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鍾點頭,此時也問道:“阿青,你這升仙令是從何而來?家中如何?是誰領你入修仙之道的?”
師徒名義已定,心頭大石也落地。但為何拜師後才問來曆?魏七傾頓時興奮之情淡去,警惕心大起。
如此想著,還是恭敬回答道:“阿青祖父便是修仙者,自小女被探得身懷靈根,便在家閉門修行。上月祖父逝去,過世前交代我修煉已有小成,賜了升仙令命我前來宗門追尋仙緣。”
她低著頭不敢看對麵二人,就怕臉上表情不自然,令二人看出破綻。
王鍾又道:“關於升仙令的來曆,你家祖父可有什麼交代嗎?”
“隻說是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讓我安心持令前來。”
“也就是說,並非尋仙使查探你資質後,賜下的令牌?”
魏七傾聞言頓時一慌,麵上滿是懊惱和後悔。
見她嚇得麵色雪白一片絲毫沒有血色,季月馨將她拉到身邊安撫,對著王鍾嗔道:“不是尋仙使賜下的怎麼啦?如今憑著升仙令入門的有幾個是原物持有者?冒名頂替的十之八九,也就文辛是本人前來了。依我看,幹脆多培養些尋仙使,不然見到良才送出去的那些升仙令,不枚枚都是催命符麼?折騰得這些年都沒幾個好資質的入門,自作孽!”
王鍾尷尬道:“先輩傳下的規矩哪是說改就改的!”他轉向魏七傾,問道,“如此說來,你也不知這升仙令一開始源自何處?”
魏七傾放下心來,搖頭推說不知。
“既然不知,那便算了……阿青你身體還需修養,本座先行走了。”季月馨一雙大眼依舊斜睨他滿是不悅,王鍾見狀也不多呆,推脫幾句起身,一揮袖就準備離去。
嗚嗚一聲,三人往床上看去,魏七傾想起那隻幼犬,急忙上前將它從被窩中抱起,拿到二人麵前。
“這狗才出世沒幾日吧?阿青你既喜歡,就好生養著。”王鍾隨口說道,一見季月馨雙眉吊起大有嫌色,才想起伴侶平生最厭貓狗等物,不由後悔。之前他未在意就將一人一狗安置在床上,隻怕事後又要一頓追究。
隨口打了個哈哈,他急忙腳底抹油,二話不說就急衝衝禦劍離去。
季月馨鐵青著臉看他狼狽的身影,勉強擠出笑容對魏七傾說道:“你既拜入我門下,也算渺雲之人。執事堂會有專人為你分配居所,此處是為師居住的黑岩崖,就不多留你了,等你安頓好了再來。”
魏七傾自然毫無異議。
季月馨抬手一道玉符,注入靈力屈指一彈,玉符便晃悠悠沒了蹤影。不一會兒,外麵便傳來鶴鳴聲,一個溫柔恬淡的男聲在屋外響起:“弟子甄許,不知長老有何吩咐?”
季月馨靈力一指,房門打開就見一月白錦袍青年站在一隻丈許大的白鶴背上,手托一柄玉符拱拳行禮。
聽見門聲青年抬頭,隻見他劍眉星目五官俊秀,嘴角略帶一絲淺淡若無的笑意,觀之便覺可親可信。
“是你在附近巡遊,倒是巧了!”瞧了眼魏七傾,眼中有些興味。季月馨朝他一招手,甄許得她允許才敢收了靈鶴邁進屋內,“他叫甄許,負責安置你的事正好。省得來幾個拜高踩低的,欺負你是新人,暗中落我麵子!”
她笑盈盈說著,屈指一點那片玉符便又回到她掌心,甄許聞言隻能連道不敢。
“這是我新收的入門弟子魏青,甄許你要好生幫她安置。熟悉門內之事我便先拜托你,順便告知一應需知曉的事宜,宗門大典前都要弄好,你可聽清?”
聽聞對麵那陌生女孩居然是季月馨新的入門弟子,甄許一愣,隨即滿麵笑容急忙應是。
季月馨又拉過魏七傾好生交代了幾句,瞧了瞧床上的被褥,想著那狗已碰過,幹脆將一應她用過的東西都順水推舟送予了她,還順手送了個靈獸袋給她。
儲物袋固然能夠裝物,但一應靈寵畢竟是活物,還是裝在專用的靈獸袋中比較妥當,至少不會因為時間過長而窒息而亡。