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出生於,名門望族,祖父上官儀,曾是當朝宰相。為人正直不阿,卻因彈劾武後,遭到滅族之災。當時的婉兒,剛出生不久,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從此隨母親,到宮中掖庭,淪為階下之囚。
婉兒的母親,是旺族出身,文采詩辭,頗為出眾。她既為了,保護女兒,也希望女兒,能重振上官家族。便將畢生所學,連帶著仇恨,一起教給了婉兒。時間如梭,一晃就是十四年,現在的婉兒,已經亭亭玉立。
“你這死丫頭,這麼急匆匆的,當心被宮正大人,撞個正著,到時候呀!又有苦果子,給你吃了。”聽到姐姐的話,婉兒半低著頭,撅著小嘴,嫣然微笑,同時也放慢了腳步。
這是婉兒初次,麵見宮正,這樣的女官。鄢蝶有些擔心,便再次叮囑她道:“婉兒妹妹,一定記住了,在宮正大人麵前,切忌多說話;凡是都要依照,她的喜好來行事,宮中的規矩,是不能死守的,知道了嗎?”
其實,這些年的教訓,早讓婉兒學會了,如何應付這些情況。婉兒乖巧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婉兒知道了,鄢蝶姐姐,你可知宮正大人,找我們去,所謂何事嗎?”
鄢蝶的身世,比起婉兒,要幸運許多。她出生在,官宦之家,從小就被,武後選中,進宮做了,一名女史。雖然無職無品,但也已經算,半個女官了。
在皇宮之中,除了六局二十四司裏,那兩百多名,有官職的女官。其他數千,宮女和太監,若是見到她,都得恭敬行禮。
當時和鄢蝶,一起被武後,暗中選中的,還有一群同齡人。她們從小,就和婉兒,一起在宮中長大。婉兒雖然是婢女,但是這群小姐妹,並沒有把她,當做下人看待。
不少老宮女,欺負婉兒母女時,都是她們解的圍。鄢蝶聽到,婉兒這麼一問,不是很確定地,說道:“據說最近,武後冊封了一位,翰林院大學士,估計是安排,他的起居吧。”
婉兒隨即,又好奇地,追問道:“既然是大學士,怎麼會在宮裏,有起居之所呢?他不是應該,住自己的府邸嗎?”鄢蝶搖搖頭,回答道:“我也是聽說的,具體還不知曉,等見過宮正大人後,自熱清楚了。”
鄢蝶和婉兒,信步於走廊裏,兩人閑聊著,不多久,便來到了,子卿坊前。這裏是女官,居住的地方,鄢蝶身著官服。
侯在門外的宮女,看見之後,一邊行禮,一邊向鄢蝶,請安道:“奴婢見過,女史大人,請大人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通報。”
說完之後,就進到屋內去了,沒過一會,她便出來,對鄢蝶說道:“請女史大人,隨奴婢來。”然後就領著,鄢蝶和婉兒,進到內堂裏麵。
婉兒行了禮,請安道:“婢女上官婉兒,見過宮正大人,宮正大人萬福。”說完後,婉兒就半低著頭,站在一旁。這就是宮女們,用來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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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蝶隻道了安:“下官見過,宮正大人。”卻並沒有行禮,宮正大人,姓司馬,單名燁,已經年過五旬。此時,正側臥在榻上,神情怡然地,吸著水煙。兩側的宮女,為宮正大人,輕輕搖著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