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的時候孟平的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迷蒙地接起電話,謝遠在那頭沉聲道,“出事了孟平,醫院裏的那個男子剛剛被發現斷氣了。”
他霍地從床上起身,“什麼?死了?”
“我現在在醫院,你趕緊過來一趟。”
掛了電話後孟平迅速地起身換衣服,匆忙往醫院趕去。
男子的屍首已經用白布蒙了起來放在停屍間,事發病房內的其餘兩個病人都已轉移到其他病房了,病房門口被警戒線封了起來。
孟平趕到時停屍間裏頭隻有謝遠一人站在邊上對著屍體沉沉蹙眉,他看了眼那蒙著白布的人心中噔地一下,“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死了?”
“被解決了。”謝遠走上前先開白布,將男子的袖子往上擼露出一個淤青的小點,“半夜的時候有護士前來給他打消炎針,過後沒多久就有同病房的人發現他那床的聲響不小,呼哧呼哧的抽氣開燈叫醫生來看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孟平下頜緊了緊,隻聽謝遠道,“待會兒有法醫過來屍檢,另外那個護士出了病房上廁所的時候被人打暈了,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掩上了白布,謝遠眉頭緊蹙著,“這件事情醫院已經報了案,所以他的死因將會被徹查。”所以這不僅僅是孟平這邊的私事了,如果背後的人搗鬼那麼這將會升級成刑事案件,他和孟平都有可能會被起訴。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這男子也不可能進醫院來,現下死了不僅僅是線索斷了也是麻煩來了。
事情一樁接一樁的起,孟平覺得頭隱隱有些疼了起來抬眼看了下謝遠道:“注意一下,那個送快遞的男人。”
謝遠了解,立即大步走出停屍間邊走邊給警局那邊打電話,孟平則是靜靜地站在停屍間內許久,沉思著。
沒一會兒法醫就過來了,孟平走出去讓他們做事。
天亮的時候幾個自稱死者家人的中年男女趕到了醫院,來停屍間撲到屍體上頭大聲哭嚎著,旁邊還跟了個與死者有三四分相像的男子。
屍檢的鑒定結果要兩個小時左右才會出來,孟平站在走廊下雙手插在褲兜望著天邊漸漸升起的朝陽眉目卻是壓著一片深沉的陰影。
那個被打暈的護士醒過來之後看到病床前圍了這麼多的人嚇了一跳,屍檢結果顯示的原因是因為注射了不良藥物導致突發性心肺衰竭死亡。
護士聽到警察的審問時開頭還有些茫然,隨後聽到說自己的負責監管的藥物的病人因為注射了不明藥物導致死亡護士的臉色嚇得都白了,連連擺手道,“不是我給他注射的!不是我給他注射的!”
聽了這話後問話的兩個警察互視一眼,“不是你注射的?這是什麼意思?”
護士說自己和同班的小微換了班,注射藥物的事情也是由小微前去做的,但關於為什麼她會被打暈在廁所裏頭這件事小護士自己也很茫然。
聽到這個回答後警察又迅速地找上當夜值班的另外一個護士小薇,卻發現小微早已消失在醫院了,緊接著他們又立即調查了醫院的監控。
這個護士和那個叫小薇的護士身高身量都是差不多的,因為監控裏頭那個戴帽子戴口罩的女子一時間也看不出來究竟是誰。
隻見監控裏頭的人進去五分鍾後就出來了,隨後回到了值班室,再過了十來分鍾左右走向廁所便沒再出來了。
值班室裏頭不可以一直沒有人,就算上廁所也隻能一個人去,出去的這個人監控沒拍到臉但從身形上分辨不出來是誰,後麵就沒見人再回來過了。
在警察過來後有醫生進入值班室喊人時,值班室當時是沒人在的,可是從監控畫麵上來看裏頭從眼前的這個護士出去後就沒有人再出入這間值班室了。
被打暈暈在廁所的是眼前這個叫做真真的護士,注射藥物的是那個失蹤的小微,警察們腦海中都打了個大大的問好,為什麼真真會被打暈在廁所?而小微不曾出過值班室卻莫名失蹤了?
可他們想的問題死者家屬才不關心,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好端端的會進醫院了,而且臉上身上都是許多淤青點,看起來像是挨打留下來的。
關於這個問題就不是幾個小警察解決得了了,互相看了眼旁邊一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喊孟平進來。
這邊一頭亂的時候淩逸煌卻是早早的便起床在別墅裏頭圍著花園跑步了,直電話進來了,他慢慢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走到角落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