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兒走了之後,我便忍不住了,小狗就小狗吧。看看外邊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我把蓋頭從頭上取下別在腰間,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往廚房走,跑餐一頓後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回來的途中,我遇到了老朋友。
劍銘拉著我不讓我走,他比以前瘦了很多,也顯得幹練了很多。我認為以他的身份,我們倆不便於見麵。
他說,你不能這樣草率地嫁人。
我心裏一突突,心道,傻孩子,你說這樣的話,被別人聽到了多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你有一腿。
他又問我:“你不恨我麼。”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說了一句話讓他自己體會。
回到房間不久,門外便熱鬧了起來。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那鬧哄哄的人群,房裏就剩下我和舒硯了。我開始緊張,舒硯撩開我的蓋頭我卻不敢看他。
我諾諾地問:“你先脫還是我先脫?”
舒硯紅了臉,咳了一聲說:“今天不早了,睡吧。”
我抬頭看著他問:“不脫?”
他徑自背對著我躺在床上。
我又惱又納悶,皺著眉頭爬到他身上說:“小妖精!今天不管怎樣你都得從了我!”我用嘴唇貼在他的嘴唇上,胡亂地吻著,接著把他胸口的衣服扒開,用力地啃咬著他的鎖骨。他發出一聲悶哼,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撲倒在身下。
第二天,珺兒那丫頭老早就在門口和小六嬉鬧,我醒來時發現自己還趴在他的胸口,我的老臉紅了紅,小心翼翼地爬到他身邊,在他耳邊悄悄地“汪汪”了兩聲。
我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明明是想叫舒硯起來的,到嘴邊怎麼就變成了“汪汪”呢?我又試著叫了聲“舒硯”,可到嘴邊的依舊是“汪汪”,我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卻發現我的手變成了爪子。
我捉急地看了看我身上全都長滿了黃色的毛,嗯,摸上去還毛茸茸的,我躡手躡腳地爬上梳妝台,瞧了眼鏡子裏,好大一隻中華田園狗,還是黃的!
珺兒在門外喊著:“九哥,嫂嫂,起床啦!”舒硯的睫毛一扇一扇的,看來是要醒來了,我開始不淡定了,趕忙衝出門去,使勁地往前跑,隻聽後頭傳來珺兒的驚呼:“九哥!你房裏怎麼跑出這麼一隻大黃狗啊!”
風呼呼地刮著我的臉,也許是狗和人的身體構造不同,用兩條腿跑步很吃力,四條腿一起跑倒是飛快的,還好沒有堅持用兩條腿,不然珺兒喊的就是“九哥!你房裏怎麼跑出這麼一隻大黃狗啊!它還用兩條腿跑步!”
我跑到西院的牆腳躲了起來,我想,舒硯沒有找著我會不會著急。於是又跑到南院,卻蹲坐在院門外的樹下,遲遲不敢進去。冬梅腳步匆匆從院子裏出來,緊接著八兒和瞿門的長輩們都趕來了。我爬在樹下搖著尾巴,誰也沒有注意到我。大概一刻鍾左右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地出來了,我閉著眼睛,隻聽他們說:“屋子裏除了幾根黃色的狗毛外,都找遍了,沒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