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停下,車裏是何人?”侍衛快速攔住了馬車

“大祭司回宮,速開宮門!”

馬車裏,淩空雙手手指緩緩摩擦著拇指,雙眼無神而哀傷,他不會忘記,姐姐淩音是如何離世的,但如今發過的誓言卻被狠狠打破,他不能再放縱自己逃避現實,姐姐的死也該有個交代了。

“白衣,一會下車之後,帶小舒去蕪音宮,安頓下後,在大殿外等我。”

“是,祭司。”此時的白衣已經沒有逗試淩舒時的輕佻隨意,從進了宮門開始,就仿佛現在的他才是真的他。

大殿之上,一中年男子長身而立,一襲龍袍倒也是穿的挺直,又是一年的春祭,皇後已經走了整整十年,而阿空也恨了朕整整十年,雖言語從未表達,但那不達眼底的笑,也該是笑麼!

話說淩空慢慢的走向十年未曾到來的大殿,十年也許隻有人心變了,但這巍峨大殿卻任風雨飄搖而絲毫不亂。

“大祭司到!”

“臣,淩空,叩見王上。”雖然跪下行君臣之禮,到淩空卻抬頭直麵拂霽王。雖然每年春祭,王都會去蘭庭,大興祭祀,但,十年已過,時間如白馬過隙,也許在淩音死的那日開始,他就已經老了,時間早已斑白了帝王的頭發。

“阿空如此便是和本王生分了!”王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竟有微不可循的無奈。

“回王上,自古君為君,臣為臣,萬不該太過於親近,以免他人詬病。”

淩空並未領會王上的失落,隻是淡淡的回答於王,隻是做好屬於自己的職業。

“王上,今天的春祭,如往年般祭祀先皇祖先,為民祈福祈雨。如果王沒事,那臣便退下準備了。”這看似平淡無錯的語氣卻恰好讓苦惱的拂霽王動了怒。

“退下?準備?入往年一樣,還用準備什麼?朕看你是一點也不想麵對我,因為皇後麼?皇後離世,朕也一樣難過,但是結果不是已經查明了麼?朕念你惦念皇後,準許你十年不去宮闈!不來皇城祈福,你現在又在鬧什麼?”拂霽王大步竄到淩空的麵前,一把按住淩空,抓住衣領,聲聲質問著。

而淩空卻直直的看這王的雙眼,眼中閃爍這淩厲的光芒,“王上,你所說的“查”清楚,就是皇後娘娘忍不住別人議論紛紛而自殺麼?您相信麼?我這次回來,並不僅僅要進行春祭,我還要徹查皇後娘娘的死因!不論結果如何!”

拂霽王氣的眼角泛紅,“好,你給朕聽好了,你不是要查麼!可以,隨時可以徹查此案,但是你我自幼相識,在重新徹查此案的時候,你必須住在宮中,直到結束!”王說著,鬆開了淩空的衣領,重重的轉過身,隻給淩空留下了一個越發寂寞的身影。

淩空心裏稍稍抽痛了一下,隨即跪下“臣,遵旨。”

而在淩舒這邊,自己一個人在這空寂的蕪音宮,帶來研究的兵法已經讀完,空寂慢慢泛上心頭,此時,外麵傳來了一句句似有似無的歌聲,他慢慢朝這歌聲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