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到月白嫂家裏亮著燈,我決定下去,去月白嫂家,我不走了。怕!
摩托車拐下公路,沿著機耕道我突突把車開進了老鷹嘴村。
摩托車的聲音驚動了鄉民,他們從屋裏探出頭來,熱情地招呼我。
我顧不得回答,專注而認真地架著車。
車到月白嫂家門口,她聽到聲音,開門出來,看到我,驚得嘴巴張開,眼睛瞪得老大。
我幾乎是跌跌撞撞地進了她的家門,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張開口吐著粗氣。
月白嫂靜靜地看著我,給我端來一杯開水,看著我喝下,輕聲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就把柳紅豔發燒送醫院的事說了一遍,但我沒說在老鷹嘴看到了趙德亮的影子,我把空杯子遞給她說:“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月白嫂指著桌子上的一碗粑粑說:“我也要回來謝灶啊。”
我顫抖著身體說:“有火嗎?我冷死了,要烤火啊。”
月白嫂一笑,指著灶房說:“我幫你燒火吧。”
她劃亮火柴,點燃了灶前的一堆鬆針。柴火劈裏啪啦地燒起來,周身頓時舒坦了許多,火光中我看著月白嫂平靜的麵容,心裏一動,伸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月白嫂一驚,想要抽回去,抽了幾下沒抽動,隻好放棄掙紮,任我握著,低頭淺笑。
我挨過去,緊靠著她坐下,手指在她的掌心中撓了撓,她側起眼睛看著我,笑道:“薛老師會生氣的。”
我說:“她不在。”
月白嫂用指頭在我的鼻子上一點說:“我是寡婦,別亂來。”
我笑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隻要我喜歡,我就亂來。”
說著手就不安分地從她的背後衣服裏伸了進去,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刹時情緒高昂起來。
月白嫂沒動,任我的手在她背後遊走。火光暗淡了下去,她添了幾根幹柴,幽幽地說:“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不能這樣了。”
我沒說話,手移到她的胸前,在她飽滿的胸脯上起伏。
月白嫂身子一軟,幾乎坐進了我的懷裏,吐氣如蘭地說:“灶王爺看著的哪。”
我笑嘻嘻地說:“沒事。灶王爺上天奏玉帝去了,不在家。”
說完就要解開她的衣服,她雙手死死地護住不讓我動,輕聲說:“就這樣可以了。不要再來了,好嗎?”
我哪裏聽得進去,指著自己的東西說:“他不肯啊。”
月白嫂羞羞地一笑,低著頭看了一眼,滿麵含羞地說:“我幫你讓他聽話吧。”
月白嫂的手如蜻蜓點水一樣一撫而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掙脫我的摟抱站起身,正色地說:“你回去吧。”
我搖頭不肯,她滿臉寒霜地說:“女人可以失意,但不能失節。你要為我想想,我一個寡婦,又是孤身一人在家,你這樣子來,好多人都看到,我怎麼說?”
我說:“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不怕。”
“我怕!”她加重語氣說:“你如果真的為我好,你就現在走。”
我隻好起身,剛才湧上來的衝動隨著寒氣溜到了腳底板。拉開門,一陣寒風湧進屋裏,吹得電燈線搖擺起來,在牆上晃出斑駁陸離的影子。
我毅然絕然要走了,她突然柔聲對我說:“陳風,嫂子明白你的心思,如果你真喜歡嫂子,過年的時候你來店裏吧,就我一個人在。”
我沒有說話,低著頭踩著摩托車,轟地一聲啟動了,又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拐上公路,頂著寒風,朝著蘇西鄉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