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回到書房,心裏這個氣啊,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去吃醋搞一個鴨子!這金鑫肚量是越來越小了。風頭上搞事,火上添油!還得擺平了沙月不能讓他去告金鑫,不然的話,這條船上的人都得沉。對了,沙月的治療費要金鑫掏。想著,摸出手機跟金鑫約了個時間。
金鑫坐在一片花海中,冷著眼,看著劉姐,這娘們,吐吐地,鼻孔放大噴著氣,象個打氣筒,還是特粗壯型的。什麼氣味,象個月亮,滿地荒蕪,隻有岩石,沒一點女人味,隻能散發著千年的寒氣,望著就冰霜感。劉姐蘭花指指著金鑫,這男人,越來越禿頂了,粗著脖子,漲著臉,通紅通紅的,皺巴巴的,象個快發黴了的大南瓜,全身都散發著秋天最後的味道。看到你,就期盼著冬天快來快下雪,掩飾枯敗。
禿頂向仰在靠背上,冷冷地說:“治個鴨子?你腦子進水了?我們現在要有那麼多官員要打點呢!”
“行,讓他去告你,看還有哪個官員頂風做案,為你這個白癡付出官帽!”
“好吧。不過你也知道,黑麗雅卷走了我的儲蓄,我手頭沒有多少錢。你先辦法墊墊,日後我還上。”
“日後?等你在牢裏還?別賴賬,把你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變態首飾賣點應急。別光讓我一個人急!”
“你先把他穩住,我去想想辦法。”禿頂無可奈何地說,“我倒了,咱們一家都完了。”
回來的路上,劉姐一直琢磨著金鑫的話,是啊,他一倒,一家子全完了。可是鐵證如山啊,如果能把證據湮滅了,就好了。她思考著如何做一步,該打點的都打點了,基本上都磨磨嘰嘰地、陰陽怪氣地點了頭。反正他們也不清白。隻要媒體拿不到鐵證,將那些噪舌的媒體塞上嘴,一切就萬事大吉了。上麵派下來的那個官員怎麼還不露麵啊?他到底想玩什麼?真的來了個海青天似的人物?越想越沒底,關鍵還是證據,一定要搞好這一步。
槐威軍正在觀音廟裏給漣秋上香,香嫋嫋婷婷地升起來,籠罩著他的眼,他眼前一片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為了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做傷天害理的事。他已經把本地的神佛統統拜遍了,求神佛們讓漣秋來世投胎到富貴人家,在天堂裏做個天使。他心裏念叨著:漣秋、劉姐你們都在天堂過好日子,下地獄的事讓我男人來吧。一邊又埋怨神仙們不開眼,讓劉姐放著自己如此威猛的真心人不嫁,把她給了一個禿頂的變態的娘娘腔。
後麵一隻手輕輕地拍拍槐威軍的肩。槐威軍頭發猛地炸起來,頭皮過電。他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心裏長長地舒了口氣,原來是舊日的警校同學猛子。他一隻手輕輕地拍拍自己緊繃過頭的臉皮,一邊抽搐著嘴角,露出開心的笑容來。
“猛子,哪陣風把你給刮到這個城市來了。來,來,我請你喝三杯,不醉不歸。”
“是啊,我來觀音廟遊玩,沒想到能遇到你。不醉怎麼能一表咱們的分別情意呢?幾年沒見了?還好吧?……”猛子高興地對頭槐威軍可勁地拍,象擂沙包似的。
槐威軍笑著接了說:“當初咱們可是號稱咱們學校的的五虎啊,打架闖禍少一個都不成。”
“還記得嗎?為了幫我追校花‘小喬’,咱們五虎將不開眼的老吳灌醉了,大冬天地,泡在澡堂子的冷水裏,差點讓小子丟了命,結果咱們五虎被通報批評,通知家長來校,氣得老爸老媽追著咱們在校園裏打……”
“漂亮的‘小喬’沒追上,讓慘白得象鬼的鼓皮臉的教導主任狂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