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細看鑒定書的全部內容,目光隻在結論上一掃而過。
這一掃,我差點要笑出聲來。親子鑒定的結論,我與鑒定對象無任何血緣關係。
懸著的一顆心落地,我不動聲色將鑒定書悄悄放回枕頭底下,趾高氣揚出了臥室門。
或許是我臉上的笑容讓黃微微感覺到了異樣,她狐疑地看著我問:“你笑什麼?”
我說:“我高興。”
“你還高興?”黃微微臉色沉下去,就像狂風暴雨前的天空。她父母離婚,母親不知去向,我還高興,這話說出去還不被人罵死?
我趕緊收斂起得意,低聲下氣地說:“老婆,我這趟出國完成了任務,我能不高興嗎?”
黃微微哼了一聲,轉身去開門。
我從背後摟住她,溫柔地說:“老婆,我還不想出門。”
她沒掙脫我的摟抱,靜靜地任我抱著,柔聲問:“你不出門,想幹什麼?”
我將她的肩膀扳過來,凝視著她說:“我想……”
她似乎猜到了我的意圖,突然就掙紮起來,低聲央求著我說:“大白天的,你也不害噪呀?”
我嘿嘿笑著,動手去摸她。
就別勝新婚!這是古話。
黃微微掙紮了一陣,終於安靜下來,閉上眼睛不看我。
我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裏就往臥室走。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開雙臂勾住了我的脖子。
自從我們之間產生誤會以來,這是我們第一次在躺在一起。我撫摸著她,仿佛回到從前。她是個婉約的女人,輕易不表露自己的感情。即便在我們熱情如火的關鍵時刻,她也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忘乎所以,大喊大叫。她總是深情款款,輕輕呻吟。她的每一聲呻吟,都像美妙的音符一樣,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裏。
一段時間的分居,讓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無論是我,還是她,都感覺到有一絲尷尬在悄悄流淌。
我努力克製自己的尷尬,輕輕去解她的衣衫。
她沒動,也不睜眼,就像一具玉石,通體溫婉。
我吻著她的額頭、雙眼,一路直下,徘徊在她雙峰幽穀之間,樂而忘返。
突然,我感覺到臉上濕潤了,抬起頭一看,就看到她緊閉的雙眼裏,有淚水溢出來。我心頓時一沉,居然像被鈍刀割過一樣,開始隱隱生痛。
我停止孟浪,摟緊她柔聲安慰說:“老婆,我們不怕!”
她睜開眼,羞澀地看我一眼,臉色變得緋紅起來。
我有一個感覺,每次與她在一起,我總有新婚的感覺。無論我多麼的粗魯或者溫柔,她都會給我一種從未感受到的新奇。她就像一座蘊含寶石的礦山,讓我每次都會驚喜連連。
“不怕!”她呢喃著說,張開雙臂將我抱緊:“有你,我什麼都不怕。”
我在她耳邊說:“老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我和兒子是你最親近的親人。無論我們誰遭遇到了事,我們都是緊密在一起的共同體。因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親人更重要的人了。”
她哽咽出聲,突然低聲說:“老公,我們去把枚竹接回來吧。”
“接她幹嘛?”我不屑地說:“沒有她,我娘不是照樣活得很好?”
“聽我的話,去把枚竹接回來。”她柔聲道:“娘離不開枚竹,兒子也離不開枚竹。”
我笑道:“誰說的?現在小姨不在照顧娘嗎?你盡管放心就是,有小姨在照顧,我們不需要操心。”
“小姨有小姨的事啊!”
黃微微有些焦急起來,瞪著眼看著我問:“你去不去?不去不許動我。”
她將身子扭過去,留給我一個背影。我努力想將她扳過來,她掙紮著不肯轉過來身子。我隻好答應說:“好,老婆,我去接她。”
她撲哧一笑說:“剛才我還有句話沒說,老公,其實你也離不開她。”
我沉下臉去,搵怒道:“胡說。”
她拿起手指戳著我的胸口道:“你說真心話,我說錯了嗎?當然,老公,我沒其他意思。過去是我誤會你了。誰要你那麼優秀啊!你都優秀得讓我嫉妒了。”
我得意至極,笑眯眯地問:“崇拜我?”
她嗯了一聲。
“崇拜我什麼?”我壞笑著追問。
“不崇拜什麼,就是喜歡。”她嬌羞地將身子貼上來,纏繞著我。一雙修長的大腿將我夾住,開始吻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