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而且隨著我們交往,發現她愈來愈有嫵媚女人的所有氣質,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欲望,我亦不例外。
甘露待人接物永遠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即便如我,亦是如此。
由此我的心自然很癢,傾慕與日俱增。
有時候我躺在床上,想著她這麼一朵漂亮的花兒,卻沒有蜜蜂來采蜜,真是暴殄天物。她美國的老公照例每月給她寄來美金,兩個人連電話也打得很少。有次甘露無意識流露出寂寞的神情來,我趕緊湊上去,沒料到她正色地對我說:“我是個正經女人!”
甘露的這句話幾乎是用烈火把我燎了一遍,我全身所有的毛發被她燒個精光,赤條條的如同木乃伊一樣,羞恥地擺在光天化日之下。
從此以後,我對她相敬如賓。
最後還要說說黃處這個人,自從我買了他朋友的酒後,他帶著朋友找過我幾次,希望朋友的生意做到衡嶽市去。
我不好推脫,但衡嶽市我確實無能為力。最後找來了錢有餘,讓他在衡嶽市開了一家酒類銷售公司,全權代理黃處朋友的白酒。
錢有餘對我的要是來者不拒。剛好他的蘇西賓館已經走上了正軌,需要大量的高價酒消費。錢有餘賺了錢,心情似乎沒以前好。他在最後簽合同那天我問過他,錢有餘歎口氣告訴我說:“錢有個屁用!錢又買不到女人的心。”
我從他的這句話裏聽出了一絲端倪,後來我給雪萊打電話,才知道月白最終拒絕了錢有餘的求婚。
梅華告訴我說陳省長要來的消息,讓我準備一下,彙報一定要讓陳省長滿意。
我不知道什麼是陳省長滿意的東西,想了一天沒想出個頭緒來。最後幹脆不想了,認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的真理,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把戲。
陳省長果然如約而來。這次他帶來的陣容很大,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幾個人。
如此大陣仗,把我們這個培訓班的人都驚動了。來這麼多人,一定不是來上課的。上課要不了這麼多人。
教室裏坐不下,彭副校長就將所有人請到階梯教室去坐。
階梯教室能做三五百人,是上大課用的。我們來了三個月,還沒在階梯教室上過一節課。
陳省長親切地與我們握手,表揚我們學習認真刻苦,他很欣慰,省委省政府也很欣慰。
我們三十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不管是不是從內心裏笑出來的,起碼每個人都在笑。笑容裏帶著滿足,帶著求知的饑渴一樣。
我心裏想笑,發現每個人都是合格的演員。好是演員知道掌握火候,我們這幫人,誰的演技都不會比專業演員差。
陳省長親自介紹自己帶來的人,我們聽他逐一介紹過去,才知道這次來的人涉及了幾個大廳。農業廳、發改委、林業廳、科技廳等等,還有一個研究院,專門研究社會問題的專家陣容。
就在我們都在疑惑陳省長為什麼帶這麼些人來的時候,陳省長說了一個令人驚喜的問題。中央準備要取消農業稅!
今天來的人,都與農業有關係,因此,這次陳省長來,是帶著課題來的。
這個課題,就是針對取消農業稅,要做一個非常大的調研。調研的任務,就落在我們三十個培訓幹部的身上。
陳省長語重心長,說著說著自己也激動起來。農業稅有著幾千年的曆史,如果在他這一代取消了,這不單單是為民辦事,而是要名垂青史的。
我越聽越覺得手心裏濕潤,攤開手一看,果然滿手掌都是汗。
側臉去看坐在我旁邊的甘露,她正好轉頭過來看我。
她嫣然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