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鬆垂頭著畢恭畢敬地回答,“不是,我交接任務的時候三個人質是從我手上捆綁上了劈暈了交出去的,至於為什麼到了半路他們能擊斃了302逃走,我不清楚。”
成先生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有內奸?”
許易鬆似是愣了下,抬起眼來看著成先生搖了搖頭,“有懷疑,但不敢確定。”
這話讓成先生眼色變了變,“怎麼個懷疑法?”他冷聲問道。
隻聽許易鬆講,“我也隻是懷疑,因為在出去之前我確認及保證人質在我手中時,手腳皆被繩索捆綁,並且在走之前我弄暈了他們才交到302手中的,在這整個過程中我可擔保我沒有犯下任何一點錯失,並且在任務完成之後就立刻與我的上級彙報了。”
當內奸的人對他們喊有內奸,這恐怕是最搞笑的搞話了吧,但許易鬆一臉正經倒是完全看不住這人在說假話。
成先生半信半疑時,旁邊有人站出來說道,“先生,他確實是完成了他哪一環節的交接任務,並且我們在發現302的屍體現場看到了刹車痕跡和被割斷的繩索,看起來車子好像是被人攔截下來的。”
說話的那人比許易鬆的資質要老得多,並且說話的分量也要比他重許多,所以當他站出來講這話的時候成先生對他的話要比對許易鬆說的還要信任幾分。
聽得此話成先生僵硬地抿了抿唇,環視著這十來個‘得力’的手下,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厲聲道,“查!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那個時間段出入了基地往外城去。”
這個外城便是他們關押孟平他們的那個小區,成先生是萬萬想不到,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在自己勢力範圍內的地方居然還能讓他人跑了?
除了有內應又該怎麼解釋?並且說繩子是被割斷的,也就是說有人協助他們才能割斷了繩子。
最好不是有內奸,成先生磨著後槽牙目光跟刀子似的掃過這群人。
許易鬆依然保持著一臉坦坦蕩蕩,臉上盡寫著,有內奸!不是我!
其他人則是不安地互視了眼垂下頭來,好像除了個這個許易鬆之外其他人都有嫌疑,成先生放緩了聲音慢慢說道,“每個人,參與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給我留在這這裏直到查清楚到底有沒有內奸為止。”
成先生也沒有全聽他們的確定他們裏頭真有內奸,而是采取懷疑的態度去辦這件事,他也要好好的理一理組織裏麵多餘的寄生蟲了。
“是!”眾人齊聲答道。
成先生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眼睛眯了起來,對準了許易鬆忽地沉聲說道,“你,跟我過來。”
“是。”
許易鬆頭一點跟上了成先生,待他們走之後眾人慢慢地分散開來,蟲子走到了少年的身邊揉著被成先生踹傷的腳滿臉不甘地嘟喃道,“這都是什麼事啊?不都一早的他們就把人給接走了怎麼現在還找到我們身上過來的,真是或受罪。”
旁邊的老德不屑地瞥了他眼說道,“你少說兩句吧,沒人當你是啞巴,現在正抓內奸呢說不定一會兒查到你身上你就是最可疑的。”
聽到這話蟲子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他本是就是個素質不高的人,聽說進來之前就是個地痞流氓,也不知道是誰給找進來的這種人。
蟲子向來怕人欺壓到他頭上來,聽到老德說這種話頓時就急了,壓低了聲音威脅著老德道,“喂,我可警告你,不要妄想往我頭上倒髒水,不然我跟你沒完!”
隻聽得老德哼了聲極其不屑道,“我什麼時候往你頭上倒什麼水了?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蟲子瞪眼,“那你說什麼我最為可疑的?”
老德悠哉道,“你先前不是跑了鎮上一趟?估計這段時間沒任務還出去的人隻有你這個了。”
蟲子沒想到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事居然被這家夥給知道,他是出去了,而是去賣從孟平身上搶過來的那把手機。
偷拿人質身上的這點東西不算什麼,問題在於他拿去賣的東西是孟平的!並且還是把手機,要是抓到他這上頭來借著這個理由給他蓋個什麼通敵的帽子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蟲子的臉頓時就白了下來,著急地解釋道,“沒有!我隻是……我隻是……”
少年鄙夷地瞥了他眼冷聲道,“蟲子你夠了,閉嘴。”
被少年這麼一喝蟲子悻悻地閉上了嘴不甘不願地瞪了眼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