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地頓了頓,“你可知道是什麼?”
雖然看得出來這個成先生在故意的套自己的話,不過奉尋是真的不知道外麵出什麼事情的,所以他全然不懼對方能從自己這邊套出個什麼話來。
於是他坦然地問道,“什麼事?”
“有人潛進我們組織過來,試圖半路劫走你的徒弟們。”
話落見奉尋臉上出現了吃驚又疑惑的表情,這表情動作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反應,成先生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看起來這個奉尋確實像是不知情的樣子,隻聽得奉尋略帶希望地看著他問道,“那我徒弟們呢?他們現在在哪裏?”
看著奉尋臉上的表情成先生沒好氣地說道,“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白飯的,沒讓他們將人給帶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成先生的心是在流血的,他咬著牙硬撐著麵子說道,“所以,奉老先生,您老實交代吧,是否來之前同警察聯係了?”
聽到孟平他們沒被成功營救出去的消息奉尋心中一沉,他不知道這個成先生的謊言,聽得他這麼問便冷笑了起來,“我的行動都在你們監控的掌握之中,你們難道真不知道我臨出門時到底有沒有找警察?”
成先生僵硬地抿了下唇角,他這話確實問得不錯,奉尋的一切行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而現下。
他眯起了眼睛問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奉尋表情一頓,“我知道的話還用這麼老實的呆在這裏?”他直視著成先生說道,“現在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我的徒弟們可還安全。”
成先生轉過身去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自然是安全。”哼,都已經逃出去了還能不安全?
得到此回答的奉尋心中依然不能放心,隻是他麵上沒有顯露出來,重新坐回了床上。
成先生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回過頭來說道,“奉老先生,晚飯可吃得合口味?”
什麼合口味,被關押在這個地方還能希望他胃口有多好?這人這麼問是個什麼意思?難道又想打什麼主意?
短短時間內奉尋腦海中閃過許多想法,最後敷衍地點了點頭,“還算可以。”
成先生笑了,“這樣就好,招待不周的地方還勞煩您告知我。”
奉尋哼聲道,“我覺得這個房間不好,太悶了。”
成先生眸光閃動了下,“好,我這就讓人馬上給您換個舒適的房間過去。”說完成先生便轉身離開這件‘牢房’,似是沒看到身後奉尋詫異的目光。
接了命令之後蟲子便擔起了打雜的這個工作,由於先前老德說的話給他留下了些陰影,現下蟲子幹活的特別勤奮。
生怕被別人無緣無故的懷疑到自己身上來,這個青翼組織也是個人吃人的地方,大家都想爭取出個頭,所以發生了點什麼之後人踩人的狀況是屢見不鮮。
蟲子是從底層爬上來的自是比一般人更加的怕死,所以他很惶恐會被有心人當做踮腳石來對待。
雖然說他這個喜歡貪小便宜喜歡偷懶點,但是本質上還不算壞的,比起那個滿肚子彎彎繞繞心思的老德來,他不知要直愣人家多少。
捧著一床被子的蟲子現下又進入了街頭巷尾喜歡嗑叨老婆娘一樣,嘴裏不知道還嚼著什麼東西,湊過頭去低聲問身邊的人道,“我們這些東西是要拿去哪裏啊?”
“給西房那邊關押的人質用。”
“給人質用會這麼好東西?”蟲子撇了撇嘴,低頭在這床幹淨的被子上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媽的,還是全新的啊。”
旁邊的人瞥了他眼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中的鄙夷和嘲笑還是很明顯的,蟲子側頭剛想在說點什麼但是碰上了對方這目光老臉一紅訕訕地閉上了嘴。
心中不甘地嘀咕著,媽了個王八羔子的,都是什麼屁人啊全拿這副這麼了不起的目光看著老子,媽的,等老子哪一天立了功站在你們上頭就要你們好看!
當然,這些話他也隻敢腹誹,抱著這麼一堆東西兩人走進了房間裏頭,蟲子負責將被子給他鋪好。
而另外一人則是拿著那些日常生活用品在外麵放著,看樣子這地方像是給人要常住的樣子。
蟲子鋪好被子打量著這件臥室心中想著,走到窗戶邊上剛一看,媽呀,這窗戶怎麼就整個跟個監牢似的?
蟲子伸手摸了摸鐵窗,微微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