它。”
殷薄淵換了個方向坐下,繼續麵對著那杯紫羅蘭。“謝謝。”
“你沒事就好。”柳明曦鬆了口氣,在他身邊也坐下了。
“你家沒有門禁嗎?”殷薄淵的手撐著額頭,半開玩笑的說。
“很明顯我就是一個人在這裏,怎麼可能有門禁。”
沉默了一小會,柳明曦突然開口問,“這杯東西,你還放了薄荷和迷迭香,對嗎?”
“你嚐過了?”
“恩。今天傾落給了杯我試試。”
“你很聰明。”
“很好喝,甘甜。”
“謝謝。”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的。”
殷薄淵轉過頭,用眼神示意柳明曦說下去。
“你用紫羅蘭,真的隻是因為盛夏的清涼而已嗎?”
其實今天下午就已經想問了,喝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不對,不是味道上的不對,自己也形容不出來,但是,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含義的。
殷薄淵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許,把麵前的那杯推到了柳明曦的跟前。
“當我送給你喝的,按照你的來講,就算不用我說,你遲早也會領悟出來的。”殷薄淵的答案模棱兩可,但柳明曦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應該追問下去了。
柳明曦突然想起一樣事情似的。
“殷薄淵,我送樣東西給你吧。”
“恩?”
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戒指,“送給你。”
“戒指?”
“恩。雖然不是很值錢,但是虞紅衣說這個可以辟邪,好吧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這些,但是也許真的可以幫到你。”
殷薄淵沉吟,剛剛柳明曦應該是看到了自己睡覺的樣子吧。
“我沒戴過的,新的。”柳明曦以為殷薄淵是在猶豫,於是把慌忙把手裏的戒指塞在殷薄淵手上。
殷薄淵笑笑,把手裏的戒指握住,“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相比來說,殷薄淵現在的笑容更讓人覺得舒心,而不是看似溫暖可卻虛有弧度的微笑。
這樣的殷薄淵更加真實。
柳明曦覺得,和他的距離,又在無意間,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