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花猶哉陽光爬進了窗戶,透過玻璃上了桌台。就這樣慢慢的,慵懶的貼近了男人的臉。
男人的臉有些臃腫,但掩去不了男人精致的輪廓。一個黃種人,有著白種人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
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臉上有著一道血咖,仔細看是一道很深的口子。不單是他的臉上,他的胸口也是被9毫米口徑的手槍射穿了的兩個窟窿。
男人命大沒死,女人說。女人還說射男人的那把槍是個老古董,男人一定是得罪了什麼大佬。
還好男人命大。男人一隻手點著吊瓶,另一隻手穿著石膏。腳也一樣,都被骨折了。
傷成這樣,倒也福大命大。女人也說。
男人是女人出任務時候救上來的,女人也不知道救男人好事壞事。隻是當女人看到這男人時,女人的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認為這個男人非救不可。
於是女人在有限的醫療條件下把男人從死人地裏拉了回來。這也是男人自己夠爭氣的結果。
女人就坐在男人的床前,手裏點著煙。女人會抽煙的,但是她很久就沒有抽了。女人就是這樣的點著煙,任由煙自個兒燃著。慢慢等,慢慢的它就會燃盡,熄滅。女人討厭這樣的等待,可是女人卻不能逃避這樣的現實。女人很久就如此了,在救回男人之前是這樣的,救回男人之後依舊沒變。
火紅的煙頭冒出的青衣在空中扭著,捏著好像在嘲諷著誰一般。女人在煙頭這般嬉戲時會不時的看看躺在床上的男人。男人被女人救回來有四天了,再這樣下去男人不是死掉就是變成一個植物人。女人不希望男人這樣子。
女人知道,一個黃皮膚的人會來到阿富汗,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雇傭兵。這是和自己一樣的職業。
女人的四天都在深思著,試圖去判斷男人是敵是友。雖然雇傭兵有著自己的規製,對救過自己的人一定要還恩的,但忘恩負義的人也不少。誰知道眼前昏睡的這個男人是一個怎樣的性格,會不會在自己康複後就用殘忍的手法將女人殺死呢?
女人沒有考慮太多,女人的任務快完成了。女人隻需要在阿富汗在呆上一天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家去,那兒沒有戰火,但入了這行永遠也擺脫不了的。隻是短暫的寧靜。
女人將手指間的煙緩緩的遞入了自己的唇間,女人猛地一息,吐出一口白煙來。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的散開,整個房間彌漫著煙味兒。
女人穿著正統的軍靴,軍褲,上半身著著軍用背心,緊緊的裹著女人讓許多**嫉妒的身材。
看著女人的臉誰都不會認為女人竟然是一個雇傭團的副團長。女人的敵人也肯定舍不得讓女人就那樣的死去的。女人的美麗,是一種驚豔。女人的眼神帶著寒冷,參著迷離。
時間秒秒紛紛的流著,一支煙很快的被女人抽完了。女人於是又點上了一支,女人沒有再抽,隻是放到了男人的桌前。然後女人就緩慢的挪著步子,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