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意思?”刑雲逸看著指在自己鼻尖的劍,兩個眼珠對到了一起,仿佛擔心這劍隨時會刺過來。
“所謂‘劍懸不進’是測試命劍的一種方法,將劍衝其命主擲出,在不受其他人為之力的情況下,劍會主動懸停而不進,便可判定此劍是此人之命劍。隻不過傳聞中有命劍之人,都是先有人後有劍,而雲逸的命劍卻是先有劍後有人,稀奇怪哉……”崔管事說道。
“確實如此,也隻能說是莫大的機緣了。”刑天城思索了片刻說到。
“命劍聽起來很是厲害的樣子?”刑雲逸道。
刑雲逸伸手去摸這把開元劍確被崔管事擋掉,劍也被拿下來重新放在桌上。
“此劍雖是你的命劍,但以你現在的旨控境界,還無法和命劍靈念相容,反倒是有被命劍吞噬意念,為其所累的危險。”崔管事解釋到,“命劍雖然凝念增威之效比一般靈劍要好百倍千倍,但凡用劍者多有‘劍毀人亡’之險,日後還是不要過於倚重為好。”
“啊?原來是這樣。”刑雲逸本來以為自己有了一件神兵利器,聽崔管事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用,心情略有沮喪。
“對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用啊?”刑雲逸問到。
“天融境。”刑天城說到,“念意純清,相融於天地之間視為天融境,到那時便可和命劍靈念相通,無所阻礙。”
“啊?可這天融境是修悟的一大門檻,都說不入天融算不得修悟者,三千人學修悟,兩天八九入不得天融,我什麼時候能入天融啊。”刑雲逸心情很不美麗。
“這天融境說難是難說簡單也簡單,靜心修悟是根基,機緣也是一說,隻要你靜心修悟打好根基,機緣一到,自然便能入天融。”崔管事給刑雲逸夾了塊魚肉,說的不慌不緊。
“啊?同樣參加‘神擇試’的司空羽他們早就入了天融境了啊,還有兩個月就要‘神擇試’我可怎麼辦?”刑雲逸甚是著急。
“逸兒,你真的這麼想走這修悟之途?非要入那神閣?”刑天城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問到。
“當然,雲逸立誓當國尊!”刑雲逸極為肯定的回答,此時的他很是開心。
看著刑雲逸此時開心的樣子,刑天城的神情卻變得憂慮,手指在桌麵上輕敲著,似乎再做一件很重要的決定。
過了有一會兒,刑天城手指在桌上敲定:“逸兒,晚上來我書房。”說罷便起身便向書房走去。
“家主,這……。”崔管事似有勸誡之意。
刑天城一擺手,道:“不用說了,我意已決。”
聽得刑雲逸雲裏霧裏。
“崔伯,到底會是什麼事啊?”見父親離去後,刑雲逸偷偷問到。
“哎,去了自會知道。”崔管事沒有說,但在語氣上能夠聽得出他並不讚成這件事。
……
刑雲逸仰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在去想,去找蘇小萌一起練習了大半天的修悟,又應蘇小萌強烈推薦,去那天朝最為繁華的朱雀街耍了半天,甚是愉快。
……
晚上,刑雲逸推開爹爹書房的門,確發現爹爹不在裏麵。
“逸兒,爹爹在這。”
刑雲逸聞著聲音,退後幾步抬頭一敲,原來爹爹順著梯子爬到了屋頂上,坐在那裏。刑雲逸本來輕輕一躍便可上了屋頂,但他還是順著梯子爬了上去,他怕爹爹想起自己修悟全廢會傷心。
刑雲逸靠著父親坐下來,道了聲:“爹爹。”
刑天城看了看他,苦著的臉強作微笑,說:“逸兒,今天去哪裏耍了?”
“去了朱雀街,在那的奇聞茶館,聽了些有趣的事,又去了紅紅火火酒樓大吃了一頓。”刑雲逸說。
“哦?都聽了什麼有趣的事?說來聽聽。”刑天城問到。
“打南邊元通寺來了個年輕的和尚確整天都住在紫香樓裏風流快活,人都說快把元通寺的臉丟盡了。”刑雲逸說。
“和尚住花樓,有點意思。”刑天城出現了這些難得一見的浪子樣兒。
“還有咱們際城那邊也傳出一個奇聞?”刑雲逸說道。
“哦?”刑天城有些好奇。
“聽說一個漁夫打上來一條會眨眼會說話的大鯉魚,大鯉魚說漁夫的兒子有難,它能救,還說的神乎其神的,漁夫也不理他,把它扔在水桶裏帶回家打算賣個天價,確沒想到真如大鯉魚所說,自己兒子莫名的死了,漁夫向大鯉魚求救,大鯉魚施了法術便真救活了漁夫的兒子。”刑雲逸說很是興奮。
“又是有人編出來的異聞,騙些錢財罷了。”刑天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這還沒完,那漁夫的兒子活了之後身體還是漁夫的兒子,而說話和性格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漁夫再求大鯉魚,大鯉魚卻不在說話,於是漁夫一氣之下,用魚叉插死了大鯉魚,而他的兒子跑到河邊跳進水裏再也不見了。”刑雲逸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