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思念都隻給予了一個人,直至窮極一生。
因為你是我唯一僅有的愛。
謹以此書送給h&j。柳家村方圓不過十幾裏,因與林子山以西的秦家莊傍山而依,因而卻又是個碧水環山的好地方。鮮有外人打擾。
柳家村村西頭也就是林子山下,有座小小的寺廟,名為白馬寺,寺裏的住持名叫悟修,他的徒弟名喚戒忌。
柳家村村東頭有家大戶,群屋緊致,氣派非凡,房屋的主人人稱柳員外,據說原是個知縣現如今卻早已卸任歸田,話說這位柳員外隻有一個獨女,單名一個墨字,芳齡17。
村子內到是有家學堂,聽老輩人說起這學堂還是某年某個屢試不中的秀才捐資修建的,至於這修建之人如今的下落嘛,恐是早已不知往哪裏去嘍。
柳家村傍山而依,鮮有外人,雖說不上路不拾遺,倒也是民生質樸,一派祥和。柳方住在村子的北麵,平日裏也就讀讀書或是做些詩來打發打發時間。因柳方是個書生因此大家故稱他為柳生,時間長了,一時提起柳生本名反而讓人摸不著頭腦半餉都想不起這柳方究竟是誰。
柳生父母去世的早,柳生自幼跟著叔父過活,柳生的叔叔生前是個布材商,堂哥柳嚴更是常年不在家,家裏隻有叔母、堂姐繡菊母女二人。直至前些年叔父也故去了,於是柳生便搬到位於村子北頭的溪畔旁的柳父在世時空在那邊的老房子裏。
柳生的院子裏常年種著植物,窗台旁的翠竹,竹架上木香,角落裏的盆栽,院牆上的爬山虎,毛筆一揮,題字“莞園”。
那日柳生叔母提著食盒前來村北看望柳生,叩響鼻環。
單手持書站在庭院木香花竹架下的柳生忙放下書本,前去開門。
木門吱吱作響,然打開。
“叔母。”柳生輕喚後作揖。
“我來瞧瞧你。”婦人抿唇淡然的說道。
說完便抬腳邁過了門檻。
柳生溫順的跟在婦人身後直至走到竹架旁,婦人將食盒放在庭院的石桌上,柳生忙搬了把竹椅子,扶婦人坐下。
此婦人尋常打扮,半舊的綢緞衣裳,年約四十多歲,倒是生的慈眉善目,右手拿著手帕擦著額間汗水。
天氣悶熱,於是柳生轉身進了廚房不一會兒手中端著一杯茶水掀簾而出。
“叔母大老遠的過來,還有勞您惦記著。”柳生將手中茶盞遞與婦人。
婦人接過。
“哪裏的話,你自己一人住在這老房子裏,倒是苦了你。”婦人喝了口茶說道。
“怎麼,碧兒沒跟著叔母您過來?”柳生疑惑。
碧兒是柳家的丫鬟。
“她隨你堂姐去集市上買東西去了,”婦人頓了頓接著說道“婚事訂了,是鄰莊秦家的,名喚秦衡,自己做著小本買賣,家底倒也還算殷實。”
柳生沒說話。
“堂哥最近可有回來?”過了半餉柳生緩緩開口。
“他呀,說是去北邊進料子,一去就是兩個月,你也知道的,自從你叔父故去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在撐著,”柳夫人頓了頓,因提起先夫有些難受,“隻是他至今連房媳婦也沒有討上,叫我日後如何有臉向你地下的叔父交代。”婦人垂淚。
柳生負手垂目,一時間無人說話。
“你且用功吧,我回去了。”婦人擦了眼淚,起身。
“回頭我叫碧兒再來取食盒,叔母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糕點,趁熱吃。”婦人滿臉慈愛。
柳生送叔母走至門口,婦人忽然轉頭,對自己的侄子說道,“再過兩年,我的方兒也該取親了。”
柳生輕圓丹鳳,一頓。
婦人掩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