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聲說:“老公,我感覺全身沒一點力氣呀。”
我笑道:“因為你醉了,自然沒力氣。”
“老公。”她喃喃地叫我:“我要你幫我。”
我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關了燈,打開門來到客廳。
兒子在奚枚竹的懷裏已經不哭鬧了,雖然他似乎在排斥著奶瓶,但顯然敵不過奚枚竹的堅持,隻好安靜地舔著奶嘴,發出令人心顫的唔唔聲。
奚枚竹看到我出來,展顏一笑說:“嫂子睡了?”
我點了點頭說:“晚上她喝太多了。”
“嫂子高興。“奚枚竹笑吟吟地說:“我是第一次看嫂子喝酒,挺厲害的。”
“厲害個毛線,醉得像隻蝦一樣了。”我在她身邊坐下,打開電視,準備看聯歡晚會。
她轉頭看了一眼我,伸手從茶幾上的紙盒裏抽出一張紙遞給我,抿著嘴笑說:“擦擦吧。”
我遲疑地問:“擦什麼?”
她在唇邊做了一個擦嘴的動作。我腦海裏驀地跳出在臥室裏的情景,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接過她手裏的紙巾,胡亂的往嘴邊擦。
她吃吃地笑,一張臉在燈光下顯得無比的俏麗。
我心裏一動,張開五指掐在她後勁上說:“還笑。“
她將手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再指指我的臥室,慌亂地搖了搖手。
我明白她在說什麼,她是怕黃微微聽到。
我小聲地說:“睡著了。”
她又指指懷裏的孩子,我再去看,兒子已經在她的臂彎裏睡著了。
“我送他去睡覺。”她站起身,看我一眼,眼睛裏全是笑容。
聯歡晚會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舉國歡慶的日子,天下一片祥和。
不一會,奚枚竹從我臥室裏輕輕走了出來,她帶上門,徑自走到我身邊坐下,側臉看我一下說:“你想幹嘛?”
我鼻子裏聞著她身上的清香,感受她帶來的強烈的視覺衝動,差一點就要意亂神迷。
奚枚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她離我遠了一點,卻將雙腿屈起來放在沙發上。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身上似乎還留著山裏的輕靈。十來年的城市生活似乎沒改變她太多,她給人的感覺還是鄰家女孩的模樣。
她穿著一套睡裙,裙擺下的一雙小腿,弧線優美而靈動。
她雙眼盯著電視看,但呼吸明顯的重了許多,臉上的潮紅如晚霞一般的燦爛。
午夜的鍾聲響起來時,她起身抱來一盤鞭炮說:“哥,該關財門了。”
我打開門,耳朵裏全是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這個城市在午夜的時候開始沸騰起來。所有人家都在祈禱新年行好運,家庭和睦幸福發大財。
還如吃年夜飯放鞭炮一樣,點著了引線我便慌不擇路往屋裏跑。
身後的鞭炮聲驚天動地的響,身邊站著的奚枚竹兩眼亮晶晶地看著我,世界如此美好,人間如此幸福。我忍不住張開雙臂,將她摟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