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那是因為爾朱酋長已經來了!”元天穆冷笑地看著張帆,忽然一聲長嘯。不遠處的山坡下立即傳來一聲附和。接著數十聲馬蹄聲“塔塔”而來。
為首一人身披白袍,整個人因為飛速的前進而呈現出巨大的鬥篷狀。身後則是三騎並馳。所有的目光全部被為首那人所吸引。張帆的目光則滑過白袍人,落在一位小姑娘身上。
不是說他好色,張帆認為自己還沒有達到見到女人就腿軟的程度,但是今天卻被一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吸引的走不動腳步。
這是怎樣的一種美啊。清純與嫵媚並生,一身契胡族的裝扮讓她渾身充滿了野性的氣息;冷豔與熱情矛盾地在她臉上共存,卻讓別人隻看到她的熱情而忽略冷豔。地上的青草映襯著有節律的馬蹄聲,讓她的全身在一種美感的波動中升華。
“乖乖!”張帆心中大叫,“這個美女是誰啊,怎麼這麼漂亮!”
他心中的一個想法就是這是爾朱榮的老婆。爾朱榮看上去卻是皮膚白皙,相貌端正。在張帆看來很像後世遊戲壁畫上的趙子龍。身邊幾人都是熱切地看著那位白袍之人,這讓他心中充滿好奇:爾朱榮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以元天穆的陰險,也對爾朱榮充滿了敬佩。
爾朱榮一行人如風而來,四匹戰馬來到張帆身邊,戛然而止。
“你就是爾朱榮?”
“你就是張帆?”
兩人不約而同地問出聲來,然後大笑了起來。
“我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值得爾朱大酋長關注嗎?”張帆笑道,他實在有點好奇。因為對於自己這個還沒有冒頭的人來說,被別人關注絕對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情。
“不錯,聽說你很有能力,獨自一人將汲郡兵帶出了陷阱。不錯,果然不錯!”爾朱榮端坐馬上,仔細地看著他,話中似乎略有所指。
爾朱榮回身看著身後一個青年,笑道:“兆兒,你要是有這位小兄弟一半能力,將來我把酋長之位傳給你又如何!”
身後那位青年臉現怒容,大叫道:“叔父看不上爾朱兆的才能,也不應該用這個外人來說話。聽說他獨自將這汲郡兵帶出險境,然後穿越千裏太行山,兆兒倒要試試他有多大才能!”他說完一個飛躍,從馬上掉了下來,身形瀟灑至極。之所以說他從馬上掉下來,那是因為他的動作實在是太飄逸、太純熟了。張帆跟隨方九天等死人練武十年,仍然沒有到達這種地步。可以說一句,爾朱兆從出生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張帆心中大叫:“靠,這爾朱榮看起來豪爽,怎麼這麼陰險呢!隻是一句話而已,就把這位爾朱兆變成自己的敵人了。”手上卻擺道,“我可不和你較量,你是爾朱酋長的大侄子,我萬一傷到你怎麼辦!”這話連陰帶損,立即把爾朱兆鬧個大花臉。
馬上少女格格作笑,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之事。爾朱兆被張帆一頓搶白,更是發作也不是,不發作心裏又難受。他可不知道張帆話中的“大侄子”是啥意思。那人家張帆完全把他當成後輩了。也是因為剛才對爾朱榮嫁禍給他的小報複。
張帆是完全誤解爾朱榮了,爾朱榮倒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提點自己的侄兒罷了。看到爾朱兆不服氣,也是微微一笑。他對自己這位侄兒的能力還是了解的。當下跳下戰馬走到元天穆身邊,高興道:“天穆你能來投奔於我,實在是我的福氣。你放心,我爾朱家一定不會虧待於你!這些前來投奔容秀的兄弟,隻要我爾朱榮有肉吃,就絕對不會讓你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