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軍後有狼 為情而追(1 / 2)

劉姐騰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按住心髒,知道行動要快了,轉過頭去看槐威軍。槐威軍示意她不要緊張,拍拍胸膛,走過來,按下瑪麗亞:“瑪麗亞是吧?沒事的,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老巢,隻要毀滅了證據,你們一家沒事的。”

瑪麗亞看了眼槐威軍,“威軍叔叔吧,常聽老媽談起你的。本人比照片帥多了。”

槐威軍心裏一動,原來劉姐還常常跟女兒談起我啊。不由地手向後一順頭發,得意洋洋地說:“當然了,想當年追你威軍叔叔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帥吧?你也想追追你威軍叔叔吧?可惜你媽不開眼,看上了你那個娘老爸。”

瑪麗亞開心地笑起來,“那是當然了,看到威軍叔叔現在還象個熊一樣壯,是個女人就要迷死的。”

槐威軍也自得地笑起來,聽著瑪麗亞的笑聲,他好像看見了那個時代的劉姐,同樣爽朗的笑聲,同樣的驕子驕陽。

槐威軍一出門,就去踩點了。他拿來高倍望遠鏡,找了一個至高點,一幢離得十分遠的破舊的寫著“拆”字的樓,仔細地觀察著南湖十號的布局與動靜。南湖十號明顯地易守難攻,精心地布置了防守。就是至高點也被計劃在內,近處沒有任何的可觀察的至高點。如果不是這個城市裏太密集,躲都躲不開,槐威軍手裏的望遠鏡足夠高倍,可能看到南湖十號還十分的困難呢。

南湖十號總的來說,是個四合院,隻要進入院子,就得經過中間的通道。而院子裏的樹十分的稀疏,不足以擋住一個人的身形。而三麵的平房,又是瓦片蓋頂,沒有點輕功,上去就是嘩嘩聲一片的。而槐威軍卻又不知道證據藏在哪間屋子裏,不由地一隻手捂住了嘴,在想:怎麼樣才能最快地找到證據,又不驚動屋子裏麵的人呢?

他摸出手機,找猛子,再掏點東西吧。

猛子百無聊賴地叼著筷子,看著一桌子的菜,“哥們啊,花了你一個月的生活費吧?想掏東西吧?”他奇怪地看看槐威軍,“看看你的那個莎莎,我真的搞不掂什麼叫愛情了!她又沒有貌,又對你不好,又不給你錢,你貪啥子呢?”

槐威軍嘴裏叼著煙,煙霧嫋嫋婷婷,擋著他的雙眼,可是還能看到一汪水遊弋了幾下,沒有掉下來。錢,有劉姐出,他可以挑最好最高級的酒店。可是他挑不到劉姐的心。他也搞不懂自己的心,為什麼明明有人追求,就是放不下青春年少時的夢幻呢?

愛情真的跟年齡、地位、經曆、金錢無關。它隻關乎自己的感受。槐威軍忘不了青春時的陽光,而陽光陪伴著的莎莎如驕陽一樣的放聲大笑,和可愛的、誇張的、張揚的、不加掩飾的麵部表情,純真、自然、青春的記憶。陽光好像一條河,靜靜地流淌過他的青春,滋潤著他的一生。他是一棵樹,歲月中,靜靜地長在這條河邊上,因為有了這河,因為有了這陽光,他開花,他掛果,他長葉,他抽枝,他熬過春夏秋冬,他熬過風雪交迫,他的生活燦爛,他活著有滋有味。盡量生長,接觸到雖然是高高在上,永遠接觸不到的太陽,但能感受到心頭的陽光,是一棵樹的終生生活。

猛子看著那隻煙靜靜地、自顧自地燃著,半天沒有動,知道問對了。笑著說:“為了你這麼多年的執著,幹杯。”

槐威軍狠狠地一碰杯,猛地一昂頭,將一杯子烈性酒“咚咚”地灌了下去,臉紅了,眼也紅了,手停在嘴邊,無語。猛子夾起菜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表情,可惜:秋風春月錯時空,相思難見落紅怨,癡情總被無情惱,情字在心我輩擾。君說放下一身輕,又有幾人能悟憚。

你快樂就是我的人生。

猛子拿來酒,又給槐威軍倒上,勸著酒:“喝醉了,把那個莎莎忘了吧,出去找個一夜情,沒準你小子就擺脫了。”

擺脫?能擺脫嗎?愛是人的全部,放下了它,人就沒了。一個人永遠也擺脫不了你自己的心。槐威軍不吱聲,拿起酒來猛灌,不大會兒,三瓶子酒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