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微微就像天氣預報一樣,陰晴不定。我對我回來愛理不理,一個人捏著遙控器翻看著電視節目。
我討好地湊近她,想一親芳澤,她冷冷地拒絕我,說:“你還不回去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我奔潰啊!你才開一間房,要我去哪裏休息?難不成我去跟徐斯冠教授擠一個房間?那樣豈不是顯得我沒有半點誠意!
“不去?”她奇怪地看著我:“你還想做什麼?”
我淫邪地笑著說:“做我們愛做的事。”
她眼睛一白,丟給我一聲冷冷的哼:“去跟剛才找你的經理做啊。我跟你沒有愛做的事。”
“是嗎?”我陰笑著,趁她不注意,手一下子伸進被窩裏,摟住她纖弱的腰,強勢就要吻她。她掙紮著,在我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痛得我叫出聲來。
捋起袖管,她的牙印清晰的在我的手臂上咬出一個圓圓的圈。
“痛嗎?”她歪著頭看著我笑,一臉的惡作劇神色。
“我咬你試試。”我抽著涼氣,手指按在牙印上,輕輕地摩挲。
“誰叫你動歪念頭。”她突然柔情起來,從被子裏探出身子,拉過我的手臂,細細地吹著。
我故意哎喲哎喲地叫,顯得痛苦無比。她居然配合著我的叫,吹了幾下,突然伸出小小的舌頭,在牙印上舔了舔,抬起頭說:“還痛不?”
做人一定要見好就收!我趕緊表示說:“不痛了。有了親愛的你的關心,再痛也能忍受嘛。”
她啪地在我身上掀了一巴掌,嗔怪地說:“貧嘴是吧?還想討咬?”
看著她欲怒還羞的樣子,我把手伸到她的嘴邊說:“你要舍得,你就再咬。最好是咬下一塊肉來。我老陳叫半句痛,絕對不是好漢。”
“還老陳呢。不要臉!”她罵道:“不知好歹是不?我偏偏就咬下一塊肉來。”作勢抱著我的手臂要下口。
我嚇得趕緊縮回手,告饒說:“算我怕你了,好不。”
她眉頭一緊,抱著我的手不肯鬆開,嚷道:“我不是讓你怕的。你要怕,趁早,還來得及。”
我嬉笑著說:“你當然不是用來怕的,你是用來愛的嘛。”
黃微微臉上一紅,鬆開了手,幽幽地說:“知道就好。”
我站起身說:“你好好休息,我去開間房。明早我來叫你。”
黃微微說:“不用開房了,你就住我這間。”
我好像沒聽清楚一樣,追著她問:“我住這裏嗎?”
她肯定地點點頭。
“哪你呢?”我躊躇著,剛才還咬了我一口,現在要我跟她住一個房間,誰知道她還有什麼妖蛾子。
“我回去住。”她說:“剛才我媽來了電話,叫我們一起回去,她有事要找你。”
“我也去?”我失望地指著自己的鼻尖,滿心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
“是啊,一起回去。媽有重要的事要找你談。”黃微微掀開被子,赤著腳在地毯上走,找到一雙便鞋,穿好,推開洗手間的門,回過頭對我說:“收拾一下自己,別把自己搞得邋遢,我媽喜歡清爽的人。”
洗手間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惹得我心猿意馬。
一路無話,車到黃微微家,陳雅致局長一身睡袍,捧著一壺美容茶,隨手翻閱著《衡嶽日報》,見到我們進來,揚揚手裏的報紙說:“都回來啦。看今天的報紙,陳萌又是頭版頭條。這小家夥,寫文章還真有一手啊。”
我客氣而謙卑地趨步上前,叫了一聲“陳局長。”
她盯著我看,淡然地一笑,帶著責怪的口吻說:“在家裏,搞那麼客氣幹嘛。”
我隻好改口叫“阿姨好。”
她點點頭,指著對麵的沙發說:“都坐下,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你爸今晚不在家,這事不要讓他知道,明白嗎?”
我和黃微微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的凝重,我們對視一眼,莊重地點頭答應。
“小陳啊,現在高速公路已經進入到招投標程序了,你這次不願回來幫我,我也理解。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抱負是好事,各人的路,畢竟還是自己走才心裏有數。不過,這招投標,涉及到很大的利益問題。本來我不想找你們兩個,但我作為一個負責人,不能出麵打招呼攬工程。你們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