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亭,是我建的……
願與佳人,共避風雨。偶遇初識,共此傘,續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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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桃城花滿城,黛色輕煙青衫,
九月風涼花盡落,無人問津嫣鋪路。”
一個,很淒涼的歌聲。
“何人在歌唱?”羽月國王停住腳步。“回王上,是從此處傳出的。”太監回答道。
珺後在冷宮前清唱著。月瞳坐在旁邊,倚靠著欄杆。珺後的手段又開始了。。。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接下來是演戲的部分了,誒……
“母後,為什麼這麼淒涼啊?”月瞳看著珺後,故作茫然地問道。
“珞兒,你不會明白的,傻孩子,”珺後帶著寵溺的眼神,望了一眼月瞳。
“珞兒,你以後一定要幸福啊。”珺後慈愛地說道,“母後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和自己最愛的人,一起終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母後不是和父王在一起了嗎?”月瞳捏了把汗,她已經看見了站在院外的“父王”。
“母後,不過是,被人遺忘的角落罷了。就算在身邊又如何,相見,也不代表可以相守。”珺後眼中噙滿了淚。
寒……演技還真好。月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羽月國王神色複雜。在很久以前,他曾發誓不再負任何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子。那個已死的女子,就是最深刻的痛楚。也許,德妃的流產,真的不關她的事吧,就算小王子出世,也影響不了她的地位吧,畢竟,小王子太年幼了,而自己,又可以等幾年呢?到頭來位子一定還是麟兒的,而她,親身養大麟兒,也必然是將來的太後。
“羽月國王上,您在想什麼?”龍澤軒慵懶的聲音緩緩傳來。羽月國王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來。
今天,是兩國交談的日子。
龍澤軒從門外望去。好一個端莊的女子。即使身在冷宮,貴氣不減,美貌出眾,仿佛也隻有二十六七的樣子。旁邊有一個故作茫然狀的女子,即使裝作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還是被龍澤軒一眼望穿是在演戲。
是她?
羽月國王邁入冷宮,毫不遲疑。
珺後臉上帶著欲哭無淚的神情,匆忙行禮。“兒臣參見父王。”月瞳也趕緊行禮。
“珞兒,不得無禮,”羽月國王瞪了她一眼,“快給龍澤軒陛下行禮。”
月瞳緩緩起身。怎麼又是他?她隻是直視著龍澤軒,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龍澤軒眼神很深邃,微微眯起眼,嘴角斜斜地上揚。
一時間,身後的侍從們都看呆了。那種魅惑的表情,讓人沉溺。
“都是讓你母後慣壞了!”羽月國王生氣地說道,“龍澤軒陛下,還望您不要介意。”
龍澤軒笑了一聲,那聲音清脆仿佛樂器打奏。“無妨,六公主與本王也算是知音一場,以朋友對待,友人間豈有行禮的道理?”
珺後眼神閃過得意的光芒,倘若龍澤軒真的與月瞳情投意合,公主的母親,未來王後,又豈有是冷宮女子的道理?
羽月國王臉上神情又複雜了幾分,不錯,龍澤軒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太過難堪,如果珺後隻是個廢後,恐怕兩國也礙於這個身份無法聯姻。畢竟,權勢才是第一位。
“珞兒,你怎麼與母後在此?冷宮重地,寒氣濕重,當心傷了身體。還不快撫母後回宮!”宮裏的侍女侍衛們有些低聲議論。這意思,就是婉轉地,允許珺後恢複王後之位!
“謝父王!”月瞳一臉感激地說。太好了,以後終於不用在被珺後操控了!謝天謝地~
月瞳攙扶著珺後,走過龍澤軒身邊時,龍澤軒突然在珺後身旁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珺後臉色微變。
月瞳有些訝異,什麼能讓珺後臉色改變?回頭看了龍澤軒一眼,他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在陽光下格外燦爛,耀眼得,有些刺眼。
“不愧是我的好女兒。”珺後輕聲讚賞。
遠遠看見德妃和月櫻走來,珺後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神色。德妃臉色大變,月櫻也花容失色。
“該死,她怎麼出來了!!~”德妃身子不禁一軟。
“喲,這不是德妃妹妹嗎?”珺後嫣然一笑,“真巧啊。”
“嗬,姐姐出來透風嗎?也對,在冷宮裏呆久了,腿腳一定不舒服。”
“妹妹言笑了,真看不出妹妹原來那麼關心本宮。”珺後笑裏藏刀,“珞兒,走,我們回靈鳳宮。”“以後,你有苦受了。”走過德妃身邊時,珺後冷冷地說了一句,德妃突然一個寒顫,“什麼,靈鳳宮!真的,真的是從冷宮裏出來了。”“娘娘小心,”婢女趕緊扶住了德妃,她幾乎失重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